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特助深觉喻总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也有可能他就喜欢女朋友又作又闹的调调。无辜受到波及的王特助露出一个疲惫的笑,不等喻淮再来一波人身攻击,他赶紧道:“我先出去了,喻总。”
    话没说完,王特助就跟一只兔子一样蹿出了门,生怕喻淮再叫住他。跟前没了人,喻淮沉思了片刻,打开手机浏览器,打算上网找答案。
    被挂了电话的时淼拿着手机还在发呆,林舒见她怔怔的样子,以为她是看到网上那些不靠谱的消息伤心了,连忙坐到她身边拍着她的手背,绞尽脑汁安慰道:“你别难过,网上那些事都是假的。开局一张图,过程全靠编。喻淮不是那么随便的人,做不出如此没分寸的事。”
    为了安抚住时淼的情绪,林舒昧着自己的良心夸了喻淮几句,还一个劲儿地劝她别伤心。时淼神色有些迷茫,不解地问:“你们为什么都觉得我会为这种事难过呢?”
    周凝将照片发给她后,尽管也是义愤填膺的,但还是劝她不要冲动。这事不管是真是假,为个男人伤心都不值得。
    仔细地观察了下时淼的神色,林舒见她好像真的没有过大的情绪起伏,这才松懈了紧绷的神经,背靠着沙发缓缓道:“哪个做女朋友的在网上看到自个儿男朋友与别的女人有所纠缠的消息不生气、难过的?换做是我,连夜提着刀就飞过去找人了,哪还等得到现在?”
    一不留神就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讲出来了,林舒赶紧打住话茬,硬生生把话题又转了回来:“不过冲动是魔鬼,还是沉稳一点好。话说,喻淮有打电话跟你解释吗?”
    时淼还在为刚听到的男女朋友的字眼发怔,下意识回道:“刚打过。他问我有没有什么想问的,我说没有,然后他就撂电话了,好像还有点生气。”
    “你这心,是真大啊。”林舒顿时肃然起敬。原以为会是喻淮不耐烦解释,没想到时淼竟然问都不问。那家伙会生气,大概也是觉得自己被忽视了?
    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理解喻淮的心理,这不就是小情侣间闹变扭嘛。只不过这两人角色反了过来,时淼钢铁直,而喻淮成了心思敏感的那方。
    “你刚才说的男女朋友是什么意思啊?”时淼还在纠结这个,她似乎抓到了一直以来被自己忽略掉了的点。像是隔在她与喻淮之间的一层朦朦胧胧的面纱,很快就可以被揭开。
    林舒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觉得坐着的姿势不舒服,又翘起个二郎腿,这才神神秘秘地凑过来,惊疑地问她:“难道你们已经越过男女朋友这个阶段,隐婚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一团乱麻中被牵了一根线头出来,整件事越理越顺,时淼默默地消化了下从林舒的话里提取到的信息,半晌瞪圆了眼睛,嘴唇微张:“你的意思是说,我与喻淮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什么叫我说呀,这不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吗?得到了双方父母的认可,又是住在一起的,可不就等着结婚?”林舒实在不能理解时淼为何这么惊讶,仿佛才知道自己是喻淮女朋友似的。
