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他一直都知道,但无论何人在看到祁衡玉的第一眼,绝对会先被她身上的气势所吸引,第二眼方才能注意到那出众的容貌。
    宗固一直记得那年容安城内,她站在酒楼中斥责那些酸儒的姿态——不屑,张狂,骄傲,又带着睥睨天下的狂肆之意。
    她实在太过出众,出众到在父亲让他点评天下诸侯时,他直言当时还没有表露出野心的齐凌也许会成为最终的赢家。
    因为有她在,只因为有她在。
    乱世之中群雄并起,这本应该是个豪侠争雄的大争之世,却偏偏有这么个人,以一己光芒镇压群雄,若不是亲眼所见,若不是一直有接触有通信,宗固怎么也不会相信此事。
    他对衡玉,开始未及爱情,甚至对他这种谨守君子之礼的人来说,会在婚前爱慕上一个人,这本就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那个时候,他是看重她的才能与她保持联系,而衡玉是想要为齐凌争取来这么一位人才,两人都没有太多心思在里面。
    是什么时候开始起了心思呢……
    大概就是那一天,母亲问他对自己的婚事可心中有数时,他不知怎么的,就想起她那日一袭黄色长衫站在酒楼里肆意张狂的模样。
    “你在想什么?”衡玉懒懒出声,一看就没睡着,但眼睛也没睁开。
    宗固笑了笑,“在想大皇子之事。”
    “想得太早了。”衡玉顺着他的话道。
    齐凌正当盛年,即使大皇子居长,即使大皇子是以极为尊贵的“祚”字为名,那又如何?
    他还不是储君。
    就算大皇子稳居储君之位,面对她也要恭恭敬敬的。
    “是早了点。我并非担忧日后,只是眼下我觉得你对大皇子并不满意。”
    衡玉听到这话不由坐起来,“我满意不满意又如何?”
    宗固无奈笑了笑,“你的态度会影响陛下的判断。”
    因为足够信重,并且足够倚仗衡玉的能力,所以衡玉的态度很大程度上会决定着皇储的走向。
    “是啊,你看,明知道我的态度会影响陛下的判断,依旧对我心怀不满抱着日后卸磨杀驴的念头。这种聪明人哪里担得起储君之位。”衡玉摆手,主动终止了这个话题。
    人聪明也好,愚笨也罢,都比故作聪明要好。
    故作聪明的人在真正的聪明人面前,心思浅得一望便知。
    又过了两天,衡玉再次进宫,顺便和齐凌说了要告假三月的事情。
    齐凌唇角微抽,最后还是默默点了头,只是在心中想着要为老师在御史台那里好好说一说话,免得御史台又上折子弹劾老师。
    齐凌望着衡玉那一如初见般年轻的眉眼,不由轻叹,“这么多年过去,老师竟是一点儿未变。”
    无论容貌,还是xing情。
    他有时候很想知道,有什么东西是老师一定要死死抓着绝对不会放手的吗?
    她有天底下除帝王外最盛的权势,却更想去多看看这方人间天地。
    可也是这样的老师,方能让他在见证过种种利yu熏心种种背叛后,依旧如最初那般信任。
    每个人都在变,唯独她静止在了时光的那头。
    她永远强大无坚不摧,又永远肆意张扬眉眼如初。
    衡玉抬手,那只一直在她眼前飞舞的蝴蝶不知是否心有感应,竟慢慢停在了她的指尖。
    衡玉的目光落在蝴蝶上,轻笑了笑。
    历经漫长岁月,比起最开始那一世,她的确变了不少,但她又好像没有变过。
    因为她早早寻到了自己最惬意的生活状态,无论在哪个世界,她都是用这样的姿态去生活,所以她也一直没有变过。
    “陛下也没变过。”衡玉突然出声道。
    “嗯?”齐凌有些惊讶,失笑道,“朕哪里没变过?身为帝王,权倾天下,众生俯首,朕有的时候也会感到膨胀感到满足,有时候骨子里也会叫嚣着嗜杀和堕落。这些劣xing根,是少年时的朕最鄙夷不已的。”
    这些对自己的评价,也就只有在衡玉面前,齐凌才能说得出口。
    因为在衡玉面前,他永远是齐凌,而非单纯是这西梁的开国帝王。
    “陛下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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