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余阴,一轮新月浅浅爬上天边,薄夜中的树林敛去白日间洋洋洒洒的湿闷,扬出几分草木微潮的植物清香,本该是如此寂静美好的夜晚,叶片间隐隐透出的男女粗喘与低泣,注定了此间的不凡。
    身体相接处,几番不慎垂落的衣角以被洇湿大半,轻薄的外衫半露不掉地挂在臂弯,内里的艳色肚兜却是早已不见踪影,不知何时甩落在远处层叠的青青嫩芽上。
    然被反压在粗糙树干上的女子鼻尖一抽一抽,像是被人欺负得狠了,泛红的眼角挂着几滴生理性的泪珠,身上除却那件尚还留存、其实压根遮不了什么的内衫之外已被剥了个精光,白嫩修长的大腿挂在男人的臂弯,腿间足有童子小臂粗细的硬物几乎是大开大合地尽根没入又带着一股水液拔出,嫣红的嫩肉已被如此攻击肏到翻出穴口,可怜兮兮地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
    身子猛地绷直,胸膛挺立的幅度像是在把酥胸主动碰给男人舔吸,叉开的大腿已被某个坏东西折腾到酸得几乎合不上,就连小穴都被捅出了一个合不上的漆黑小洞。
    “陛下…哈…零…零随……别…”
    在多次高潮中逐渐失去意识的大脑目前只能感受到两腿之间的猛烈震颤,穴壁略略刺疼得像是被活活擦破了皮,男人天生的细白肌肤也是没能躲过摧残,后背几乎被钝顿的指甲拉开了花,横七竖八地满是红痕。
    “嗯…呃…又要……啊……”
    嫩滑的穴肉又一次猛地夹紧,雩岑几乎是不顾形象地边哭边喷,似乎连前面的小口都失禁下溅出些许微黄的液体,恍然间才觉一阵急促的热流激烈终于喷进了小子宫,饱涨滚烫得令她又小小再泄了一回。
    恶魔…简直是恶魔……
    小姑娘眼泪鼻涕齐喷,在颇为恶意地用最后一丝力气将这些恶心的液体通通蹭到某个洁癖的衣襟上后,几乎瞬时粗喘着气差点当场昏迷。
    说好只做一回,某个臭男人却也难得遵守承诺只做了一回,可她却没想到在零随故意隐忍下竟活生生换了三四个姿势肏了她足足一个时辰都未交代,反倒是她敏感得又喷又嚷,不知这一路究竟到了多少回,活生生被肏哭的同时就连嗓子也喊得半哑了去。
    似乎心情颇好的某男相拥着将她掉了个个,插在穴内的坏东西却未拔出,颇为奇异地在她体内旋转一圈,跟着从后搂抱的幅度贴着树干滑下,两人低低粗喘间,雩岑几乎累到张不开嘴,零随却是颇有性味地做了‘工作总结’——
    “水真多。”
    “没插几下便扑哧扑哧喷了孤满胯的水,穴儿真会吃,这小嘴……”
    “闭…闭嘴!”有气无力的抗议,赶忙回身捂住了某只口无遮拦的大嘴巴,这狗男人说起淫词浪语来当真是一套一套的,明明颇为下作的挑逗之语,在他嘴里反倒催情万分,就连她偷偷看得小黄话本都不急男人一张嘴流氓透顶,也不知这从小接受贵族教育的天帝哪学的淫词浪调,“不许…不许说。”
    谁道零随却颇为邪性地趁势卷舌舔了一圈她的手心,小姑娘受惊之下连忙抽回,吓得整个人几乎要从他里蹦起来,“你从哪学的这些…臭…臭毛病!”
    “《霸道魔君爱上我》第二十二回,一百六十八页。”男人哼哼,“你不是最喜欢这些,嗯?”
    雩岑被如此近距离的贴耳一哼,麻得鸡皮疙瘩都顿时起了一身,也不知零随好端端地背着她偷看了她多少小黄书,如今一个大好青年荡成这样,赶忙亡羊补牢地弱弱教育道:“从今以后不许看这些不入流的…”
    见男人张嘴要说什么,雩岑索性狠狠心咬咬牙又补上一句,“你不看我也不看!”
