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哪?”弗林洛问道,一眼就看出了那人的意思,“我没有别的意思,如果你认识勋章的话我可以把我的给你看。”
    “我…”安如刚想说自己也不认识什么勋章,弗林洛瞧人一眼,摸了摸鼻子提出了别的办法:“我有装备精良的后援军队,你觉得要是我骗人的,怎么会有后援队伍呢?而且城镇里没多少年轻力壮的青年,叫人帮忙的话把警察局里能动的算上也没多少,对吧,我要是想害你们刚才就仍由那个小孩被打晕了。我们可以算暂时合作,你救福利院的人,我研究我的事情,绝对不伤害你们,可以吗?”
    安如迟疑了片刻,似乎在考虑其中的可行性,能从表情里看出他有些动摇,缓缓地问道:“你找福利院的领导人干嘛?”
    “我有我的事情。”弗林洛答道,“我没有义务告诉你,还是那句话,我可以保证我不会伤害到你们。”
    “他不会想见你的,”安如道,他看着安如摇了摇头,没有听懂这话什么意思,“我是说,他应该不会想见任何‘外人’,怎么说,有点被迫害妄想症。”
    弗林洛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再次问道:“这不重要,我只想知道他在那里。”
    “他住在城北,一般早上九点会来福利院。”安如如实交待。
    “也快了,我看刚才那个办事不一定稳妥,你要不去看看?”弗林洛道。安如毕竟“涉世未深”,竟然就被这人不动声色地支开了。
    看着他向着小楼跑去,弗林洛重新拿出手机,对着地上的尸体拍了张照,发到后援队伍的电子邮箱里,然后一个电话打给了锋北。
    “将军,我们这边出意外了,”他警惕地环视周围道,语气有些着急,对面的人听了心中对这个“意外”的危险系数就有一个判断了,弗林洛说话不会讲废话,特别是工作的时候,一般能够让他有个开场白的事情,都不会危急到哪里去。
    “怎么了?”锋北问道。
    “我在接近他们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一个特别不像‘人’的人。”他把自己看到的所推测的全都分开说了一遍,随后道,“就是我给您发过去的图片,他刚才要攻击小孩,被我一枪打死了,抱歉当时的情况危急,我只能这样做。”
    “没事,我带着队伍已经在路上了,现在和后援队不在一起,你把他关节处再拍一张给我,我发给他们然后解释一下。”锋北吩咐道,三秒钟之后收到了邮箱的提示,自己草草看了两眼,转手就发给了后援队,忽地想到什么似的,退出来改了个什么,心情不错地呼“两把”身边某位大猫的毛。
    邮件发出去还没过一会儿,就接道了来自蔡晨的连环夺命通讯,某人眼底的笑意更灿烂了,整个人脑门像是刻了一个“贱”字,慢悠悠地点了接通。
    “你有病吧,啊?你故意的吧,我们正在吃饭呢,你把这照片发过来也就算了,干嘛设置成主动弹出?我隔夜饭要吐出来了。”蔡晨很少这么不顾形象地大吼,隔着屏幕仿佛都能感受到他的怨愤。
    “军人嘛,总休息的时候难免碰到紧急情况,你得习惯。”锋北说这话的时候依旧是拖着尾字,听起来更加找骂,分明是他自己使坏用军用系统发送邮件——上司可以把发给下属的邮件改成弹窗式,对方一旦接收就会不由分说地弹出来,像是按着人看,极其强盗。
    “神经病。”蔡晨懒得和他计较,干脆把他当成脑瘫,狠狠地压下反胃的冲动,开始看这几张图片,“有什么吩咐?”
    “我看了一下,很草率地看。这个人是弗林洛在寻找目标人物的时候‘偶然’出现的,这人想打晕一个小孩,为了什么不知道,弗林洛见义勇为给打死了。”锋北把前因简略地讲了一下,“但是弗林洛说这个人很奇怪,你看后面发过来的关节图。”
    “关节?”蔡晨听了看向一边的图片,好家伙,再看一遍还是觉得有些反胃,他嘴角绷成一条线,艰难地开口道,“ 哪里有问题?”
