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就感觉跟他们待着挺舒服的。其实大爷们都很逗乐,而且懂的东西特别多,毕竟比咱们多过了那么多年,好多心态是咱们现在学不来的。”
    说着话的沈识檐背着手,一副老成的样子,搭着老成的口气,金边眼镜更添书生气。孟新堂错后半个身子,细细地看了他好一会儿。
    沈识檐带着去的那家早餐很特别,他要了咸豆浆和肉燥饭团,孟新堂从没吃过。咸豆浆倒是有点像豆花,上面洒着一小段一小段的油条和海苔,淡淡的香咸味。孟新堂吃完,只觉得这顿早餐吃得可真舒坦。
    因为怕这么早食物放太久会变得不好吃,沈识檐便跟老板说打包的那份待会儿再过来拿。走回家时路过花店,沈识檐拉了一下孟新堂,带着他溜达了进去。
    花店老板是个很知xing的女xing,看到沈识檐走进来,立即微笑着轻声道了声好,而在看到后面跟着的孟新堂时,则是眼中轻微地闪过一丝讶异。她的目光梭巡在两人之间,最后笑容变大,转身走到了花架后面。
    “晚上回来得晚,提前来跟你买花。”沈识檐的视线落在左侧的一簇花上,“哎?你进了百日草?”
    “进了你今天也不要拿它了,”女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带着笑意。很快,她手中捏着两枝花走了出来。
    “百合,一枝给阿姨,一枝给你们。”
    孟新堂此刻是真的从心里佩服“人”这种生物,真的太聪慧了,无所不能。
    沈识檐倒是淡定得很,他轻笑出声,接过两枝花:“那我是不是付一枝的钱就可以了?”
    女人笑笑没理他,侧跨了一步,朝孟新堂伸出了手。
    “我是郑熹微,很高兴认识你。”
    孟新堂微躬了身子,抱歉道:“您好,我是孟新堂。让女士先开口了,是我的不对。”
    郑熹微因这句话又多看了眼前的人一眼,一回眼,看见沈识檐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两个人回了家,孟新堂看到沈识檐拿出一把剪刀,将花枝下沿剪出一条斜线,chā到了窗台上的小瓷瓶里。今天比往日要多了一朵。
    孟新堂看了那瓷瓶好一阵,心里琢磨着自己的想的事情是否可行,沈识檐又会不会喜欢。等回了神,发现沈识檐已经开始“咔擦咔擦”地剪着盆里的花。
    他先前认识的人中也有爱花的,但好像他们都不太能容忍任何人破坏他们花,比如魏启明的妈妈。他记得以前魏启明剪了两朵花去讨好小姑娘,结果硬是被魏妈妈罚写一千字检讨,不得抄袭不得没有真情实感。魏启明从小就是个连作文都写不满半页纸的人,这一千字他憋了三天,也就三天没能进家门。
    “这么剪自己养的花,不会心疼吗?”
    沈识檐手下的剪刀很利索,也很小心,一剪刀一枝,而且几乎没碰到半枝旁的花。
    “真的一点都不心疼。有花堪折直须折,剪下来送给值得的人,对花来说就不算浪费。”沈识檐托了托镜框,停下动作,“况且,你怎么知道花是怎么想的呢?它或许想一直开到凋,但也没准,想在最美的时候被人看到。”
    沈识檐转过头来看孟新堂:“我是这么觉得的。以前也有人说过我这样不是真的爱花,其实我很爱,只是或许爱得不那么常规。”
    孟新堂停了半晌,点了点头:“你当然是真的爱。”
    醉酒的人能听到雨声醒来,能记得有花在淋着雨、吹着风,还冒着雨去救花,怎么可能不是真爱。
    沈识檐真的剪了很多花,孟新堂再望去,感觉这一侧都显得空了一些。沈识檐却一点都没有要停的意思,又走到另一侧继续。
    孟新堂打量着那被剪下来的一堆,摸了摸鼻子问:“你这是要扎多大一束?”
    沈识檐的回答有些迟,他说:“要有诚意嘛。”
    等总算剪到沈识檐满意了,他才放下剪刀,走到院子里支好的桌子前,一枝一枝地修整。孟新堂站在一旁,看着他灵巧的手指一点一点让那些花变成最美。
    “我去找条丝带。”沈识檐说完进了屋,不多会儿却又空着手出来了。
    “怎么?”
    “丝带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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