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是滴滴答答的水声。
    他被纷乱的声音带回人间,俯身拧开水龙头,用掌心掬着水往脸上泼。
    冰冷的水带去了些许燥热,白鹤眠仰起湿漉漉的脸,在镜中对上了一双情yu缠绵的眼睛。
    他愣了愣,心中警铃大作。
    不是热,是酒。
    该死,他早该想到的。
    白鹤眠又往脸上狠狠地泼了几捧凉水,可惜效果微乎其微,难言的燥热自下腹升腾,他的双腿开始使不上力气,扶着墙才能勉强站稳。
    “封二哥……”白鹤眠慌了,他不知道yu望原来还是种折磨,在没有封栖松的时候,他甚至不知道如何去疏解。
    白鹤眠心知这样的自己是不能被外人发现的,他咬牙环顾四周——出去肯定不行,空dàngdàng的走廊上随便来个人就能发现他。
    只能待在盥洗室里。
    白鹤眠浑浑噩噩地撞开一扇门,和满屋子的扫帚拖把面面相觑。
    白小少爷忽然有点想哭,他把自己团成一团,尽量靠着角落蹲着,试图靠转移注意力来分散体内的热潮,可惜事与愿违。
    陈北斗下的yào是实打实的量,白小少爷又没什么忍耐力,不过呼吸间的工夫,luo露在外的皮肤就泛起淡淡的粉,下·身也有了湿意。
    他捂着嘴,艰难地喘息,绝望地望着苍白的天花板,觉得自己在yin沟里翻了船。
    门外传来一声轻响,紧接着是哗啦啦的水声。
    有人在洗手。
    白鹤眠紧张地贴着墙壁,身体因为恐慌剧烈颤抖。
    不要是陈北斗,千万不要是陈北斗。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他听见了低沉的笑声:“白小少爷,别躲了,出来吧。”
    白鹤眠后背上的冷汗唰地挂了下来。
    陈北斗愉悦地哼着歌:“躲是躲不掉的,你就跟了我吧。”
    惊惧压倒了情yu,他在掌心抠出了十个明显的指甲印。
    “白小少爷,乖啊,出来吧。”陈北斗开始按照顺序踹门,一扇接着一扇。
    白鹤眠抖得越发厉害,他心知自己无路可逃,便用汗津津的手握住了一根拖把。
    就算逃不掉,他也不愿束手就擒。
    ——砰,又是一扇门。
    啪嗒,啪嗒,迟缓的脚步声越发靠近,白鹤眠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在干什么?”千钧一发之际,他隔壁的门忽然被推开,清冷的声音打破了盥洗室内恐怖的氛围。
    陈北斗竟然噎住了,半晌,讨好地嘟囔:“你在啊?”
    “我不能在?”那声音玩味地反问,“倒是你,好好的寿辰不过,来这儿玩捉迷藏?”
    陈北斗没吭声。
    “我一直在这里,没看见别人进来……还是说,你藏了人,怕被我看见?”
    “哪儿能?”陈北斗这回反应倒是快,讪笑道,“我这不是喝多了,脑子有点不清醒吗?”
    “喝多了就回去歇着,别让外头看咱们陈家的笑话。”
    “好好好。”也不知隔壁的人是什么来头,三言两语竟然将陈北斗打发了。
    白鹤眠云里雾里地听着,艰难地从对话中分辨出自己安全了的信号,然后脱力般撒了手,伴随着拖把,一齐倒在了地上。
    “麻烦。”门外的声音等陈北斗离去才懊恼道,“不是写了纸条让你不要来了吗?”
    继而匆匆走远。
    白鹤眠徒劳地张嘴,伸手想要开门,却被体内的火烧没了力气,他无助地瞪圆了眼睛,在幽暗的角落里彻底蜷缩了起来。
    第50章 纯情服务生俏寡夫
    白鹤眠想到很久以前,白家还没没落时,他翻墙去封家找封老三解除婚约的事。
    其实他去了不止一次,除了第一回 跌进封二哥的怀里,其他几次运气都不错,不需要借助任何外力,顺顺当当地进了封家的院子。
    那时候的封家和现在的还是有些区别的。
    大抵是封老大当家的缘故,好几间屋子都被拆了,改作警卫员的练习场,场中歪七扭八地竖了好些靶子。
    屁大点的白小少爷胆子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他敢翻墙却怕qiāng,在训练场边上溜溜达达半天,也没敢靠近,最后拾了两个脏兮兮的弹夹,揣在怀里准备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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