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宁又摸了摸,问:“师父,您以前说过仿品也有几类,那这一种,是不是就是绝仿?”
    “你太抬举这个老家伙了!”辜拙曾哼一声,“离绝仿还差得远呢,你不是都摸出来了么?”
    “我说辜老哥!你到我这儿是专为拆台来的?”费老不高兴的嚷道,又有点不好意思的对宣宁说,“这个没碎之前是我仿制的一只瓶子,还被人偷出去蒙过人,后来我收回来的时候不小心碰碎了,就索xing让它碎着了。”
    宣宁哦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一旁辜拙曾又说:“怎么样,我这个徒弟很不错吧?”
    “不错!”对他眼中的得意和挑衅视若无睹,费老像捡到宝了一样端详宣宁,“辜老哥你是这个!”他翘了翘大拇指,“哪里是不错,简直就绝了!老哥,跟你打个商量成不?”
    “不成!”辜拙曾好象知道了他的言外之意,当即警惕的瞪向他。
    “老哥!”费老的语气里带了点难以察觉的讨好,“你看你徒弟可多了,一茬接一茬跟韭菜似的,还都是鼎鼎大名的角色。而你老弟我呢……”他唉声叹气,“到现在也没找到一个能传下衣钵的关门弟子……”
    辜拙曾冷笑,“来这套也没用,小宣也是我的关门弟子,不可能让给谁的。”
    费老神色微滞,眼珠转了转,最后竟然耍起赖来,“我不管我不管,你带他来见我干嘛的?不就是为了让我教他东西吗!教了东西凭什么不是师父!”
    “你当你金贵了哈?”辜老先生鄙视的看着他,“不就是让你教他做一做瓷器么,别搞得跟把你命根子给出去了似的。”
    “你不知道我这手艺就是我的命根子?”
    “做瓷器而已,这里多的是人会!”
    费老不屑的说:“那些人是会,那你让他们教好了!”
    “小气!”
    “你才小气!”
    一来二去的,两位老人似乎争出了火气,你一言我一语的谁也不肯善罢甘休。倒让旁边的三人哭笑不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能等他们两个累了自己停下来再说。
    毕竟是上了年纪,没多久辜拙曾和费老都喘着气停下来,互相瞪着对方,却又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
    “你这老家伙真是小气鬼!”
    辜老先生丝毫不以为耻,“我就是小气,怎么的。”
    “我争不过你总行了吧。”费老却还是不甘心,想了想又说,“你看,反正我也得教他制瓷,至少得分我一半吧?”
    辜老先生眉毛一扬,“我八你二。”
    费老无语:“你当卖东西分红利啊还你八我二?”
    辜老先生眯着眼睛但笑不语。
    费老没辙了:“至少得四六开吧。”
    “不行,这四舍五入一下就是对半分。”
    “小气!”僵持了一会还是费老让步了,“那三七开总成了吧?”
    “成!”辜拙曾一锤定音了马上招呼宣宁,“来拜你二师父,这位大名费学时,想来你们也该听过他的名头。”
    听到费老的大名,就是林谦益和晏青松都微微一愣。费学时是何许人也?那可是和辜老先生同一辈的大师级人物,在文物界地位超然,顶多是研究方向不同而已。
    宣宁乖乖接了林谦益递来的茶给费老敬上,“师父喝茶。”
    费老这时候再看他,是越看越喜欢,不假思索的拿了只盒子塞给他,“我这个徒弟真乖哈!”
    辜老先生撇嘴:“记得你是二师父!”
    费老苦大仇深的看他一眼,“二师父也是师父。”
    “长者赐,不敢辞,谢谢师父。”宣宁把盒子接过来一摸,就知道里面装的正是刚才让自己昏倒的那块湖田窑影青瓷碎片。虽说之前费老对自己隐隐有些偏见,但当他改观后就只剩一片诚挚,不然也不会为此跟辜老先生争个不休了。
    宣宁摸索着抓住林谦益的手,忽然有种前所未有的满足。爸爸妈妈是离开了,可那又怎么样呢?他一个人不也活得开开心心的,而且现在还有了更胜亲人的林大哥和两个师父,有了晏大哥这样的朋友。
    像是感应到了宣宁内心的思绪,林谦益轻轻回握住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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