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要让他生不如死!”
    此时陈北斗乐呵呵地坐着,左手边是一盆矮松盆景,右手边是白鹤眠送的笑口常开弥勒佛。
    陈北斗把玩着一串佛珠,问:“为何啊?”
    “还有什么好为何的?”封卧柏已经换了身干净的西装,yin沉着脸催促身旁的下人给手炉加炭,“他抢了属于我的财产,我自然要他不好过。”
    陈北斗笑了。
    封老三说:“陈副司令,你不答应的话,我们之间的合作也全部作废。”
    “……你可别忘了,我是封家的三爷,我要是不点头,封家的财产永远也不会到你的手里。”
    “说得也是。”陈北斗终于抬起了头,狭长的眼睛里闪过寒光,“三老弟,快快坐下,我们好好谈一谈。”
    其实陈北斗并不在乎封老三的威胁。说白了,封卧柏就是个无用之人,手里既没有家产,脑子也不灵光,陈北斗就是现在把他弄死,也不会有人过问一句。
    若不是在洋楼的盥洗室里发现了一副金丝边眼镜,陈北斗还真不会让封老三活到现在。
    陈北斗念及此,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三老弟,最近在哪玩儿呢?”
    封卧柏神情微僵,不想说实话。
    被关在禁闭室里,哪里是什么光彩的事?
    他含混道:“出去晃了晃。”
    封卧柏没有看见陈北斗混沌的眼里涌出了讥笑,他自以为瞒天过海:“这天气啊,走哪儿都冻死人!”
    “可不吗?”陈北斗招手,示意下人把火炉往封卧柏的脚边推,又问,“三老弟,你二哥……我是说封二爷,下葬多久了?”
    封卧柏神情大变。
    “我没别的意思。”陈北斗拍了拍封老三的肩膀,笑得格外温和,像个关心后辈的长辈,然后把报纸拿出来,递了过去,“你看见了吧?我要去祭奠封二爷。”
    封卧柏被扔进禁闭室,哪里看过报纸?但他还是假惺惺地点头:“看见了,多谢陈副司令记挂我二哥。”
    “哪里的话……”陈北斗长叹一声,“你二哥不容易。封顷竹死得早,他回国时,封家一团糟,我还记得呢!当初你哥和现在的你差不多大,临危受命去剿了匪……可怜啊,一双腿就那么残废了。”
    陈北斗一番话说得感人肺腑,眼睛却时刻觑着封卧柏,见他坐立难安,不免在心中冷笑。
    真是个彻彻底底的窝囊废。
    “三老弟,我有个想法,只有你牵头,才能去做。”陈北斗顿了一顿,从怀里摸出一张地图,“你瞧,这儿是封家的祖坟。”
    “你想做什么?”封卧柏心头一跳,警惕地按住了地图。
    “你先听我说。”陈北斗笑眯眯地将他的手拨开,“三老弟,咱们现在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在没有拿到封家的财产前,我怎么会害你呢?”
    封卧柏将信将疑地示意陈北斗继续说下去。
    “你看,这儿是封家的祖坟,这儿……”陈北斗的手指倏地移开,“这儿是上回山洪冲塌的一个小山坡,刚好对上了封家的祖坟。”
    “风水不好?”封卧柏听明白了。
    “是啊,大水冲了龙王庙,风水能好吗?”陈北斗收回手,老神在在地嘀咕,“旁的也就算了,要是惊了你大哥和二哥的魂魄……”
    陈北斗话还没说完,封卧柏就打碎了手里的茶碗。
    他腾地站起来,又面色惨白地坐下,哆嗦着握住下人递过来的新茶:“我大哥和二哥……”他想起了自己看见的“幻觉”。
    原来那不是幻觉,是真的魂魄!
    有那么一瞬间,封卧柏恨不能一头撞死在陈家,可他要是死了,就真的落到哥哥们的手里了。
    “迁坟,一定要迁坟!”封卧柏神经质般打着摆子,在房间里飞速地转了几圈,然后扑到陈北斗面前,双目赤红,“我不能让我的哥哥们魂魄难安。”
    “那是一定的。”陈北斗将得逞的笑掩饰得非常好,“事不宜迟,三老弟,我们挑个黄道吉日,如何?”
    封卧柏恨不能当场就去把封家的祖坟迁了。
    陈北斗暗暗好笑,逗猴似的拿出黄历,挑挑选选半晌,又去问封卧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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