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
    “又怎么了?是不是偷偷在妈咪脸上画了什么脏东西呀?”
    “这个……才没有,深深才不会对妈咪做这种事情!”深深小脸揪了揪,撇撇小嘴,一副无比委屈的小模样,完全没有了超乎年纪的那种感觉。
    江绯色勾了勾唇角。
    她看到平时一副大人样的宝贝儿子这小样,忍不住扑哧一声娇笑,伸出手指弹了弹宝贝儿子的小脑袋,宠溺轻声说着,“好了,妈咪跟深深说笑呢,不要生气了。”
    瞧深深小脸蛋更臭,江绯色点点他挺俏的小鼻,眼底都是笑意。
    “深深的这个吻是妈咪收到最宝贵最温暖的礼物,什么也比不上,妈咪很开心深深这么的贴心,谢谢宝贝儿子!”
    这几句话说得深深清澈大眼里发光发亮,神情雀悦,但小嘴还是撅着,很不情愿的说:“妈咪欺负深深,真坏,比爹地还……”
    深深瞥嘴,打住了话。
    他似乎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眼神不安的望着妈咪。
    他不该提起爹地的,他也想爹地,但是提起爹地妈咪就会难过。
    如果爹地还活着,妈咪就不会这样哭泣,不用这么累,这么难过了。
    “比爹地还坏是不是?深深是想这么说吗?”江绯色摸摸儿子小脑袋,很自然而然的接过儿子的话,看他乖巧不安的点头,她轻笑,捏捏儿子小脸,认真的说道:“不要担心妈咪会不开心,深深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憋在心里不舒服,深深这样妈咪才真的会难过。”
    “妈妈咪,深深知道了,不会有下一次了!”江暮深保证。
    “噗,还跟妈咪保证了呢,好了,我们回家。”
    江绯色自然一笑,装着无所谓,不想让儿子难过,看宝贝儿子放心的样子,她却忽觉眼眶一热,心口被什么东西狠狠蛰得一阵麻痛。
    “妈咪!”深深转过来,小脑袋枕在妈咪肩上,清澈的眼里难过得失了神采,“妈妈咪,深深会一直一直都陪在妈妈咪身边的。”
    他真笨,又惹妈咪难过了,他比爹地还坏。
    深深越想越难过,眼里一红,吧嗒吧嗒的眼泪滴在江绯色肩上,湿了一大片。
    “哎哟,妈咪的小英雄怎么了?哭哭啼啼的可不是男子汉,你爹地他从小就没有哭过,一次都没有……”就因为这样,才叫人觉得心疼。
    “妈咪,深深不哭,不哭。”江暮深摇头,抱着妈咪的脖子撒娇。
    江绯色笑着把儿子小脸转过来,轻柔抹掉他小脸上的泪,“深深很棒,想哭就哭,觉得怎么做是正确的,是对的,那就放心大胆的去做,当然,得跟妈咪商量。”
    “妈咪!”深深被妈咪这么一说,眼睛都不眨的认真听话。
    “妈咪不会怪宝贝的,深深是妈咪的心头肉啊,妈咪疼深深,但深深不许做不正确的事情,即使别人嘴巴恶毒,咱们也要坚持做好自己。”
    “深深知道,深深都明白了。”江暮深似懂非懂,但他坚定的点头。
    “深深乖,走,我们回家。”
    江绯色把儿子抱进车里,快速退出来,伸手把脸上滑落的晶莹拭去。
    不一会,他们的车已经消失在深秋的落日里。
    远处,暗光落在从大树后走出来的黑色身影上。
    他靠在树上的手和高大身躯,微微打着颤抖……
    他看到江绯色和名字安全离开,也转身,不一会跟着消失在忽然静下来的落日光影里…
    *……
    沈生信誓旦旦的保证下,深深还是过去了开发教育机构,只不过不是原来的那所。
    而沈生则负责保护深深。
    江绯色负责每天上下班接送。
    这天,江绯色送完沈生和深深返回来。
    她坐在总裁办公室黑色旋转沙发上,一身黑色总裁装扮的江绯色批阅完手上文件,伸伸僵直的手,端着咖啡杯移步站在落地窗边。
    她轻轻撩起半边窗角,望着被深秋照射出反光的城市高楼,她眉宇间的愁更甚,眼睛在阳光洒落里很清晰的看到那一圈红肿。
    她不能在这样了,否则总有天她会痛死在那无边无际的想念里。
    江绯色深呼口气,坐回座位,翻开手上的报纸,开始在这空闲时间里看下实事新闻。
    “苏城某咖啡店惊现酷似穆家总公司前任已消失的总裁,时间为昨晚上八时许……”
    江绯色手一哆嗦,吓得喷出嘴里的咖啡,被这条新闻吸引了她整个神经系统。
    她直直盯着报纸上那模糊的身影。
    她恨不得找到显微镜放大放大在放大,好让她看清楚那是不是她日思夜想的池哥哥。
    只可惜,无论她怎么看,那模糊的身影也无法让她看得真切。
    江绯色无奈之下只能放下报纸,心湖无端被扰得起了无数的涟漪。
    她脑子忽然闪过沈唯心的身影。
    江绯色站起身。打了秘书内线电话,交代好事情和去向后便匆匆下了楼。
    她踏出电梯时,被大厅上那抹纤影愣得停下脚步。
    沈唯一?
