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蘅嫁到梁国也有半月余了。莲妃兄长王选治水有功,从工部侍郎补为工部尚书,莲妃高兴,亲自去清心殿请了皇帝到自己宫里。江蘅听到消息只随意“嗯”了一声。
    她夜里越发吃不消和季玥的欢爱,想了个法子故作娇憨地拉着他下半宿的棋,初初皇帝面上不显,只温雅笑说:“可有什么赌注嚒?”
    江蘅瞪大眼睛:“下棋乃风雅之事,陛下怎的还兴赌呢?”她只想拖时间,并不想打赌。
    季玥解释:“棋,有输赢胜负,本就该杀伐果断,若无代价,何人愿意角力相争分寸之地?”
    江蘅为难地说:“陛下说得有理,可臣妾却想不到用什么来做筹码。”
    季玥笑得风清月明,左手举起一粒白子:“不如这样,若是蘅儿能输朕七目之内则算你赢,蘅儿可以跟朕提一个要求,反之亦然。”
    江蘅算了算,自己执黑,根本是输了十四目半的子,她认为自己下得也算不错,哪里需要让这么多子,可是转念一想,道:“那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结果没多久就被杀得片甲不留,半壁江山都陷入敌手。
    江蘅在木桶里仰头靠在壁上,脖子向后弯出诱人的弧度,年轻的皇帝掐着她的腰肢在上面啮咬里一口,种出朵朵红梅。下面那根坚硬如铁的东西在身体里还不肯倒,不停的抽搐和热气让她头晕目眩。
    江蘅语无伦次的嘤嘤,“好热,臣妾受不住了,陛下快点……”太久了,在水下做这事并不像书上说的那样容易,水会稀释掉润滑的阴精,她只觉得越做越痛,不用想那里一定又会红肿。
    季玥将她抱坐在腰上,双腿圈在他身后。在水中,季玥可以更容易地将她托举起来,又深深落下,抵达花房。
    “乖孩子,我们一起。啊!”他重重吮吸了一口方才被他称为“尖角小荷”的奶儿,又一圈水花被溅出浴桶,季玥紧紧抱着怀中因高潮而颤抖的女人,享受这一刻的欢愉。
    想到那晚的荒唐,江蘅面颊发烫,遂放下从皇帝那里要来的棋谱。凉一凉也好,她想。江蘅并不懂为何和皇帝的房事如此磨人,可惜也没个对比。
    这念头一出来她自己吓了一跳,又忍不住地继续深想,如果对比的话该是和谁。突然脑子里出现刚洛京时,马车前拦住自己的那张英挺深邃的脸和他每次看向自己时那毫不掩饰欲望的眼神。
    可是怎么会想到他呢?江蘅懊恼得脸更红了。
    琴鲤进来给她送药,没注意到她的异状,说:“娘娘,再过不久就是七夕,宫里每年都会设宴款待朝中的夫人和贵女,我听宫人们说以往都是由莲妃代理主办的,今年既然有了娘娘,那么应当是娘娘来做这个东了。”
    江蘅听得头痛,想了想说:“不如去太后那里讨教经验,我看齐兰姑姑就是个中能手。”
    于是拿了一本抄好的经书前去永安宫拜访。
    太后听闻帝后感情融洽,面上欣慰,拍拍她的手道:“哀家瞧你如今气色也红润起来,虽是年纪还小,但也可以准备受孕一事了。皇帝子嗣单薄,若你能早日生下一枚皇儿,哀家也就早点安心了。”
    江蘅想到前几日皇帝在她臀下垫枕头的模样,羞赧道:“妾身也希望如此。”
    有了齐兰的帮助,江蘅得心应手地布置了宫宴,有空便在房内默默熟记皇室宗亲的名字家谱。
    皇帝自从去了琉璃轩,莲妃再见到江蘅脸色也和善了一些。江蘅早听说了莲妃与季玥是青梅竹马的情谊,且又有柱国公府撑腰,虽然心里忌惮着她遇上了却也要寒暄客套一番。
    待她们走远之后,陈琳琅才从假山上的亭子下来,又默默离去。
    今日她在御花园透透气,整日呆在寝殿简直要把人憋疯。她看到年轻的皇后从永安宫里出来,本来想出现行个礼,谁知另一头那个她最恨的人也出现了。
    别人不知道她小产的内情,陈琳琅却是再清楚不过的。王疏影幼年时体胖,眼见就要成了个丰腴的少女,却从旁人口中得知当时还是太子的皇上偏爱窈窕的女子,于是暗中寻来息肌丸,服用了不过叁个月,便脱胎换骨般瘦了下来,容貌也更胜往昔。只是她用药太早,导致葵水也来得晚,原本早就要入太子府的,硬生生推迟了叁年。且因她这几年也没有断药,以致使到现在都没有身孕。
    她一定是嫉妒自己得宠,所以才害得她失足落水,流了孩子。
    陈琳琅自幼生长在外祖家陈少傅家,颇有诗才,一直受到各种赞美和偏爱,也得到了太子的青睐,于是在外祖去世之后,她仍被纳为太子侧妃。
    可是自从遇上了王疏影,一切就变了。
    刚失去孩子的那段时间,她每夜每夜的流泪。她证据确凿,推了她下水的宫女也被抓获,身上翻找出琉璃轩的宫牌,可是无论她如何哀求,都无人相信,也无处申冤。于是她大病了一场,从此闭门锁户,轻易不肯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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