    “大家都知道?周凝、秦屿他们也这么想?”好像拨开了笼罩在眼前的云雾,时淼一下子就想明白了很多以前觉得奇奇怪怪的地方。
    难怪喻父喻母第一次见到自己是那样的反应,难怪周凝、林舒她们总是称呼喻淮为“你家那位”。原来他们以为自己与喻淮是那种亲密的关系。
    那喻淮是怎么想的呢?他也觉得与自己是那种关系吗?刚解开了一个困惑已久的谜团,时淼又陷入了别的纠结之中。
    其实看到周凝发过来的照片时,她并非全然不在意的。有一丝异样的情绪慢慢缠绕上来,闷得她喘不过气。不过片刻她就释然了,因为她相信喻淮不会做那种事。
    至于这盲目的自信从哪里来的,时淼自己也说不好。或许,是因为她喜欢喻淮吧。
    **
    出差回来后,喻淮痛定思痛,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全世界都以为他已经脱离了单身狗的队伍,离结婚就差一步之遥,结果他竟连时淼的小手都没正大光明地牵过。
    于是喻淮在网上搜罗了若干种追求女孩子的方式,想挑一个独特的地方营造出浪漫的氛围后再表白。像摆心形蜡烛、弹钢琴、燃放烟花、送玫瑰这些被人用烂了的招式,他肯定是不屑一用的。
    要么不做,要做就一定要做到独一无二。为了这份独一无二,喻淮拿着一个小本本,每天都在往上面添写新的想法。比如什么热气球上表白,借助私人直升机拉横幅,买个城堡在里面布置一顿温馨的烛光晚餐等等。
    反正网友们支的招,凡是看得上眼的他都记录了下来。做了好几天的攻略,喻淮还在纠结地点选在哪里的问题。想着人多力量大,他还打算去找秦屿求助参考。毕竟这小子谈了那么多个女朋友,这方面想必有点心得。
    不过时淼并没有给他去找外援的机会,在一个休息的周末,直接约他去看了一场爱情电影,而后两人就去餐厅吃饭了。这餐厅是时淼选的,在本市算是比较有名的情侣餐厅,可他们到的时候里面却一对情侣都没有。
    喻淮觉得怪怪的,但也没有多想,就跟往常一样点了几份他跟时淼都爱吃的菜。吃到一半就见时淼拍了拍手,一个乐队闻声从餐厅后厨那边赶过来,拿好各自的乐器就给演奏了一曲《今天是个好日子》。
    有拉琴的,有弹钢琴的,连打架子鼓的都有。餐厅里顿时嗨了起来,乐队的主唱还拿着话筒围着他们这桌唱了起来。三百六十度的高音穿耳,震得喻淮脑袋嗡嗡的。
    好不容易一曲结束,折磨人的乐队退了下去,餐厅的服务员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上来,为喻淮献上了一束娇嫩欲滴的玫瑰,还行了个绅士礼:“喻先生,这是时小姐送您的花束,祝您青春永驻。”
    “……”手里捧着一束红玫瑰,粗粗数了下,大概是九十九朵。喻淮面色复杂,将花束放到一边的椅子上,嗫嚅着唇问:“这些都是你安排的?”
    “怎么样,喜不喜欢?”时淼隔着一张桌子身体往前倾,大眼睛眨巴眨巴的,面上隐隐透着一丝期待。
    被这样的眼神望着,不喜欢三个字哪里说得出口?喻淮只得咳嗽着清了清嗓音,表示这安排挺有想法的。又问她今天是什么节日嘛,怎么想到搞这么一出的?
    时淼搅了搅自己的手指,小眼神倍儿亮,难得表露出来一点不好意思:“不是说看电影、吃饭、音乐与鲜花是表白的一套流程吗?你既然都说喜欢了,那么,是不是就是我男朋友了?”
    咣当一声,喻淮手边的玻璃杯被他不小心碰倒了,里边的饮料洒出来溅到了他的衣服上。顾不得拿纸巾去擦,他眼含震惊,急切得到确认的语气上扬,听得出来话语里的欣喜:“你说什么?”
