间地烙在许母的脑海里,以至于当很久以后许山岚和丛展轶一同去国外看她,完全表露二人非比寻常的关系之后,她竟然一点反对的意见都说不出口。
    许山岚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母亲混乱起伏的情绪,远远地看见蔡荣站在墙角正望过来,转头对许母说:“咱们回去吧,大师兄可能要出门。”张大嘴打个呵欠,“我也困了,想睡觉。”
    晚上丛展轶回家的时候,许母已经走了。他不置可否,脱下外套径直上楼,推开许山岚的房门。那孩子躺在床上,被子早踢到一边。
    丛展轶慢慢走过去,低声问:“人送走了?”
    许山岚没有回答,翻个身,后背冲着丛展轶。许母注定要黯然离开,许山岚根本不可能跟她一起走。但这种拒绝不能由丛展轶说出来,必须出自许山岚本人的意愿,才更有说服力。他们朝夕相伴近二十年,这点默契不用开口彼此早已心知肚明。但许山岚还是觉着心里不痛快,为丛展轶过于沉稳的态度,好像一切尽在掌握,自己完全逃不脱。
    其实事实的确如此。不过丛展轶太了解这孩子,轻不得重不得,别扭的时候,是得哄的。他从背后轻轻抱住许山岚,凑到他耳边低声呢喃:“许子,我真怕你走了……”
    许山岚熨帖了,他孩子气地偷偷撇撇嘴,心里有丝小得意。也不太爱搭理丛展轶,懒洋洋地从鼻子里哼一声:“嗯。”
    没想到丛展轶低头含住了他的耳垂。许山岚像被电击了一下,浑身又僵硬起来,扭头吃惊地看着大师兄。他们之间仅限于拥抱抚摸,从来没有更进一步的亲昵。丛展轶今晚下定决心要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顺势吻了住许山岚的唇。
    许山岚伸出手臂想推脱挣扎,却被丛展轶紧紧按住。如果完全由着许山岚的xing子来,他俩能不清不楚暧昧一辈子,适当的强势绝对大有必要。丛展轶狠狠吻住他,tiǎn舐吸吮,然后是脖颈、锁骨、半赤果的胸膛。
    许山岚觉得混乱而迷茫,有些抗拒又有些期待,有些紧张又有些舒畅。最后只好放开了身体,任丛展轶予取予求。
    这一晚上丛展轶都没有放过他,随心所yu大肆挞伐酣畅淋漓。像费尽心力终于得到一件渴求已久的珍宝,恨不能从头发丝吻到脚趾尖,每一分每一寸都烙上自己的烙印;又像这颗珍宝下一秒钟就要失去,只能砸坏他、咬碎他、摧毁他,拆骨入腹,一点骨头渣都剩不下。这世上只有自己,才能真正拥有他!
    这一夜太疯狂,猛烈的撞击、大力的揉搓、放肆的拍打,最后只剩下最原始的律动和似痛楚似欢愉的呻吟。
    早上丛展轶醒来时,许山岚就躺在身边沉沉地睡着,触手可及。一种极大的满足感充溢胸中,他几不可察地叹息一声,小心翼翼拭去许山岚脸上的泪痕。昨晚那种近乎荏弱的哭泣求饶曾让他热血沸腾难以自抑,此时却只觉得倍感怜惜。丛展轶抬起下颌,轻轻在许山岚唇上吻了吻,从来没有如此深切地感受到,自己爱他。也许这句话,一辈子也不会亲口对他说。
    第43章 他是谁?!(1)
    “笑笑笑,显你牙白呀!”徐小受用力地鼓捣着盘子里的牛排,时不时瞥一眼旁边谈笑风生的两人,心里无比怨念。
    郎小攻坐在徐小受身边,丝毫没有注意到那小子酸水冒得都快冲出头顶了,他正和对面的迈克尔商谈英语培训集团的一些事情。迈克尔是典型的美国人,金发碧眼高鼻梁,凭良心说,真的很英俊,呃,而且牙确实挺白。
    这些倒不能成为徐小受怨念的理由,大家都是老爷们,干不出来女孩子拈酸呷醋的事。徐小受真想潇洒点,大方自若地跟他们聊天,毕竟迈克尔和左威廉都是郎小攻生意的合作伙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正是他们俩,促成了郎小攻英语培训集团的成立。
    但徐小受chā不进嘴呀。
    郎小攻、迈克尔,还有对面的左威廉,唠得热火朝天,他一句也接不上,甚至都听不大懂——人家说的都是英语。以徐小受专业四级低空飞过,成天只和零基础小学生打jiāo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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