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和“被动自愿”混为一谈的话,的确抓不到他任何把柄。
    “那你上课为什么……”
    “我挺欣赏你的。”他打断我,“第一次见你也是这个位置,那幅画……我印象很深。”
    我没答他,那种变态画作,在我看来不算好。
    他又感慨,“人总归有点疯才能画画的,那天在电梯看到你……和你兄弟,我就觉得我想对了。”
    我不喜欢他评价我和我哥的事,并且极其厌恶他因此将我当成和他一样的变态。
    我不和他搭话,可他又摸着我的肩膀,弯腰看着画架上的水粉,笑道:“孩子,你的确是天赋极佳的学生,我很喜欢你,有机会带你去我的画室逛逛吧。”
    说完,他不听我的回答,直起身整理西装,转身离开。
    不可否认,能去画家的画室参观很诱人,但靳士柳的性子难以捉摸,不知究竟是“怪”还是“坏”,而且他身上的危险气息难以忽视,无论如何不该靠近。
    靳士柳走后不久,一个跟我同宿舍的男生进了教室。他回画室拿耳机,说班里几个男生出去聚会,问我要不要一起。
    我答应了。
    他瞪大眼睛,似被吓到,“之前叫你去玩你都不去,还以为你没兴趣呢,随口一问你又答应了?”
    我扯起嘴角假笑,催着他离开。
    我确实不爱出去玩,但是我哥说我应该有自己的生活,大不了听他的话去试试好了。
    我发信息告诉凌卓晚点回家,之后便跟着舍友一起走了。
    学艺术的家境富裕的不少,尤其领头几个全身名牌,嘴里叼着昂贵香烟。十来个男生一道走,硬是走出了大学生版古惑仔的傻缺味道。
    我和他们都不熟,像是狗混入狼群,难免局促。
    有个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退两步站到我身侧,打开外文包装、花花绿绿的烟盒,抽出一支烟递给我。
    “抽嘛?”
    “不抽。”
    “没抽过吧。”他停顿一会儿,又嗤笑一声,“你这人太阴沉了,要不是几个女生托我要你微信,我也不想跟你说话。”
    “我有女朋友。”
    “那我帮你转告她们哈,呵,这些花花草草就让给哥们儿了啊。”
    说完,他自来熟地搭着我的肩膀,而后点起香烟放进嘴里,神情陶醉地吸了一口,吐出近乎浓白的烟雾。香烟飘落几点火星,燃烧的味道极怪,更像冬天壁橱里结冻的猪油,绝不是烟草的味道。
    我觉得恶心,甩开他的手,退后两步与他拉开距离。
    没多久,一行人到了学校附近的一个ktv,走进一个大的包厢。
    空间封闭昏暗,除了大屏显示器和蓝紫色卤素灯之外,几乎没有其他光源。
    气氛很快活跃起来,骰子和转盘不断发出热闹的吼叫,周围挤满了欢畅、傻笑、起哄和嘶吼一般的歌声,一片凌乱,只有我处在同他们割裂的角落。
    几个人轮番上来和我搭话,大多只是好奇,玩笑地灌了我不少酒,发觉我的无趣便很快离开。后来也不知喝了多少,只觉头晕眼花,杂沓的声音刺激着听神经,像坐了十几个小时火车那般恶心。
    我直接推门而出,走到楼梯间靠着扶手透气,拿起手机确认,可那条通知凌卓“晚点回家”的信息仍没有收到回复。
    我眼里酸涩,摸了摸屏幕里我哥的照片,默默道,除了你之外的东西都不可爱,也没意思,为什么你要逼着我接触它们呢?
    我根本无法融入任何所谓圈子,我只会惦记我哥。
    弟弟为哥哥而活,把哥哥当成一切,他的依赖是病态的,而小卓希望弟弟能为自己而活,所以……
    第34章
    我直接离开了ktv打车回家。
    提着一袋葡萄到家时,房间里只有群青色的液体在暗暗流动,空无一人。
    我晕晕忽忽地摸到只占据一个直角的料理台,打开头顶一盏暖黄色吊灯,将葡萄倒入洗手池中,其中几个已经脱离果蒂,在不锈钢上来回旋转滚动,最终无力地停在低洼处。
    我将滚圆的葡萄一颗一颗洗净,放到白瓷盘里,然后跪着双手搭在料理台上,盯着果盘发呆。
    光下,堆积的葡萄如泥土,表面粘附的白色果霜像香灰。如果现在有一根香,我就会点燃插上,下跪叩头、求神拜佛让凌卓快点回家。
    倒“j”形的不锈钢水龙头反射灯光,格外刺眼。我脑子一抽,爬起来走过去,俯身,伸出舌尖舔舐冰凉的水管,然后打开手机,一边舔一边盯着着摄像头,录了十五秒的视频给我哥。
    录完我点开视频看,嗬……有够骚的,我哥看到大概会很硬,憋不住赶回来肏我吧。黔驴技穷,只有色诱这种不入流的小伎俩了。
    我考虑了几秒,又给他发:想你了。
    很快,凌卓回复:想我了还是想要了?
    ——想要你了。
    ——等我。
    我当然愿意等,只要他记得回家。
    也不知哪个“大师”说先被爱上的人就有恃无恐,我明明就“恐”到要死,就像质量守恒、能量守恒,感情的付出和痛苦也必定守恒。凌卓先喜欢我,他为我付出很多,为我挣扎了好几年,现在轮到我还回去了。
    我放下手机,一颗一颗地数葡萄,第一次数的比第二次少一颗,第三次数的比第二次多两颗,数不清楚,于是我数一颗便吃掉一颗,直到堆成三层的葡萄变成了两层……
    三十二,三十三,三……
    “小禹?你怎么门都没关?”
