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站在走廊的尽头。
    “你们……”何延泽顿时心生疑惑,快步向着他们走来。
    他在何蕾的身边站定,细细的打量了一下何蕾的脸颊,就发现上面有隐约的红痕,便又问:“小蕾,你这脸是怎么了?你们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说着,何延泽把何蕾护在了身后,然后目光凌厉的看向了为首的白星尔。
    白星尔的心尖儿直冒汗,可面上却不能有任何的表情,只能是强打着镇定,对何蕾说:“何小姐,还麻烦你和何总解释一下。我……”
    她一边说,一边攥紧了手中的《格林童话》,暗示何蕾该如何解释。
    可何蕾不言语,眼中尽是冰冷的瞧瞧白星尔,又瞧瞧齐妙。
    她长这么大,好不容易盼到她那个冷血的妈妈死了,得到了现在无忧无虑的生活。她唯一的所求便是洛允辙,如果她不能得到的话,她死不瞑目!
    “小蕾,到底怎么回事?”何延泽的语气里带着极大的不悦,“要是有人欺负你,尽管告诉爸!爸可不管那人是个什么人物!”
    这话意在表明何延泽为了女儿,不怕林蕴初,更不怕齐忠。
    齐妙听后,笑了笑,上前一步,接话道:“何小姐,快和何总解释啊。别让何总误会了我们什么,我和小白可吃罪不起。”
    说完,齐妙递给何蕾一个锐利的眼色,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何蕾狠狠的握着自己的拳头,咬了咬牙,说:“爸,白小姐想要婶婶的一个物件作为念想,就拜托我带他们来拿。”
    何延泽一愣,看向了白星尔手里的《格林童话》,却似乎依旧不太相信这话。
    “爸,白小姐觉得以前和婶婶闹了挺大的矛盾,所以不好同大伯张这个口,就告诉了我。”何蕾进一步解释,“我想着婶婶和白星尔以前到底是有情谊的,便答应了这事。”
    “多谢何小姐。”白星尔说。
    何延泽的目光在这几个人的身上流转了好一会儿,像是在判断这事情的真假。
    白星尔承受着这种审视,心简直快要跳出来了。
    她脑子里不停的盘算着,如果何延泽就是不相信的话,她该如何脱困,又该如何不拉齐妙下水?
    可想来想去,就是想不到任何办法。
    正在白星尔快要认命的时候,何延泽忽然微微一笑,对白星尔说:“白小姐,你和大嫂的事情,我也略知一二的。逝者已矣,你不过想要个物件留作念想而已,尽管和我大哥开口,他一定会答应的。”
    白星尔一怔,隔了两秒才说:“谢谢何总的谅解。”
    ……
    白星尔一行人随何延泽和何蕾下了楼。
    期间,何蕾似乎是收到了一则消息,便和何延泽耳语了几句,就脱离了队伍。
    剩下的人回到外厅,也是各自散去。
    齐妙挽着白星尔向她们之前待过的地方走去,结果就看见齐忠坐在那里等候。
    齐忠见这两人平平安安的出现在自己眼前,悬着的那颗心才是落了地。
    他说:“不是让你好好陪着小白吗?这里是何家,不是你们可以随便溜达玩乐的地方!”
    齐忠的声音压得很低,但其中的严厉却是十足,听得人有些胆颤。
    白星尔看齐妙头一次低眉顺眼的接受齐忠的责备,便明白她是为了护着自己,所以不敢顶嘴。
    “忠叔,您别生气,也别责怪妙妙。”白星尔自责道,“是我任xing,非要去拿一样笑笑的遗物作为念想,所以才缠着妙妙陪我去的。”
    齐忠在心底叹口气,想着林蕴初和洛允辙那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不由得有几分心焦。
    “你们俩就在我身后待着,寸步不离。”他吩咐道,“明白吗?”
    白星尔和齐妙都是点头不已,老实的在齐忠的身后寻了一处地方,好生坐着。
    此刻的何家,依旧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有些人认出了齐忠,免不了要过来一番巴结、寒暄。齐忠不咸不淡的应付着,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
    “我这心跳啊。”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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