    “当真?”
    零随笑了一声,也不知是何意味,却让某个方才还义正言辞的小姑娘软了脊梁,便听男人顺着话往下接:
    “那往后若你再看,自然是要罚的。”现成的男人不用,跑去意淫那些有的没的的臭男人。
    “罚何?”雩岑眼皮一跳,莫名觉得似乎有哪出了问题…
    她说的不是他看小黄书的事嘛!
    “看一页,孤肏你一次。”
    雩岑只觉屁股一疼,急匆匆反驳道:“那你呢!”
    “孤若看了,你肏孤一回。”
    这有什么差别嘛!!!
    她跨下又没那二两肉!
    “这条不算!若你…若你看了,便不准碰我。”
    “方才那些可是同意?”
    “不不不不…不同意!”雩岑掰扯着想,一本小话本怎么也得几百页,分明是霸王条款,“五百页一罚!”
    “十页。”
    “四百页!”
    “十页。”
    “二百二百,不能再少了,再少赔本了!”
    “嗯…二十。”
    “一百!”雩岑咬咬牙,这连有些慢热的男女主的第一次都看不到呢,简直血亏。
    “二十。”男人硬得像块臭石头。
    “九十!”
    “二十。”
    “八十九!”
    “成交。”
    “八十八!…欸欸欸??”
    “孤的条款上同。”男人吟吟笑了笑,“不过这罚的,自然是额外的,不包含孤想碰你的时候。”
    所以她抗争了半天是为了什么!!!
    “立誓为证。”
    雩岑一愣,古来君子击掌歃血为盟,共击三下其桌者为立誓,以君子最看重的人格尊严担保,虽说在她眼中零随端是算不上什么仁人君子,就算说是小人也有些夸赞,但从来并无与女子立誓的先例,谁知便觉嘴唇一热,阴影穿过月光浅浅笼罩,零随吻过她一下便继而退开。
    “誓约已成。”
    言语中的调笑之意不知何时完全消散了去,明明是背对着他的,雩岑却在低沉磁性语调中莫名感到了一股认真,仿佛零随许下的不是两人玩闹的誓言,更像一种隐约的、对于往后生活的承诺。
    就像雩岑也从未想过,她与零随…会有以后。
    似乎只要不去想…那一日便永远不会到来。
    月光如水,这一切甚至就像一场梦,沉到她已记不清,两人之前又是何种关系。
    目光闪烁间,身后某种带有情绪的视线似乎越来越强,若竹竿一般一下一下戳着她的后背,凝实得仿佛拥有能量。
    雩岑猛然转回头去,却恰恰撞进一双波澜如水的琥珀眼眸,熠熠有神,内里情绪交杂万千,带着昔日她方才认识他的模样,又似乎多了些什么。
    “你的眼睛……”
    倏然,她方才想起也是零随径直将她抱进的树林,挣扎之下竟忘了细究一二,一个瞎子哪能做到如此。
    “他是装瞎。”
    脑海里不知为何突然撞进前些日子与璟书单独采购时男人不屑之语。
    “你不相信?”璟书却也不恼,反正说也是说不通的,就算按情理来说,她也该信零随,而不是他这个萍水相逢的外人,“罢了,”他摆摆手,“其实也没必要较真,他瞒你的事多了,总归不差这一件。”
    “雩岑。”
    末了,璟书想了想还是突而正色,抓着她的小臂认真说了一句:“不要相信任何人。”
    “尤其是枕边人。”
    “为何?”小姑娘疑惑的同时,又突而觉得有些好笑:“若相依为命的夫妻都无法互相信任,这世间哪还有真情可闻。”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璟书摇了摇头,“这世间同床异梦的多了,多少王朝权贵的衰败起源于枕边人的背叛,又有多少爱恨情仇的相互纠葛,夫妻固然是夫妻,有时候又只是枕边人。”
    雩岑挠了挠头,显然不太明白。
    璟书索性叹了口气,干脆不再多说了,只抛下一句:“保护好你自己便是。”就背着手念着什么‘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径直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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