    我摇晃着抬头,看到紫色的凌卓朝我走来,蹲在我面前。我喂他一颗紫色的葡萄,他皱眉避开,明显不愉,抓着我的手腕问我是不是喝酒了。
    我说没有。
    “浑身酒气,没有?”
    “有人抽烟、抽大麻,我都没有,嘻嘻……”我又把葡萄举到他嘴边,“吃吗?我吃得好饱,可还是数不清楚。”
    他的眉头皱起,几乎连成一条黑色的毛毛虫,“你到底和谁出去了?”
    啧,皱眉的样子不帅了。我把紫色水果扔进进嘴里,咬破,抱住他的脖子撞上他的嘴唇,牙齿将粘膜磕破,血腥味瞬间爆开……无所谓,我把葡萄送进他嘴里,然后捧着他的下巴拼命摇晃,想把葡萄抖进他的肚子里。
    我哥不悦地抓住我的手,粗鲁地亲我……葡萄汁在他嘴里酿成醇厚的酒,这下我真的喝酒了。
    ……
    他把我扒光,让我像视频里那样舔水管,然后抱胸靠在大理石上,看我把水龙头当成阴茎卖力地舔。他的眼神像狗尾巴草,撩拨肌肤,让我毛孔战栗,仅是被看着就兴奋得想射。
    他伸手攥住我的阴茎,套弄几下然后甩开,“你到底喝了多少?都硬不起来了。”
    我低头,发现阴茎确实垂软,可我明明感觉硬了。
    他塞了一颗葡萄到我嘴里,冷硬道:“不是找肏吗?自己扩张。”
    我哥生气了。
    我听他的话把手指插到自己的屁眼里,进了一个指节便疼得不行,但我忍着继续将手指往里戳。
    “你是傻吗?”
    凌卓粗暴地拍开我的手,捻起一颗葡萄,挤碎,放在臀缝和屁眼周围涂抹,接着第二颗,第三颗……冰凉的汁液流入臀缝,渐渐变热,整个后庭变得粘腻濡湿。
    “继续。”
    我再次用一根手指进入自己,摸到肛肠浅处不少糜烂的果肉。弄了一会儿,我哥又不满:“你这样什么时候才能好?”
    说完,他又强行插了两根手指到我屁眼里,带着我的食指进出。三根手指一起按压攻击前列腺,我腰腿酸软,前头一直流水却无法勃起。
    凌卓终于脱掉裤子骑我,动作原始野蛮,带有惩罚意味。我东南西北地晃,晕车了……很爽,但摸摸下面却只是半勃,软绵绵的。
    凌卓让我自己玩乳头,我玩两下觉得远没有他玩来得痛快,哼哼着让他捏我。他拒绝,只是不停摩挲我的腹部。因为喝了很多酒,吃了不少葡萄,我一肚子水,现在尿急憋得难受,膀胱胀大,肚子圆滚滚,比鸡巴还硬。
    凌卓按压我的肚子:“是不是怀了?”
    “没有不可能不是!就不是!”舌头肿胀,捋不直了。
    “就是,给哥生个宝宝好不好?”
    我一听急了,抬腿往后乱蹬,大声哭喊:“不生!才不想让别人分走你!”
    凌卓动作一顿,好似心软,俯身同我接吻。
    后来我又爽哭了,精液被肏出来,后面从没感觉又到有感觉,胀麻酸一片混乱……
    意识时晕眩时清醒,得了一丝清明,发觉垂软的阴茎正在连续地排泄,精口酸麻酥爽,低头一看,黄的——尿渍溅得到处都是,地板壁橱一片狼藉,甚至脚下都是温热的尿液。
    那一刻,我想死。
    我背脊僵硬,挣扎着试图脱离我哥的插干。他拽住我,在我耳边说没关系的,然后在弥漫的尿骚味中和我接吻。他边吻边肏……插了百来下才抽出撸动,射在我屁股上。
    他将我揽入怀中,安慰地亲我的脸颊:“宝贝尿的样子很美,哥很喜欢。”
    我掐他的腰,踢他骂他:“妈的你个色鬼!垃圾!死变态!”
    他闷笑着抓起我的手亲吻:“死变态喜欢小变态。”
    ……
    浴室里,凌卓坐在椅子上,让我趴在他身上,帮我清理后头被捣烂的果肉。
    “清醒了吗?”他问。
    “嗯。”
    “喝了多少?”
    “不记得了。”我抬头看他,赌气道:“你又不回家,我只能跟同学出去玩啰,是你说要有自己的生活,我喝点酒你又瞎发火。”
    他怔愣一会儿,解释道:“不是这样的懂吗?我是让你找到除我以外的朋友和兴趣,不必生活中事事都围着我转,不是让你随便跟乱七八糟的同学出去喝酒,喝得稀巴烂回家发疯。”
    我想说,我做什么都会想你,也不想要什么朋友,这辈子就这样了。但凌卓今天真的生气了,他不会想听到我说这样的话。
    于是我说好,然后索吻。
    他亲上来,这次我终于硬了,于是跪在地上用脸颊把他蹭硬,然后让他躺在地上,我骑上去,摸着他的胸口上下动。后来累了,我就趴到他身上让他顶我,专注于在他身上盖章。
    我在他脖子嘬出小草莓,吻他的头发眼睛鼻子嘴巴,告诉他这些全都是我的。
    他难得地温柔了一回,不打不骂,只是狎玩我的乳头,温温柔柔地接吻。
    反倒不习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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