    “表白呀,你不是说喜欢的么?”时淼见杯子倒了,扯了两张纸想让喻淮擦一下被弄脏的衣服。哪知对方呆呆的,跟离了魂儿一样,她只得起身走过去,微微弯了腰用纸巾将他西服外套湿了的那块擦了擦。
    被林舒一语惊醒后,时淼认真地想了想自己与喻淮的关系。说是男女朋友好像有点牵强,因为喻淮从来没承认过他们之间是那种关系。
    喜欢是个什么样的滋味,需要用什么标准来衡量,时淼并不是那么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在意喻淮,不愿意以后陪在他身边的是别人。
    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时淼就没有任何顾忌了。喻淮没有说过他们是男女朋友,但自己可以争取的嘛。周末的行程是她钻研了网上的各种表白攻略后精心安排的,现在看来效果不错,喻淮一下就答应了。
    幸福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吹得喻淮整个人都懵了。昨天他还苦于不满意表白的计划,今儿他就成了被表白的那个。咔咔地转了脖子瞄着一旁椅子上搁的那束玫瑰,他欢喜之余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包场餐厅坦白心意这种事正常来说不应该是男方来做的吗?为什么到了他这里,被时淼抢先了?难怪收到那束花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怪,原来他不知不觉中体验了一回当女主角的待遇。
    已经回过神的喻淮心情更复杂了,尤其瞧见餐厅的工作人员还有那几个乐队的人窝在后厨那边,此时一个个正伸长了脖子往他们这边瞧后,他就更坐立难安了。
    唰的站起身,他想找服务人员买单后走人,被告知时淼已经付过账了。于是他拉着时淼的手腕,闷头就往外面走。
    躲在后边偷偷摸摸观看的工作人员们终于可以走出来了。厨师长捞了张椅子坐下,目送两人的背影离开后,幽幽叹了口气:“我也不想努力了,真想找个富婆养我。端茶、倒水、洗脚、暖被窝我都可以啊。”
    在场的人听了都哈哈大笑,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刘哥,想开点吧。这软饭也不是谁都可以吃的,弟弟我排了这么久的队也没轮上。”
    餐厅的工作人员都在插科打诨,而喻淮拉着时淼上车后,踩了油门跑得飞快。全程脸上都看不出什么表情,回到家后一把将自己锁到了卧室中。
    半个小时后他神色如常地出来了。找到正坐在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挖冰淇淋吃的时淼,将她手中的冰淇淋放到一边的茶几上,面容严肃抿着唇,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之前说的是真的吧?就是让我做你男朋友的事。”
    “昂。”时淼茫然地回望着喻淮,不晓得他这是要做什么。
    在她困惑的时候,只见喻淮从身后拿了两张纸出来,上面好像还写了字。时淼来不及细看,就被他牵住手按了红泥,在那两张纸的末尾摁了个手指印。
    “好了。一式两份,这一份你收好。合同已经生效,不能反悔,否则我保留追究你违约责任的权利。”喻淮将自己的手印也摁了上去,收了其中一张纸吹了吹,小心翼翼地叠好放在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里。
    时淼这才有机会拿起留给自己的那张协议看了看。内容简单,语句简短。其实就是确认了某年某月某日他们正式成为了男女朋友的事实。一方反悔,想要解除男女朋友的关系,需要承担违约责任。违约责任就是赔偿违约金,数额非常庞大,后面一串零数得时淼眼花缭乱的。把她卖了,她都赔不起的那种。
    “这份协议不合规吧?”时淼瞄了瞄喻淮,小声道。
    哪知喻淮理直气壮,俊脸上难得爬上了一丝笑意:“我不管,反正你已经签了。签了合同就得有契约精神,若是反悔,就得赔偿我的青春损失费。拿不出适额的违约金,可以用人身抵债。”
    “?”时淼定睛一看,违约金那条后边有一行非常小的字,可能需要拿放大镜才看得清楚。她一时无言,觉得喻淮真是煞费苦心。
    收好了协议书,喻淮高抬着下巴,仿佛得到了什么有力的保障一样,走路都轻飘飘的。心情愉悦地洗好澡、吹好头发,他就往自己卧室去了。
    一打开门见时淼穿着吊带睡裙趴在自己的床上,裙摆都爬到大腿根了。他脸上一热,大长腿迈过去一把将凉被裹了上去,把时淼遮得严严实实的,板着脸道:“你怎么穿成这样就过来了?”
    时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跟蝉宝宝似的拱了拱身子,眼眸亮晶晶的:“过来睡觉。我们以后可以睡一起吗?”