    照片上的仁兄原本长什么样子已经无从追究了,近距离的枪击把他的脑壳打得只剩一半,浑身都是血,还有散落的血块,导致这张照片看起来…有失美观。
    “我也不知道,弗林洛说这个人走起路来关节像是一节一节断开的像小时候我们看的科幻片里的那种骷髅,走着走着让人觉得他会散架,但是你看他的关节,我从外面看不出任何问
    “我也不行,你要我发给程博士还是谁,我们这边没有很出色的军医…”蔡晨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身边路过的一个队员突然惊叫了一声。
    “你那边怎么了?”那声音确实大,也通过电话线传到了锋北的这边。
    “将军,您看地上…”刚才惊叫的队员又道,蔡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所指的应该是第一张图片的地上,第一张是张全身照,刚才为了观察局部,那张全身的被放在了最后。蔡晨依言把它拽到第一位放大。
    只见在那些模糊的血块和鲜血之间,依稀有一个没写完的字。
    “卧槽…”蔡晨道,对着电话线另一边的人又是一通喊,“锋北,你收没收到一张全身照,就是弗林洛发的那一张,没收到我现在发给你,我们在地上看到了一个没有写完的血字!”
    “什么?”锋北听到之后第一反应也是“卧槽”,这种电影里出现的场景,竟然出现在了他们的生活之中,“给我看看。”
    话音落地,邮箱的提示音就已经响了起来,蔡晨已经把照片发了过来,而且把有字的一块地,也放大截图一同发了过来,蔡晨问:“这是个什么字?我觉得像是‘小’。”
    “我也觉得,这人是谁?为什么要留下字?”锋北赶忙问道,身边的唐从筠凑着脑袋看了过来,思考似的眯起眼睛。
    “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的是,这个字应该不是留给其他人看的,小北,你想一想,这里出现了事情,此地的治安情况不怎么样,就算报了警警局的人也不会注意这么细节。”蔡晨脱口而出道,连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叫出了锋北从前的代号,“这个字怎么看都是此人垂死之时,模糊着意识写的,勉强能把笔画凑到一起去,粗略一看绝对发现不了。”
    锋北没在意一个称呼只是“嗯”了一声,算点头赞同了此人的推断。
    “这个人按照弗林洛所说,算是半个伤害未遂,弗林洛自己解释一遍,警局不一定怎么处置他,但肯定不会再找这起命案的凶手了,根据我们的了解整个偏僻地区的治安部门,工作也很散漫,估计就是叫个人把尸体带走,也不怎么核实,然后清理清理地面就完事了。”蔡晨道,“这些我们都能调查到,生活在这里的人也肯定会知道,既然敷衍地清扫地面,怎么可能注意到这个小字呢,他又何必强撑着给警局留下这个字?其他的路过人就更不可能了,他怎么知道会有人从这里路过。同伴也不可能,因为一旦报警,警察肯定会封锁这片,他的同伴怎么可能看得到。所以,是留给当时就在场的人的!”
    “对,当时在场的只有我们的人、那个热心肠的安如和福利院的人。”听完了蔡晨的分析,锋北也想明白了,他赞同道。
    “应该是我们的人。”许久未开口的唐从筠此刻道,他的面色看起来有点苍白,好像是知道了什么,“这是我们的人。”
    “什么?”这回连锋北也被他说得云山雾罩。
    “…我在出发之前,看过所有已经组成组合的组员照片和名字,对失踪的那一组更加注意,就怕哪天碰到了我没认出来,失踪的那组,里面有个人的手上,有个胎记。”唐从筠深吸一口气道。
    “你是说…这个人是我们…前段时间失踪的组合里的一个。”锋北道,他一边回答,一边极快把通讯转接到了三个人的耳麦里。
    “这也太巧合了……”蔡晨道,他已经收到了无线耳麦的提示音,对于唐从筠声音的突然放大没有什么惊讶,“他们失踪了半个月,我们现在一到这边,他们就出现了,你确定没有看错吗?”
    “我没有看错,蔡将军,您放大看,这个胎记很让人印象深刻,像是一个戒指在右手小指头第二指节上围绕。我不可能认错也不可能认错,而且也有可能他们是自己找过来的,”唐从筠道,他说话,无论多骇人或者紧急的事情,总能说出一种讲故事般的娓娓道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形成的。
    “好,我现在就发给组织,让他们核实此人的身份,这件事要告诉弗林洛吗?”蔡晨道。
    “暂时不用,你现在告诉他还让他有负罪感,等行动结束再说吧。”锋北道,说这种骗人的话,他依旧看上去十分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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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szd写得很爽,敲锣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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