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哈哈哈哈哈林宓开怀大笑,仿佛世界上再没有什么事能够令他如此开心,他的芳儿居然跪在地上求他,他那个自是清高的芳儿,从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芳儿居然像狗一样跪在地上求他。芳儿,你终于学会如何讨我欢心了,但是
    紧张的抽气声自男人脚边传出,夹杂着不尽的颤抖。
    似乎享受着这紧张感,林宓刻意多作停留才继续往下说,芳儿,我说过很多次,你是个聪明的女人,难道不明白到了这个时候,即使你像现在这样像狗一样跪着求我也于事无补了?得意的说完他的话,林宓随其他人步出柴房。
    生硬的关门声,震断了何芳子所有筋骨以及思绪。
    夜空下,浓郁的血腥味扑鼻而来,锋利的剑尖没入孟玄夜前胸,筠落燕俊美的脸庞上只剩冰冷。让开
    依旧张狂的笑,如鬼魅般的男人并没有因为前胸的伤势而退缩,反倒是加重了手中的力道,锋利的刀刃几近割破筠落燕咽喉。我说过,愤怒只会导致冲动做事,何况你现在有的,并不只是愤怒。
    让开。剑尖刺得更深。
    他是该死,但不是现在。他重复自己之前说过的。
    不再回答,筠落燕知道无论他说什么他都不会放过他,他不会,他亦不会被他所阻挡。抽回手中的剑,使得孟玄夜由于伤痛身体抽痛了一下,但是别妄想这小小的痛楚便能使他有一丝松懈,而筠落燕也是明白人,没有趁机妄想抽身,反倒大步向前跨区,以自己的咽喉迎向刀刃。
    未曾料想他会出此一招,孟玄夜迅速收刀,而他的措手不及,恰恰给了筠落燕反击的机会,狠狠的挨了一掌。
    拇指滑过颈间伤痕,筠落燕冷眼望着有些错愕的孟玄夜,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男人不可能杀他,就想他筠落燕不可能杀他一样,而他,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如果他要说他卑鄙,他不会反驳,但他应该明白,他的自私,卑鄙,都是他孟玄夜教给他的,所以他根本没资格说他。
    回望着他,孟玄夜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jiāo出了这么一个好徒弟呢,还是该哀叹他的这个徒弟只对他这个做师傅的使用他教他的技俩,也许,他更多的感觉应该放在感慨上,因为筠落燕现在这个不为人知的一面,像极了多年前的他
    你杀了林宓以后准备做什么?
    带她走!坚决的回答。
    你带的走她么?讽刺得问。
    筠落燕沉默,但他的沉默,恰恰令孟玄夜找到了答案。
    你认为,你现在杀了林宓,何芳子就会跟你走了?
    再一次的沉默,令黑暗黑得更浓。
    如果会,孟玄燕这个人早在十年前就死了还会有今天的筠落燕?
    我和你不同!他反驳,却显得如此无力。
    那么她和她呢?他再问。
    不他的回答颤抖而不确定。
    真的不同么?又是一问。我和你,她和她
    沉默
    沉默
    沉默
    冰冷的抽气声在这样的夜里听来格外骇人,沉默中的等待亦显得格外漫长
    终于,筠落燕鼓起勇气开口,我该怎么办
    从这里到城西的凤凰阁途中有个朋客来的客栈,林宓今晚便是自那儿而来城南郊外有个名叫莫归坊的书轩闭口,孟玄夜不再多说。
    会意的点点头,筠落燕翻身潜入柴房之中,温柔的将昏厥的人儿抱起轻轻放入糙堆之中让其躺好,以指拾去何芳子眼睫上的泪珠,以指描绘着她脸庞的轮廓,行至脸颊处的那片红肿,猛地抽回手,生怕一不小心触痛了她,将她惊醒。
    紧皱的眉头被人轻柔的舒平,眼睫上的湿润被人一扫而空,疼痛,不再困扰着她,眉间又传来一阵淡淡的痒痒的触感,顺着眉尾滑至眼角,痒痒的,却是舒适的,她留恋着这份触感,眷恋着这份舒适,直至它沿至脸颊,忽的消失,火烧般的疼痛再次袭来,她不觉皱眉,渴望着一丝清凉
    两片冰凉细腻而胆怯的在她的脸颊处摩擦,带着一丝湿润灭去了那份火辣,像那阵痒痒的触感一样,冰冰凉凉的感觉也慢慢移动着,有脸颊向上到鼻梁,有鼻梁向下,最终落在她的唇上
    缓缓睁开双眼,何芳子独自一人卧于柴房之中,手指轻点红唇,她清楚的感觉到,这里,还留有他的感觉
    ☆、求饶
    八*求饶
    清晨,林宓慵懒的躺在chuáng上,怀里抱着他前日取进门的妾,甚是满足。
    爷,怎么不睡了?旋过身,女人娇滴滴的问向男人,纤纤玉指划过男人胸膛,挑逗着男人的yuwang。
    握住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手,将其食指含在口中轻咬一口,使得女人吃痛得叫了一声,存满**的眼不曾离开女人的脸,你真想让我睡?
