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身后,看着那个人,心里预设了很久,我提心吊胆的慢慢走去过,从她后脑勺来了一下,那人便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我立马跑下去又拿着铁棍冲他脑袋来了几下。
    过了一会儿,我冷静了一会儿,蹲下来用手电筒照了照那个人,原来是个和人一样身高、神态、头发和五官的木偶。
    这些都是跟人一比一高仿出来的,就连头发丝都做的一模一样。
    若不是她脸上和旁边还有碎木头块儿,不然我也会被吓一跳,而那个碎木头块儿上面似乎还有机油……
    我站起身来走下楼,楼下全是那些木偶,看得我心都快跳出来了,仿佛那些木偶都在看着我,而且我似乎还听到了其他人的呼吸声。
    随后我停下脚步,屏住呼吸,听到了很清晰的呼吸声,而且还不是一个人的,而是一群。
    此时,除了那些呼吸声,就只剩我的心跳声了,我看向了靠墙站的木偶,我紧张的走过去,侧着身安静的听着,顿时,我的心跳停了一下,我听到了很清楚的呼吸声,就是木偶内发出来的。
    我瞬间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涌上心头,我瘫倒在地上,捂着胸口,一回想到我在楼梯间用铁棍击把木偶里的人给……
    我瞬间感觉不好了,这也更加坚信了我要出去的想法,我跌跌撞撞的往前走。
    这时,我在一墙上找到了四张医院的示意图,这个医院总共有四楼,我所处在的楼层是第二楼,如果这么说的话,我醒来的地方是三楼,但是我却发现一到四楼之中有被红色圈起来的记号。
    第四楼是感染科。
    第三楼是呼吸内科、心内科、神经内科。
    第二楼是精神科
    第一楼是眼科、耳鼻喉科、口腔科、皮肤科
    随后我在已经脏了的墙上看到了看到了很明显的大字。
    b1,太平间
    随后我往前走了走,看到了一间打开门的卫生间,我想:卫生间除了马桶就是洗手台,洗手台的墙面上会挂一面镜子。
    但是当我进去以后,发现洗手台的墙面上却没有一面镜子。
    卫生间里没有镜子?真是令人费解。
    随后我返回到楼梯口准备下到一楼,但是下到一楼以后,我却发现一楼满地的碎掉的镜子,随后我又找了一下卫生间,发现里面也没有镜子。
    我走出卫生间后,我加快速度走到了门口,门没锁,我推开门走了出去,我径直跑到了大门口,却发现大门根本开不了。
    这时,我感觉我肩膀上有东西,我扭头朝肩膀上看去,发现我的肩膀上是被我砸碎脑袋的木偶,她的头正耷拉在我的肩上,我被吓的眼泪流出来了,这时我想都没想用力的将她推开。
    转身后,发现那些人偶都出现在院中了,我彻底崩溃了,我靠着大门瘫坐在了地上,放弃了挣扎。
    但是他们并没有丝毫攻击我的意图,这时,天空中下起了雨,那些木偶赶紧的跑回了医院,我坐在地上被雨洗礼着,风有时也会刮过,但是我并没有感觉到寒冷,而那些木偶这在一楼的玻璃门后看着我。
    随后我慢慢的靠着大门睡着了,再次当我醒来时,天气还是依旧的乌云密布,我还是靠着大门,姿势和睡前一模一样,但是多的是那些木偶正在远处围观我。
    而我手里的手电筒和生锈的铁棍早已消失不见。
    可是当我想起来的时候,却我发现我的身体变的很是僵硬,我努力的想站起来,却发现怎么站都站不起来。
    这时,有四个木偶抬着担架走路过来,其他木偶纷纷让路,还有一个木偶拿着我的那个棍子把我敲晕了。
    当我醒来时,我躺在一个生锈的手术台上,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迷迷糊糊的,我感觉我的身体被卸下来了,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当我再次醒来时,我坐在了轮椅上,眼睛被人蒙住了,但我似乎还是在手术室里,这时门被人打开了。
    那人收拾了一些木制东西,因为纱布的原因,我始终不知道那个是人还是……,他推着我下了不知道几楼,但是听脚步,似乎是个男的,我听到他把那些东西丢下了之后。
    从楼上下来了一个人,似乎这个人,也是个男的,他和推轮椅的那个人把我抬到了四楼。
    轮椅吱吱呀呀的声音在走廊里一直在响,而两人的脚步声夹杂着水滴的声音,我还能听到我微弱的呼吸声,这走廊的惨景让人觉得可怕。
    他把我推到了不知道哪里,然后停了下来,纱布一点一点的被揭开,被揭开以后。
    这里是卫生间,里面有马桶和洗手台,令人惊讶的是洗手台上面的墙,多了一面被盖住的东西,似乎是镜子,而那个洗手台低的很,仿佛就是为了坐在轮椅上的人准备的。
    他们都是人,也确实是男人,旁边穿着黑色卫衣,灰色运动裤的人把把那块遮着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布掀开了,那人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是一面镜子,我身后是一个穿着白大褂,天蓝色衬衫,深蓝色的领带,黑色西装裤的人。
    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我看到镜子里的我时,我震惊了,我居然是一个木偶是,我懵了,我是怎么成木偶的?
