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谢元元小朋友十分怨念。
    如今多少算是进入正轨,周五收盘后第一时间赶到机场,阮文搭乘飞机回国。
    等她回到阔别已久的省城,夜色已经降临。
    较之于当初阮文刚来省城读书时,这座城市变化还挺大。
    出租车司机很是健谈,就像是皇城根下的司机连中.南.海开什么会都“一清二楚”一样,这位司机也说起了省城的热闹事,“大妹子你是在那个日化厂上班是吧?你们老板跟人跑了,你们这工厂还干的下去?”
    阮文恍惚了下,“没听说啊。”她跟谁跑了?
    司机猛地一拍方向盘,“你不知道?你们老板都走了两三年了吧,要我说啊这女人不能一直在外面,你越是惯着她,她这心也就越野,到时候你还能管得住?你看她老公,可怜巴巴的带着个孩子,又当爹又当妈的,有啥用?还不是守不住自家婆娘?”
    阮文:“……”
    司机继续道:“不过我也听说了,是那男的不行,好不容易才要了个孩子,唉,这都啥事啊。”
    阮文瞪大了眼睛:“……这都听谁说的啊?”
    谢蓟生不行?
    呵呵。
    他要是不行,大概大部分男人都ed吧。
    司机话匣子一打开有些止不住,车子眼看着要停下时,他忽的又来了一句,“大妹子你有对象没?我有个兄弟开货车,工资还挺高。”
    要不是因为瞧着这乘客长得好,司机才不打算介绍呢。不过也忒瘦了点,怕是不好生养。
    阮文十分客气,“我先生是老师,在省大教书。”
    司机觉得这有点巧合啊,“哟,这不跟你们老板一样吗?”
    “是啊,挺巧的。”
    阮文看向车窗外,瞧到厂门口站着的人时,她挥了挥手。
    司机瞧着那站着的男人有点眼熟,听到那小姑娘说话时,他觉得有些不对劲
    “妈妈,元元最近有乖乖跟着爸爸读书哦,你给我买礼物了吗?”
    而厂门口的保安的话更是让他傻了眼
    “阮文回来了啊,又给我们带点心,真是太麻烦了。”
    阮文?这个工厂的老板,是不是就姓阮?
    司机觉得自己快昏过去了。
    ……
    家里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
    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阮文看着那牛腩炖豆腐,眼前一亮。
    “现在日本那神户牛肉都白菜价了,肉质的确嫩了些,要是小谢老师你能去给我当厨子多好,咱们天天吃神户牛肉。”
    可惜,谢蓟生出不去。
    阮文在卫生间里洗手,并没有注意到客厅里的男人眉眼含笑。
    主食是刚出锅的饺子,旁边有新蒜捣成了蒜汁,还有香油和醋碟。
    阮文觉得这才是人该吃的食物,“对了我让你给我找的厨师,找到了吗?”
    谢蓟生看着狼吞虎咽的人,“嗯,不过签证得等些天。”
    好饭不怕晚。反正她要在日本待一段时间,倒也不着急。
    阮文说起了自己过去这两周的收获。
    “一开始入手的那个股票翻了三倍,日股没什么涨停板机制,这真的是直线拉升。要不是因为沈老那边急着等米下锅,我还想再拉一波。”
    只是她这次炒股的本来目的就是为了给沈老搞科研经费。
    如今收益翻了三倍,阮文直接抛了这几只股票,给沈老带来了一百万美元的研究经费。
    “就是后期的选股有些麻烦,特别费脑子。”
    虽说现在日股在上升期,买啥都行。
    但阮文想整理出一套属于她自己的技术路子,所以得多费神。
    谢蓟生给她夹了块豆腐,“那多吃点蛋白质,补补脑子。”
    老豆腐入了肉味,里面浸透了肉汁,还有点点烫。
    但味蕾得到了极大的满足,阮文像个孩子似的说话含糊不清,“小谢老师你这是宝刀未老啊。”
    厨艺还是那么的棒。
    当然,也不止厨艺。
    谢蓟生很是体贴的问了阮文行不行,这让阮文恨不得踹他一脚,“我回来的时候,司机跟我信誓旦旦的说,你不行。”
    看着谢蓟生脸上神色凝滞,阮文掐了他一把,“他怎么知道的啊?我不在家的时候,小谢老师你是跟哪个年轻的小姑娘勾搭上了吗?”
