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
    “不能。”封栖松摇头。
    “那要如何?”他急切地追问。
    封栖松抿唇瞧他一眼。
    他宛若被冷水当头浇下,四肢发寒:“你要代替三爷去剿匪?”
    他急了:“封二哥,你不能丢下我,况且人人都当你死了,你……”
    “我与老三是亲兄弟,长得像,去剿匪,起码匪徒看不出差别。”封栖松耐心地解释,“再说,我不去,还有谁能去?老三是什么样的德行,你不是不知道。”
    “我不怕他送死,就怕他带着我调教出来的部队去送死。”
    “那也不能你去送死啊!”白鹤眠死死箍住封栖松的脖子,口不择言,“我不要给你守寡!”
    话音刚落,屁股被不轻不重地打了一巴掌:“慎言。”
    封栖松嗓音含笑:“别咒我。”
    白鹤眠呜呜地喘着气:“我哪儿舍得咒你?”
    “……我恨不能咒我自己!”
    他说完,又问:“何时走,走多久?”
    “还没定,左不过下个月的事。”封栖松揉揉白小少爷的后脑勺,觉得他较之刚进封家的门时,乖顺不少,心生不舍,“放心,我不是第一次剿匪,我去了,该是马匪怕我。”
    白鹤眠绷不住笑了一声,但嘴角很快耷拉了回去。
    “还是关心关心你自己吧。”封栖松捏住他的鼻尖,转移话题,“陈北斗过寿是这几天的事儿,你不仅要想好应对他的法子,还得准备一份像样的寿礼。”
    “我管他呢。”白鹤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趴在封栖松的怀里冷笑,“我巴不得他在寿宴上一命呜呼,省得我们在他身上花力气。”
    “慎言。”封栖松好脾气地提醒。
    “封二哥。”白鹤眠拱到封栖松怀里,又成了无法无天的小少爷,“你明明想跟我一起骂的,对吧?”
    封栖松用一个吻回答了他。
    三日后,白小少爷坐着车来到了陈家的新宅。
    陈北斗其人,奢靡至极,有了五六进的大院子,尚不满足,学金家搭了个不lun不类的洋楼。白鹤眠下车的时候,他正戴着帽子,依葫芦画瓢,笨拙地打高尔夫。
    白小少爷今日穿得隆重,不仅把封二哥给的旗袍翻了个新,还在袖口缝了两圈雪白的兔毛,肩头披着灰色的貂绒短衫,腰后别着杆新的黄铜烟杆。细细的长杆随着他的步子,一晃又一晃,惹眼得很。
    白鹤眠出门前,封栖松几yu开口阻拦,后来见他兴致勃勃,便忍下了,只在他系上纽扣时,埋头狠狠地咬着锁骨上的牡丹花,把白小少爷咬得双腿发软,牡丹花瓣间多了抹殷红才罢休。
    “稀客稀客。”陈北斗见到白鹤眠的车停,早已迫不及待地丢了高尔夫球杆,搓手来到了门前,“白小少爷,别来无恙。”
    白鹤眠手捧着金色的小手炉,笑得格外灿烂:“陈副司令,好久不见。”
    “外面冷,快进屋。”陈北斗殷勤地指使着下人给白鹤眠的手炉换新炭,视线时不时往他裙摆下的腿上飘,心道白家的小少爷上道,知道来赴宴该穿什么。
    陈北斗送给白鹤眠的衣服都是下人准备的,他只知道全是旗袍,却不知道具体的样式,这会儿还以为白鹤眠穿的是自个儿送的,得意得恨不能当着外人的面就上手摸。
    “千山,替我把寿礼从车上搬下来。”白鹤眠只当没发现陈北斗龌龊的心思。
    “不过是个小生日,劳白小少爷费心了。”陈北斗笑眯眯地摇头。
    “陈副司令说笑了,您过生日,我哪有不送贺礼的道理?”白鹤眠转身,指着千山抬出来的弥勒佛,微微一笑,“祝您笑口常开,福寿百年。”
    “笑口常开?”陈北斗命人接过佛像,哈哈大笑,“白小少爷真是个妙人,封老二能娶到你,着实令人羡慕!”
    这话就逾越了,白鹤眠没有搭腔,他抿唇随着下人往洋楼里去,留下陈北斗一个人对着弥勒佛冷笑。
    “爷,白小少爷不识趣啊。”陈北斗身边的下人趁机说,“要不要……”他做了个很脏的手势。
    “不必。”陈北斗自信满满,“他肯穿旗袍来,就已经做足了姿态,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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