    我想叫,但是我叫不出来,我想哭,却也哭不出来,我想动,但是只能任人摆布,我只能听和看,其他的事儿我都做不了。
    我崩溃了,这时,那个医生抬着头,弯着腰对我说:“南家大小姐,你对这副驱壳,还满意吗?”
    我感觉我的身体都在抖,而那个声音,正是白叶,他继续说道:“放心,你不会死的,你会永远永远的活着,我会让你永远在这里看着自己,备受折磨。”
    我恨你。
    一年后……
    有一位实习女警察举手问道:“会动的稻草人是怎么回事啊?”
    另外一位实习女警察问道:“那……那个木偶是什么啊?”
    “别急,等我慢慢讲。”
    “其实南若言啊,是醒了过来了,但是呢,原本因为故意伤害罪被抓进去的白叶,南若言的探监刺激到了,他就恐吓南若言,白叶就跟她说,你还是会被我困在了你的世界里永远醒不了,我会实现的。”
    “南若言就被吓到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因为那次探监,白叶想方设法的联系到了他外面的联络人,然后让那个联络人经常在南若言所吃的食物中滴上致幻剂,导致南若言后面遇到了那些光怪陆离。”
    “后来白叶带着一个囚犯跑了出来,随后南若言所看到的那则新闻,也是白叶做得祟,然后那个所谓的警局其实就是一个废弃的医院,而稻草人,不过是被包裹稻草的人偶而已,至于会动的稻草人,其实那就是致幻剂让南若言产生的幻觉。”
    那位实习女警察依旧不依不饶的问道:“那很像人的木偶呢?”
    “那些木偶……便是很多女孩子用性命换来的。”
    他们安静了,这时,局长走过来把他们撵走了,局长警告了他一次,然后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就走了。
    而冷凌峰最后说道:“白叶逃脱以后,他和那名同伙杀害了很多女孩子做成了人偶标本,才会让已经服用了大量致幻药的阿南产生幻觉,才会……”
    一位女子把手中的手机放到口袋里,抬头问道:“冷凌峰,最后呢?”
    冷凌峰回答道:“最后啊,最后,我们警察到现场的时候太晚了,阿南还是被做成了人偶,坐在轮椅上呆呆的望着镜子。”
    “但是我们抓到了他们二人,得知那些女孩子被做成木偶后,便将他们立即击毙了,只是……阿南,她已经回不来了。”
    那名女子继续问道:“一年多了,你还是没有忘记她,可曾后悔?”
    “不后悔,在阿南去世后……”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下班后,我请你喝咖啡,我们聊聊。”
    冷凌峰下班后,他带着那名女子来了一家咖啡厅,坐下后点了两杯美式咖啡,我开口问:“你想聊什么?”
    冷凌峰看着她,冷冷的问:“你是谁?”
    “我?”她笑了一声,回答道:“我叫钟芯怀,钟表的钟,芯片的芯,怀表的怀。”
    钟芯怀不耐烦的说:“你别问我我是怎么到警局的,我不想跟你说,你到底找我要干嘛?”
    他想了想,没说出口,过了一会儿,他就走了。
    钟芯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这时,一个男人坐到了她的对面,钟芯怀看到他有些诧异,迟疑的问道:“你……来我这儿做什么?”
    他开门见山的说道:“我想跟你做个交易。”
    “我要你救一个人。”
    “在哪?”
    “零点博物馆。”
    之后,他跟钟芯怀坦白了一些事儿,钟芯怀有些难以置信,但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便起身离开了这里,只剩钟芯怀一个人独自一个人透过玻璃看着他走在人群中消失。
    晚上,博物馆内
    钟芯怀拿着手电筒,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这里时不时的回荡着木头的吱呀声,她闻声走过去,看着玻璃柜里的展示品,看了许久。
    钟芯怀在附近找了跟撬棍,敲了许久的玻璃,终于把它敲碎了,走进去仔细端详着这个展示品,有一个地方着实令钟芯怀有些意外。
    钟芯怀缓缓的抬起手摸着这件展示品身上挂的牌子,淡淡的说道:“放心,你会出来的。”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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