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沈习徽的时候一愣,慢半拍地“嗯”了一声。
    那边江沿小正和一个女生聊着天,不知道那女生说了什么,江沿小皱着眉头拉过沈习徽的手和自己的排在一起。那个女生指了指他们两个的手腕,捂着嘴笑得起劲。
    沈识檐仰仰头,在孟新堂耳边小声:“在比黑白。”
    沈习徽是真的白,在这种白炽灯光下,露出的皮肤白得像是在反光。
    江沿小垮着脸看了看自己的胳膊,又呆呆地看向了沈习徽。沈习徽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只是上前一步,摸了摸江沿小的脑袋,低声说了句什么。
    “他们两个……在谈恋爱?”一直沉默地看着的孟新堂忽然发声,语气中有疑惑,还有难以置信。
    沈识檐点点头:“很显然。”
    他看到孟新堂慢慢拧起了眉,有些奇怪地问:“怎么?你不同意么?”
    “嗯?”孟新堂刚才像是在走神,没听清沈识檐的话。
    “我说,我觉得沈习徽人不错,很可靠,你不用太担心。”
    “没有担心,”孟新堂摇着头解释,“我只是在想,沿小进场这么久,他俩都没见过面,是怎么在一起的。”
    沈识檐愣了愣,很快,低头笑出了声音。孟新堂转回目光,探寻地看向他。沈识檐吸了吸鼻子,抬头说:“爱情来了,时间空间,都不是问题。”
    沈识檐的脸就在触手可及的眼前,孟新堂这一刻觉得,这句话还是有失偏颇的。因为他在这一刻发现,距离是很拉扯人的——人在梦中笑,和人在眼前笑,感觉非常非常不一样。一为思念如疾,一为欣喜若狂。
    演出很快就要开始,孟新堂领着沈识檐坐到了第三排,沈识檐低声问:“你没有节目吗?”
    孟新堂摇头,笑了笑:“都说过了,我真的没有艺术细胞,我连唱歌都走调。”
    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两瓶水,孟新堂伸手拿过其中一瓶,拧开瓶盖,递给沈识檐。
    “我觉得你很有艺术细胞啊,”沈识檐喝了一口水,补充,“而且是大家风范,自成一派的那种。”
    孟新堂听到这夸奖有些忍俊不禁,沈识檐见他低着头笑,以为他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真的,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你站在那里,就已经是一件艺术品。你说的话,你的思想,也都是艺术品。”
    孟新堂这回笑到停不下来,心里甚至有些得意生了出来,他在开始暗下来的灯光中握住了沈识檐的手,放到自己的腿上。
    “承蒙沈先生抬爱。”
    沈识檐翻了手腕,不动声色地回握住他,两人就变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势。
    “不客气,孟先生当得。”
    在大堂完全暗下来的时候,孟新堂忽然想到一直忘了说的一件事。他凑近了沈识檐,用很低的声音提醒了一句:“对了,忘了跟你说了,待会儿你应该会见到我的母亲。”
    他感到沈识檐握着自己的手紧了一下,低头看了看两人的手,再抬头,正对上沈识檐流淌着光的双眼。
    “你母亲?”沈识檐的唇紧紧抿上,好一会儿,才又动了动嘴巴,“你怎么不早说?”
    “紧张?”
    孟新堂这么问着,视线却一直没离开沈识檐的眼睛。
    “紧张啊,”沈识檐忽然咂了下嘴巴,“早知道就不穿这件,穿件正式点的,你该……”
    你该早一点告诉我。
    这话没说完,就被一个忍了很久的吻截断。而话的尾音还没消散,孟新堂已经主动离开了沈识檐的唇。
    “不用担心,该做的工作我都已经做好了,该说的话我也都说过了,你只需要给她看看你有多好……”
    孟新堂忽然停住,沈识檐便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毕竟,这个我描述不来。”
    沈识檐没想到孟新堂情话的火力已经猛到这种程度了,他哭笑不得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你最近到底学了什么?”
    孟新堂有一下没一下捏着他的手:“不需要学,肺腑之言。”
    “那你就是天赋异禀。”
    尽管孟新堂已经在尽力让沈识檐放轻松,在看晚会的时候,沈识檐还是总想到待会儿要见家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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