    “听林舒说她每天晚上都是跟周医生睡一起的,兴致好了还要做运动。就是那种挥洒汗水,能够达到减肥瘦身的运动。不过真是奇怪,为什么临睡前还要做那么激烈的运动,不会睡不着么?”
    喻淮听到一半血压都要飙升了,伸手一把捂住时淼的嘴,额角青筋直跳:“别说了,睡前不宜多说话,容易失眠。”
    “哦。”时淼乖乖点头应了,将爪子从被子里伸出来。见喻淮挂在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领口处已经散开了,便趁机在他露出来的胸膛上摸了两把。
    像被恶霸调戏的良家妇女一样,喻淮迅速将自己的领口拢好,警惕地盯着时淼,张了张嘴还是没说什么。默默侧过身,打算找一套领口不会散开的睡衣换上。
    然而他刚转了身,一只咸猪手就贴到了他的屁股上,爪子还收缩着捏了捏,女孩子糯糯的声音随即飘到他耳边:“好弹哦,手感真好。”
    瞳孔地震都不足以形容喻淮当时的震惊,他身体跟僵住了一般,过了半分钟才缓缓扭了头,视线落在那只尚贴着自己屁股的爪子上,抖着声线问:“你在做什么?”
    “就、就摸了一下。”看喻淮七窍没了六窍的忪怔模样,时淼恋恋不舍地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一开始还有点心虚,后来胆子逐渐大了起来,盯着喻淮的眼睛大声道:“你都是我的男朋友了,摸你两把怎么了?”
    成了一桩雕塑的喻淮:“……”
    第36章 三十六只桃花精   恋爱了
    一起睡是不可能的, 喻淮连睡袍都没换,直接弯腰将时淼扛了出去。被丢在自己床上的时候,时淼撇着嘴还有点小委屈, 小声地哼哼:“不给亲又不给摸,还不让一起睡,那要你有什么用呀?”
    喻淮额头上挂满了黑线条, 停住了往外走的步子,凭借着身高优势睨着她, 语气已经很隐忍了:“谁教你这些的?”
    “我自己学的。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时淼见喻淮黑了脸, 便一下子钻进被窝躺平了,小脸上满是不服气:“那你说为什么不一起睡?我们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躺过。”
    “那不一样。发展太快了, 有些事得循序渐进。”在喻淮的心里,牵手、亲亲可以, 更深入的行为得等到结婚后才能做。他迟疑地看了眼气鼓鼓的小精怪,俯下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轻吻:“晚安。”
    刚要起身他的脖子就被一双手环住了, 他下意识望向时淼,就见那张漂亮的小脸离自己越来越近,最后在自己唇上重重地亲了一下。
    “啵”的一声, 喻淮的脸登时红得像煮熟的大虾,连脖颈、耳朵都爬上了一抹绯色。整个人如同刚从蒸汽腾腾的热水中捞出来一样, 黑漆漆的眼眸中都浮上了一层水雾,浑身都冒着水润的气泡。
    一击就得逞了,时淼乐得咯咯直笑, 在床上滚成了一团,神情无不得意:“山不来就我,我便来就山。”
    滚了几圈后又撑着下巴, 吧嗒吧嗒舔了舔嘴,像是在回味一般:“软软的,湿湿的,感觉还不错呀。我可以再亲一次嘛?”