    男人的喉结动了动,“嗯。”
    是整天跟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胡说八道,两人驴唇不对马嘴,每天都在念叨着那个狠心的女人什么时候能回来。
    如今真的回来了,与他肌肤相亲。
    如梦似幻一般。
    肩膀微微吃痛,是阮文咬了一口,“那个小姑娘,你是不是还得伺候她吃饭穿衣啊?”
    孩子的待遇多好啊。
    要是可以,她也想当一个无忧无虑的小朋友。
    不用考虑那么多,每天吃吃喝喝的多舒坦?
    小孩子有小孩子的快乐,大人也有属于他们的欢愉。
    阮文像八爪鱼似的缠着谢蓟生,“我在美国的时候就天天想你,你呢?”
    谢蓟生自然是想的,只不过他素来收敛情绪,不会把这些事情与外人说。
    如今久别重逢,自然是干柴烈火,用行动诉说自己相思之苦。
    ……
    六月有点忙,阮文在东京的那座商业大厦有几个租户合同到期,又得重新拟定合同。
    因为东京房价的上涨,租金也有相应的变化。
    为了不扎眼,阮文也随大流的涨租金,甚至还把涨幅调高了一些,租金房价反倒是成为东京人有钱的标志,他们不缺钱!
    到了月底,阮文本打算回国一趟,却不想周四晚上谢蓟生打电话跟她说,他找的那个厨师这周六上午到东京。
    “我让赫尔斯去接……行吧,还是我去吧。”
    赫尔斯到底是外国人,就连欧文也是外国人。
    谁去都不合适,这毕竟是给自己找的厨师,她这个当事人去自然是最合适不过。
    阮文也没多想,以至于在机场看到谢蓟生抱着女儿时,她脑子有点没转过来。
    好一会儿,她这才意识到,谢蓟生给她找的厨师就是他本人。
    “你……辞职了?”
    这两年下海的老师还真不少,毕竟相较于从商挣钱,当老师的收入简直少得可怜。
    谢蓟生的私房钱倒也不少,他做的乱七八糟的,阮文也没管过。
    就算是辞职,她也不意外。
    从谢蓟生手里接过行李箱,阮文亲了亲女儿,“坐飞机好玩吗?”
    谢元元有些迷迷瞪瞪的,她有点困,想要睡觉。
    小姑娘下意识地就要往母亲怀里凑,但被她老子给拽住了。
    谢蓟生抱稳了女儿,“跟学校里打了申请,来这边交流学习。”
    阮文眼皮子一跳,半晌忍不住笑出声来,“就这么放你出来了?”
    学校那边倒是省事,很快就通过了。
    不过谢蓟生身份特殊,想要出国也不是那么轻松。
    被考察了有段时间。
    在乐薇的爸爸做担保的前提下,他这才带着女儿来了东京。
    “不想我过来?”
    阮文停下脚步,右手捂住女儿的眼,踮脚亲在谢蓟生脸上,“怎么会?”
    他能来再好不过了。
    一家三口团聚是天大的好事,阮文再高兴不过。
    谢蓟生的到来让阮文有了新的计划,比如说买一辆代步的车。
    他要去东京大学进修,而谢元元小朋友也要去读书。
    好在欧文很是热情的帮阮文解决了问题。
    阮文在证券公司也就忙活到三点钟而已,虽然还要看很多资料。
    但不耽误她接送孩子上下学。
    路上顺带着买了水果蔬菜,等着谢蓟生回家做饭就行了。
    周五下午,阮文忙活完自己的工作,看了下表,从证券公司离开,去幼儿园接女儿放学。
    刚到校门口,就有校工喊住了她,叽里呱啦说了一通。
    阮文皱了皱眉头,她闺女又跟人打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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