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听见了急促而熟悉的脚步声,继而是门被踹开的声响,他呆呆地仰起头,封栖松的影子像在水里泡过似的,湿漉漉地映入了眼帘。
    “鹤眠,”封栖松身上的服务生礼服不复工整,见到他的刹那,满眼痛惜,继而屈膝跪在小少爷面前,“鹤眠?”
    白鹤眠乖乖地倚过去,把滚烫的脸颊贴在封二哥的颈侧。
    他贪婪地闻着封二哥身上的味道,回忆与现实重叠:“哥,我等了你好久。”
    “真是的……”封栖松担忧的叹息声宛如落在平静的池塘里的一颗石子,白小少爷的心瞬间满是涟漪。
    他挣扎着寻来一丝力气,咬唇爬起来,拉着封栖松,跌跌撞撞地撞在了杂物间的门上。
    他用微微汗湿的手攀住了封栖松的脖颈,纤细的腿挤开了封二哥的双腿。
    “嗯?”封栖松略微一惊,又纵容地笑了。
    白鹤眠头疼yu裂,不知回忆中的画面是现实还是臆想:“哥。”
    他倒抽一口凉气:“哥,你疼疼我。”
    封栖松顺势托住了他的屁·股:“还敢不敢一个人来参加陈北斗的宴席了?”
    “不……不敢了。”
    “知道自己喝了什么吗?”
    白鹤眠摇头。
    “加了料的酒。”封栖松与他额头相抵,怜爱地磨蹭,“有的你受的。”
    白小少爷还不明白封二哥话里的意思。
    他委屈,也气恼,因为着了陈北斗的道,也为了突然出现的记忆片段。
    “哥,你为什么出国?”白鹤眠挂在封栖松的身上,每一寸肌肤都在燃烧,他快烧得理智全无了,眼泪却始终压在眼底,不肯流出来。
    “哥,你是不是……是不是为了什么人?”白小少爷一边喘,一边胡乱撕扯着封栖松的西装,“你爱过别人,你爱过别人!”
    封栖松好笑地捉住他乱动的手,拉到唇边亲吻:“胡说些什么?”
    白鹤眠垂眸不语,胸脯起起伏伏,眼瞧着真生气了。
    可他知道自己没有生气的理由。
    他自个儿有过熟客,哪有资格管封二爷?
    再说了,封栖松心里有人的年月,他成天翻墙上树,滚得跟个泥猴似的,封二哥就算在国内,也不可能看上他。
    他们之间隔着七年漫长的光yin呢。
    “哥。”白鹤眠自我安慰一番,平静了,他仰起头,费力地往封栖松怀里拱,拱无可拱,才“啊”了一声。
    小火苗在倔强地燃烧。
    封栖松敏锐地察觉出白鹤眠情绪不对,可他不说,又迅速恢复正常,反倒让人不知从何问起了。
    “你怎么这么乖啊?”封栖松用力咬了一口白小少爷的下唇。
    白鹤眠水汪汪的眸子晃了晃,不仅不喊疼,还伸出舌头去tiǎn封栖松的嘴角。
    封栖松听见心底深沉又满足的叹息声。
    “鹤眠,跟我闹一闹是可以的。”
    他哼哼两声,没听进心里去。
    白鹤眠看起来是个嚣张跋扈的小少爷,言谈举止间满是富贵人家养出的娇气,但是他的闹,向来有分寸。
    白鹤眠谨慎地守着底线,只闹无伤大雅的,不闹伤感情的。他像只无家可归的小野猫,找到容身之地后,生怕被赶出去,喵喵地对着封栖松叫。
    封栖松本来以为自己已经把白鹤眠惯得无法无天了,此刻方才意识到,白小少爷比任何人都要冷静。
    他从云端跌进过泥潭,早已忘记了幼时的肆意妄为,他把自己藏在“小少爷”的躯壳里,实际上还是那个家道中落、无家可归的少年。
    “放松点,我帮你。”封栖松把他反压在了门上。
    “哥,你是不是放心不下我?”白鹤眠乖乖地仰起头,让封二哥用唇齿将领口的盘扣解开,自顾自地呢喃,“你若放心……不会跟来的。”
    他扯了扯封栖松身上廉价的服务生礼服,强迫自己忘记回忆起来的一切,甜蜜道:“哥,我看见你了,千山还跟我说你不会来,是我眼花。”
    “……我就知道是你。”
    “自然是我。”封栖松将唇印在白鹤眠的颈窝里,“你在这儿,我如何放心得下?”
    穿了这么一身招蜂引蝶的衣裳,封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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