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心怀不满的赵天泽酒后说了什么胡言乱语,老与他混在一处好方便得些好处的人,竟自作主张败坏起聂安成的名声。
    他们口无遮拦,只以为把言语中把聂安成贬得越低赵天泽才越高兴。直到这些话传到赵天泽耳朵里的时候,他才知道被传成了什么样子。
    永远不缺好事者,好事者最爱听的又都是男女之间的那点事。
    有人说赵天泽和张嘉俩人做默契夫妻,各玩各的。
    有人说赵天泽喜欢江怀瑜好多年,江怀瑜老往赵天泽家里去。
    如此不避嫌,怕是早就过了明路。也难怪赵天泽和聂安成如此不对付。
    赵天泽知道这些话的时候也心惊肉跳。张嘉把橘子皮甩到他脸上:“说不是你授意的我都不信,都是你身边的人,你的铁杆兄弟!”
    “赵天泽,我知道你算不上是什么好人,也没想到心思龌龊到这个地步。”
    “传出这些话去你想做什么呢?拆散了他俩怀瑜就能看上你了?”
    “今天要不是有人故意说给怀瑜听,连我都不知道外面人嘴是这样的碎,可怜她一张脸都气白了还在人前装没事人的样子,人一走就动了胎气。”
    “要是她有个什么,你以为聂安成能让你好过?!你以为聂安成就真的信这些混帐话?!”
    赵天泽默默,什么都没说,任由张嘉扯着嗓子把他骂得狗血淋头。
    离聂家十分钟的距离,他硬是走了二十分钟。
    赵天泽站在院门口,里面欢声笑语一片,夹杂着响亮的婴儿的哭泣声。
    如此的幸福圆满。
    没人知道张嘉也怀孕了,她向来瘦,四个月的肚子还没人发现。
    他觉得耻辱,可又没什么立场去与张嘉吵闹。
    因为是他先提出来的各玩各的,甚至笑着说:“大了肚子也没事,当我的养,我外面的人生下来的也当你的养。”
    张嘉本就看得开,求之不得。
    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赵天泽没有走进去,准备好的一肚子向江怀瑜解释甚至向聂安成道歉的话都憋回去。
    江怀瑜躺在床上,看着家里人围在床前逗弄婴儿。她勉强着笑容,时不时地看向站在一边的聂安成。
    听说他是从会议上中途离席赶回来的,可他似乎还不知道自己手里的外套和公文包一直没放下来过。
    江怀瑜冲他笑,心被扼得紧紧的,她不知道聂安成听到那些话作何感想,甚至不知道他有几分信她。
    江怀瑜很了解这个自己从年少时就一心一意喜欢的人,他自傲又自信,可就是不轻易相信别人,只相信自己。
    她的声线紧绷着,“你怎么也不把包和外套放下。”
    众人这才将注意力短暂地抽出,江怀瑜的妈妈笑着接过聂安成手里的包:“这孩子,高兴傻了。”
    等人都散了,江怀瑜才惨白着一张脸,做足了心理建设刚要说些什么。聂安成就上前来握住她的手,“没事,我知道。外面的话你不用担心。”
    她强撑的精神这才放松下来,更是感动得一塌糊涂。
    年底的时候,赵天泽吃了个大亏,听说上面那位直接把报告扔在他脸上。
    究其根本,竟是半年前他力排众议人才引进回来的人是间谍。好在发现得早没造成什么损失。
    但据说,证据是聂安成递上去的。
    更有小道消息说,聂安成早就知道这人有问题,故意按下去没提是为了整赵天泽。
    终于,表面的和谐也维持不下去了。
    张嘉的肚子越来越大了,大概是为了躲闲话,赵家在年后就搬出了大院。
    张嘉养胎,江怀瑜忙着照顾宝宝,赵家搬出去后平时走动也少了许多。
    聂安成与赵天泽的关系越来越坏,比年少时更甚。江怀瑜不便说什么,也懒得再听外面的风言风语,只关起门来安心照顾儿子。
    儿子取名为聂祯,江怀瑜很喜欢他。大家都说长得很像她,只有她觉得聂祯皱眉的神态像极了聂安成。
    这天聂安成醉醺醺的回家,把正逗弄聂祯的江怀瑜吓了一跳。她赶紧让保姆将聂祯抱走,她可不想小孩儿身上沾上酒味。
    聂安成却开口拦了下来,一把横抱过聂祯。他抱小孩的姿势不对,喝得太多又身形晃晃悠悠的,聂祯在他怀里挣扎哭闹,江怀瑜很怕他将聂祯摔着。
    可聂安成二话不说就往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上去:“哭什么,我是你爸爸。”
    聂祯挣扎地更厉害,聂安成低头凑上去对着他的脸:“叫爸爸。”
    江怀瑜看不下去,难得语气不好:“你弄痛他了。”
    聂安成这才看过来,明明都站不稳,那双眼却牢牢锁住江怀瑜:“你以前最喜欢我,现在怎么最喜欢他?”
    保姆还在边上,江怀瑜又羞又气,赶紧抢过聂祯交给保姆抱走。
    而下一秒自己就被聂安成拦腰搂过去。
    他满身酒气,呼吸都冲人。见江怀瑜躲避反而更逼上来,态度强硬地把她抵在鞋柜前。
    “怀瑜。”
    “嗯?你多久没对我笑过。”
    “你现在满心思都是他。”
    江怀瑜咬着唇不说话。可聂安成吻上来,非要撬开她的嘴巴。
    胡乱地吻,胡乱地进攻。
    江怀瑜躲避着,声音都带了哭腔:“我不喜欢这样。”
    他似乎笑了一下,直接撩起她的布裙:“那你喜欢什么样?”
    随意摸了几下感受到湿意就屈着腿强行顶上去。“怎样你都喜欢,你不是最喜欢我吗?”
    “你看,动几下就这样了。”
    她光裸的大腿搭在他的腿上,身子随着他的顶弄而起伏。
    像被雨打的蒲叶。
    羞耻至极。
    难堪到底。
    江怀瑜第一次感觉到了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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