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展情况。”
    贺星原的眼色在听见“三年”这个词的时候明显一黯。
    他点点头:“那跟他们沟通也可以。我只是请傅总给我安排一到两位业务熟练的酿酒师,你不方便没关系的。”
    言下之意,并不是他向傅宵指定了她。
    林深青倒是被他这话说得噎住了,默了默说:“那你找他们吧。”又说,“既然你这边没工作,我在华欣多住一阵子,跟巴纳先生探讨”
    “嗯,那我明早先回国了。”
    林深青没再接话。
    橘红的夕阳染亮了天际。贺星原也不再开口,就这么牵着马一脚脚踩在淡金色的沙滩上,沿着漫长的海岸线一直往前走,好像只要他不停下,明天就永远不会到来。
    最后是林深青先说:“回去吧。”
    如果明天注定不见,那么今天也不必留恋。
    *
    贺星原坐了次日一早的航班回国。
    林深青留在了华欣葡萄园,一住就是半个多月。
    巴纳很喜欢她,说她想住多久都行。她不跟他客气,当然也不白住,每天都跟着工人们一起出入葡萄园,帮忙修剪枝叶,偶尔也蹲在葡萄架前,跟人探讨葡萄种植技巧。
    有天看到葡萄藤上缠了条蛇,她叫来工人处理,顺手拍照发了条朋友圈,文字空白。
    傅宵很快发来一条消息:「当心点,你要是工伤了,老子得赔得倾家dàng产。」
    林深青回复:「我又不是赵曲风那种傻bi,我祖上两代酿酒,打娘胎出来就是专业的。」
    她从葡萄园出来,摘了手套和遮阳帽,又跟巴纳去实验室做发酵实验,忙了一整天,深夜才倒头躺在床上,掏出手机看。
    没有新消息。
    除了傅宵,并没有别人关心她的死活。毕竟大家都知道,有心情拍蛇的人不会被蛇咬。
    可林深青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不知道在等谁关心,就是认为该有人来关心。
    她以前从来不这样,因为从来不缺――最早是没有真心在乎的对象,后来有了,他给她的,她却只会觉得太满,而没有少的时候。
    她烦躁地躺了一会儿,以为会失眠,却最近过得太充实,很快就累得不省人事,第二天早早起来到餐厅,跟巴纳一起吃早饭。
    吃过一碗浇了辣汤的泰式米线,她突然想起昨晚睡前那一段神经质的内心独白,立刻删掉了朋友圈,起身准备去葡萄园。
    巴纳看她一眼,忽然说:“林小姐今天跟我去酒窖吧。”
    “嗯?”
    “热带的葡萄园确实比别处危险,有人不想林小姐冒险。”
    “谁啊?”
    他笑了笑:“昨天小贺总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林深青愣愣眨了眨眼。
    “并且希望我不要告诉你。”
    “……”
    林深青笑起来:“巴纳先生,做生意讲求诚信,您这可是背后毁诺啊。”
    老头子耸耸肩:“我也没有答应他。”
    “那我偏就是要去葡萄园呢?”
    “这是我的庄园,当然不由他做主,你想去就去。”
    换作以前,这种情况,林深青肯定去了,不止要去,还要三进三出拍照传朋友圈。
    可是现在,她却真的在暗无天日的酒窖窝了一整天。
    一天没干体力活,精力富余太多,到了晚上,她如愿以偿地失眠了,甚至接连两天都是。
    第三天夜里,她忍不住给何钰松发了条消息:「何医生,我又开始失眠了,连续三天。」
    这个点还算早,何钰松很快回复:「是心因xing失眠吗?」
    所谓久病成医,林深青跟睡觉这事抗争了三年,已经能对此作出基本的判断。
    但她却久久没有作答。
    何钰松:「那简单点说,失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林深青:「你不是神仙么,猜不出我在想什么?」
    何钰松:「我只负责心理疾病方面的判断,感情的事超过了我的专业范畴,如果要聊这个,你得坦诚一些。」
    林深青:「还不是猜出来了。」
    何钰松:「那你希望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帮助?」
    林深青:「我想问问你,这两年多,他真的每天都在跟你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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