    僵直的喻淮已经听不见她在说什么了,随着那啵啵的声音,他的脑子里早就一片空白。双眼空洞地在时淼床边站了会儿,目光不晓得落在何处。过了几分钟后他跟个机器人一样咔咔往外走,到门口还不忘随手关灯,再将门带上。
    同手同脚地回了自己的卧室,喻淮把鞋一脱,笔挺地躺上床。视线怔怔地聚在天花板,脑海中无限循环那突然袭来的吻,还有那令人诧异的柔软触感。
    第一次被人亲了,喻淮的脑子一下子停止了运转,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跟要跳出来了似的。亲吻的滋味甜甜的,不似他以前想象中那么寡淡无趣。
    不知愣了多久,脸上蒸腾的绯色都没有散去,耳垂还红得滴血。喻淮一把将被角扯起盖在自己脸上,随即在里边偷摸着笑,连带着裹在身上的被子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有一处搔不到的痒缠绕着他的心尖,酥酥麻麻的,使得他笔直地躺了一夜都没有睡着。而后他发现失眠的只有自己,另一个人没心没肺睡得好极了,第二天一早见着他还要凑上来要亲亲。
    “没刷牙。”喻淮伸出一只手挡住了小精怪撅着凑过来的嘴,默默地去卫生间洗漱,还防贼似的顺势把门从里面锁了。
    只亲到手心的时淼委委屈屈的,就在门口蹲着。等喻淮洗漱完出来,就见门口蹲了一团。他好笑地把人拎起来带到客厅,又烤了面包、热了牛奶,这才招呼背对着他的时淼吃早饭。
    喊了两声没应,喻淮无奈走了过去,按着肩膀将人转回来面对着自己,无声叹口气:“吃早饭啦。”
    时淼直直地看着他,手指勾着他的外套下摆扯了扯,眼含控诉:“你为什么还不亲我?”
    “……你的小脑袋就只想着这种事吗?”喻淮禁不住抚额。没确定关系之前,他打死都想不到时淼谈恋爱以后会是这样的。又黏人又娇气,还比他这个男人都奔放,总会语出惊人又或者做出点出其不意的举动。
    当然啦,他也不是不喜欢,就是怪不好意思的。饶是脸皮厚比城墙的喻淮,在这方面还是会害羞的。
    “自然不是啦。”时淼惊诧地瞧着他,似乎在疑惑他为什么会有这种单一的想法:“我最近听到一首歌谣,叫做‘十八摸’。觉得挺好玩的,就想试试。可你不是不让摸么,我不得退而求其次?”
    “……”能把如此流氓的行径讲得如同探讨哲理学术一般,又正经又理直气壮的,恐怕只有他跟前这小桃花精了。
    喻淮抿着唇露出毫无灵魂的假笑,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乖,日后多读书、多看报,少吃零食多睡觉,梦里什么都有。”
    别说十八摸了,就算拐过十八弯的山路再摸都能实现。
    将人牵着坐到桌边,喻淮把一杯牛奶与盛着烤面包的盘子放到时淼面前,还起身去厨房拌了个水果沙拉。见她咬着叉子没动,抬眼问:“怎么不吃?”
    “我在思索一个严肃的问题。”时淼正襟危坐,将手头的叉子放下,正经着一张脸看向喻淮。
    在她开口的那刻,喻淮心里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果不其然,他就听到这姑娘说:“我看到书上说人都有世俗的欲望,可你没有。你是不是坏掉啦?”
    手上一抖,握着的叉子吧嗒落在桌上,与盘子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喻淮深吸一口气,冲视线探究的时淼勾了勾手。
    时淼无辜的神情中还带了点天真,颠颠地就跑到喻淮跟前,而后被他搂着腰吻了一下唇角。
    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喻淮的吻是生疏的,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就只是简单地贴着唇亲了亲,堪称蜻蜓点水。就算是这样,他都红了脸,心跳飞快。
    相比之下,时淼这个被亲的是淡定自若,举手投足跟个上过高速路的老司机一样。摸了摸自己的唇角,眼睛又黑又亮,她礼貌地询问:“可以伸舌头吗?”
    “……”喻淮木着脸,捏着她的脸颊就把人推远了,面无表情道:“这是另外的价钱。”
    闻言时淼眸光骤亮,噔噔地跑回卧室就把自己绑定稿费的银行卡拿出来了,两根手指夹着塞到他的上衣兜里,姿势与那些给小白脸塞卡的富婆一模一样。付了另外的价钱,她揪着喻淮的领口,期待地问:“现在可以了吗?”
    “……不可以。”喻淮艰难地开口,觉得这情境越发地诡异,衬得他跟个公关会所的头牌似的,而时淼就是那个拿卡包他的富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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