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身,额头重重撞上一个人。
    妈的,走路不长眼啊从浅低声骂了句后,一抬头,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下意识地,扭头就走。
    一刹那,手腕被男人陡然握住。
    从浅抬眸对上的那双眼睛漆黑如墨,五官敛着看不透的阴沉,一身黑衣黑裤,同色系的手工制皮鞋干净得一丝不苟,浑身上下正经冷清得无一不和这里违和。
    男人菲薄的唇微抿,好似要说什么。
    和他对上几秒视线后,从浅神色由原先的惊慌逐渐转变为不甘,放开我
    从浅。男人吐出的两个字看似轻飘,尾音却是咬着出腔的,你想去哪儿找你的幸福生活?
    从浅:关你屁事,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没签字。
    我签了就行,你要是不离我就告你。
    男人不喜不怒:你确定你要和我打官司?
    从浅沉默。
    她当然不可能打得过他。
    所以才会直接离开。
    男人握着她手的力道加深,言简意赅:跟我回去。
    不可能。从浅咬牙切齿,就算你今天跪下来求我叫我爸爸,就算你拿着十五克拉钻石戒指,垄断我喜欢的奢饰品品牌,用百艘游艇围绕成心形,我,从浅,也绝不会跟你走。
    男人不动声色。
    从浅深呼吸,不管怎样,我都不肯跟你走,就算你亲我也没用。
    亲她也没用多么浅显的道理。
    可是,男人无动于衷,惟独箍着她腕的大手始终没有松开的意思。
    哥哥辛九小声喊道,然后比划一个手势,暗示老哥不要怂,直接亲就是了。
    男人不知是听懂还是没听懂,沉默片刻,大手翻转,直接搂住从浅的腰身。
    辛九乐了。
    没想到老哥还挺稳,知道这时候用公主抱哄女人。
    但下一秒,辛九就看见亲爱的嫂子被男人双手往上一提,扛水泥袋似的,扛在肩上。
    辛九:
    从浅:卧槽!辛临你个混蛋快点放老娘下来,你他妈扛沙袋吗!
    再暴躁的嗓音也挡不住钢铁直男的决心。
    任由肩上的从浅又哭又闹又折腾,抓挠咬全部都用上,也没让他有半点松懈。
    此时的从浅,完全没有半点刚才说我,从浅,也绝不会跟你走的气势,像条被道人制得妥妥帖帖的妖狐,被束缚后,再作不出妖来。
    走之前,辛临回头看了眼自家妹妹,九九。
    啊,哥哥,有什么事吗。
    少笑两声。
    哦。
    辛临不是一人来的,在他扛起人之后,辛九看见两个穿着便装,跟在大哥后头的保镖。
    经过她身边时,两个保镖毕恭毕敬低头:九小姐。
    辛九僵硬挥手,嗨好久不见,在外面就不用叫我九小姐了。
    两人头低得更深:九公主。
    辛九:
    她只是想让他们不用这么客气,没想到称号都出来了。
    她身为辛家最小的女儿,妈妈是最年轻最受宠的夫人,母女两几乎可以说想要什么就有什么,甚至在咿呀学语时,和父亲是多年好友的小国掌权人认她做义女,从小宠到大,于是就有九公主的代号。
    看着保镖护送哥哥嫂嫂离开后,辛九嘴角的弧度就没消停下来。
    笑死人了
    大嫂果然空有一番气势,别看现在她小黑裙烟熏妆波浪卷,以前可是连在大哥面前撩裙子都不敢。
    笑着看他们离开后。
    辛九突然发现一件事。
    她没法回家了:)
    她亲哥居然没考虑到她???
    刚才一过来,他的眼神百分之八十落在从浅脸上,剩下百分之二十落在她身上,辛九只能沾片刻余光。
    那是亲哥哥啊。
    辛九琢磨该怎么回去的时候,看见陆与一本正经地过来打招呼:小九嫂子,你笑什么?
    刚才陆与接到电话后消失了会,不知道做了什么坏事,脸上神情怪怪的。
    辛九抿唇,否认道:没什么。
    陆与真心建议:没事,你多笑笑吧。
    为啥?
    因为
    陆与能告诉她,因为待会她就笑不出来了吗。
    姑娘家家背着老公来夜店勾搭小哥哥,被老公逮个正着的话,岂不是很惨。
    但陆与不能直接说。
    他不能直接让她知道,向陆未修告状的人是他,得委婉点表达。
    陆与搓手,那个,嫂子啊,老弟想和你说件不太说得出口的事情。
    辛九:什么事?
    陆与:就是,刚才我和大表哥他我们
    这话让他怎么说得出口?他当初就不该那么着急打电话询问,搞得现在自己成了破坏人夫妻感情的小贱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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