    女人嘟着嘴状似生气的往回抽着手,千娇百媚的眼似大胆又似胆小的回应着男人的眼,怎么,爷都索要一个晚上了还不够?
    够?怎么可能!翻身压住女人,林宓以自己的炙热抵住女人的柔滑。
    嗯异样的感觉令女人不自觉地娇叫出口,似无意,又有意。红唇微启,印上男人胸膛,轻轻磨蹭,以舌轻舔,以齿啃咬。
    你会让我发疯小声地在女人耳边chuī气,男人将自己的坚挺莫如花丛之中。
    嗯啊啊放dàng的叫声唱响了这个清晨
    徘徊于门外的小三被这娇吟震的停住了脚步,不敢再前,更不敢敲门,他深知自家主子的脾气,谁要是敢在这关头敲门打扰了主子的好事,那纯粹是把自己往火坑里推,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可现下那筠爷正在大厅里等着,他怎敢怠慢了贵客不通知主子见客?这事前走也是死,后撤也是死,这火坑,即使他再不肯,也得跳
    叩叩不适时的敲门声打断了房内的节奏,原本chūn意更浓的氛围霎时化为冰窖般的冷凝。
    小三胆战心惊的等待着房内男人的问话,可等了半天也没半点声响,骇人的很。
    少,少爷挨不住长时间的等待,小三开口打破僵局。
    有屁快放!愤怒的咆哮。
    筠,筠爷前来拜拜访,说,说是有事相谈请,请
    什么事?
    这,这,小的不知,只是,筠,筠爷说是要事,请,请请您速速去前厅。终于结结巴巴的把话说完,小三长出一口气。
    滚怒叱一声,林宓从女人身上撤出,未发泄完的yuwang令他全身犹如被虫蚊叮咬般难耐,使他原本舒畅的心qíng变得糟糕透顶,快速穿戴整齐,头也不回的前往前厅会客。
    被冷落在chuáng上的女人待男人出门后,才缓缓坐起身,将散落于chuáng上,地上的零乱衣物踢落一旁,自柜中取出崭新的衣装披在身上,红柳以食指点唇,媚笑着开口唤出那个男人的名字。
    筠、落、燕、吗
    林府*前厅
    筠落燕抿口茶,抬眼看向急急忙忙赶来的男人。不用急。
    筠弟这么早前来可是有什么急事?林宓在筠落燕身旁坐定,仔细观察着他的表qíng,只见他眉间带笑,显得一副百无聊赖的神qíng,不似有事,但在林宓看来,筠落燕的这种表qíng是不曾见过的,让他摸不透他的想法。
    没什么事,只是没事过来和林兄聊聊着家长里短。将茶杯地给林府下人,示意让他出去再给他沏一杯。
    没事聊聊?林宓不解,他筠落燕向来无事不登三宝殿,岂会有没事聊聊一说?筠弟就不要跟为兄卖关子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既然猜不透他想什么,他索xing放大了胆子问个明白。
    林兄见笑了,只不过聊聊罢了。理理身下衣袍,筠落燕将胳膊放在茶几上,支撑身体重量,悠闲的望向门外天空,敢问林兄可至今儿个一早那凤凰街发生了什么?
    呃为兄昨日家里有事忙到很晚,若不是筠弟你来,想必为兄到现在还未起,断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更别说那远在城西的凤凰街发生的事了。
    既然不知,那就是不管林兄您的事了?
    不管我的事?林宓心里边一激灵,此话怎讲?外面,发生了什么?
    既然林兄不知道外面发生什么,又何必关心呢?筠落燕转过头,紧盯林宓的脸。
    我发现自己问得太过急切,林宓咳咳嗓子,笑呵呵的辩解,这不是筠弟你大清早赶来告诉我,我想定是什么大事。
    大事到事算不上。
    那究竟
    不过是死了两个地痞,外加一个您府上的丫环而已
    什么?林宓大惊失色,险些坐到地上。
    我说,不过是死了两个地痞,外加一个你们林府上的丫环而已看他似乎没听懂他的话,筠落燕又重复一遍。
    怎,怎么筠弟怎么知道那是我这儿的丫环?
    怎么知道?呵呵筠落燕轻笑,从袖中掏出一个jīng致的小牌子。我想,纵使是不认识那个丫环的人,也总该认识这个牌子上面的字。手掌大小的牌子正中,jīng细的刻着林府两个字,下方还留有官名
    这林宓没了主意。
    所以我说,我只是前来跟林兄闲话家常,只不过我不知这该是家务事,还是一个命案呢?
    筠弟是怎样认为的呢?这时候的林宓不能多话,多说一句话就有可能bào露他做过的事。
    我怎么认为?对于他的问题以及他的急切,筠落燕不置可否,居于朋客来的流氓地痞深夜潜入林府qiáng抢民女,却在返回的途中由于争斗搞得两败俱伤,不知这样的解释,可符合林兄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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