    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江绯色带着疑问,往沈唯一走过去。
    从把沈宗南打跨后一直没机会找她,她也没有联系过她,没想到她现在竟然回出现在这里,等她吗?
    “好久不见。”
    沈唯一浅笑,朝自己跨步走过来的江绯色打招呼。
    “好久不见!”
    江绯色微愕,只因为沈唯一的口气转变得十分友好,友好到她有些会意不过来。
    沈唯一帮着她的事,她一直有记住暗号和猜测她的目的,据她对她的了解,没有目的她是不可能帮她的,所以她也做好她向她讨要她目的的准备。
    “是啊,以前我们也不会有坐下来好好聊天的机会。”
    沈唯一笑了笑,微垂的脸画着妖魅的妆容,她滑落的长发,遮掩了她眼里的激动。
    她如今已是风云人物,身份地位都是高高在上的。
    “怎么,你看起来好象有事?”
    “能借一步说话吗?”
    江绯色了然,于沈唯一并肩往外面走。
    两人走出公司,江绯色在公司门口问着有些恍惚的沈唯一。
    “我……我没事!”
    沈唯一回神,赶紧摇手。
    “你脖子上有伤?”
    阳光下的沈唯一看起来很奇怪。
    脸色不只是苍白,还有很多小黑点出现。
    细看之下还有着明显的浮肿,她已经化了很浓的妆容来掩饰,尚且如此,不化妆的她看起来应该很糟糕,还有她脖子上那隐不住的伤痕,她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唯一想伸手遮掩,却被江绯色看得手尴尬僵在半空。
    她微微的垂着脸,沉默别开了视线。
    “沈小姐?”
    沈唯一急忙解释道:“没事,我不小心碰伤的。”
    “如果需要我帮忙,在我能帮的范围之内你就开口吧,我想,我欠你一个人情。”
    江绯色对她不自然的说谎,没有点破,也没有在看她,她的不安已经很明显了,在盯着她,会让她更尴尬无助。
    虽然她是不喜欢沈唯一,也想报复她,尤其她被king背后操控去撞她那件事,她不会真的大方到一点都不介意。
    只是没有了池哥哥,沈唯一最近提供了线索……
    “我想跟你谈谈。”沈唯一低垂的羽睫动了动,嘴边的话她临时改了口。
    “恩!”
    江绯色微微凝眉,算是给了沈唯一应答。
    两人就近找了家咖啡店。
    “在谈谈之前我必须说清楚,你跟我之间的事情我没有圣母那样伟大,忘得一干二净,我只希望经过这些事情,你现在不是在算计我。”江绯色抿了一口原味咖啡,没有看沈唯一,话语没有责备或者不悦,只是淡淡的,听不出来什么情绪。
    “其实,我……”
    沈唯一嘴角微颤,咖啡厅柔和晕光下,她的脸色看起来不是很好。
    “说吧。”江绯色看着她,望了眼时间,表示她并没有太多时间跟她在这里耽搁。
    “我不是沈唯一!”
    沈唯一知道她看时间的意思是在告诉她没有时间在这里陪她沉默,所以她很识趣的开了口。
    “你说什么?”江绯色一愣,眼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沈唯一。
    “我身上被人动过手脚。”沈唯一更不敢看江绯色,别开脸,又说道:“还记得当初你跟穆总裁去旅游时发生的事情吗?你跟穆总裁都被人掉包演戏,算计了的那件事。”
    江绯色沉眉,冷冷看着眼前的沈唯一。
    那件事她当然记得,有人故意用假脸扮演她和池哥哥,想让她和池哥哥闹矛盾,他们也差点为此与对方断绝。
    沈唯一又继续说道,“我现在就是差不多,我脸上是动过刀子的,你仔细看,跟沈唯一的脸还是有些差别,但你跟沈唯一并不太熟悉,所以你不会发现这些小细节。”
    “那你又是谁?”
    “是,我是被人强迫着整容的,我……我是夏茉莉。”
    没错,她不是沈宗南他们那个毒心肠的女儿,她是夏茉莉,也曾是被king安排到卿家的人之一。
    她之所以不敢告诉江绯色,是因为怕她知道真相,知道她比她想象里的还要更恶毒,更坏。
    “你是夏茉莉?林叔告诉我说你出意外死了的?”
    江绯色把手上的咖啡杯放下,冷静的望着面前的沈唯一。
    “对不起。”
    江绯色没有说话,对面前这个女人说的话保持着怀疑的姿态。
    “我只是沈宗南他们的工具,沈宗南也知道,但king……就是这样要求我,我没有办法,king身边的人,谁都像是有三头六臂,有多重身份,我相信你也知道了。”
    怪不得沈唯一背地里那么恨沈宗南一家,跟她合作陷害沈宗南。
    江绯色算是暂且相信现在这个沈唯一就是夏茉莉。
    “为什么要整成沈唯一的样子,真实的沈唯一又到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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