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汝却只是淡淡的扫了马氏一眼,“注意的你的身份!”
    “你不要在这嚣张,如凤的出生是不如你好,可论起做人来可比高尚的多!”梁从高立马将马氏护在后头,一边跳着一边与余汝叫嚣。
    身后马氏拿着单子塞到梁从高的手上,梁从高扫了一眼,气更不打一处来,直接照着余汝的脸扔了上去,“你这贱人,州城根本就没有这些铺子,就连衙门里都查不到,你这个骗子大骗子。”
    “快保护大姑娘!”婢女进来正好赶上梁从高冲余汝发脾气,心一提赶紧带小厮将人挡住。
    就这几页纸还真打不疼人,余汝将挡在自己前头的人拨开,似笑非笑的看着梁从高,“是啊,我就是在骗你们,也不想想我余家的东西你们也配?”
    “你这个贱人,贱人!”梁从高气的要冲上去寻余汝拼命。
    可这么小厮在,怎会让他得逞,几个人结结实实的拦着梁从高。
    余汝慢慢的转头看向头,“我劝你还是省点力气吧,这里是州城是温家的天下,没人会将你放眼里,你俩若是将我惹急了,连口饭都不赏给你们,那死相可就太难看了。”
    “姑娘,牙婆子来了。”外头进来个婢女禀报。
    “你,竟然是你!”马氏惊讶的指着对方,这个婢女她记得很清楚,这不是倒了她一身菜的婢女?可她明明被发卖了的!
    马氏心思一转,“你,你是在演戏,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余汝拢了拢自己的头发,“该发卖便发卖了吧。”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那婢女点到的人无比瘫倒在地,苦苦求饶。
    余汝却没有任何反应,这婢女确实是她安排的好,故意让她得罪马氏,这样才能看清到底谁是马氏的爪牙。
    不过是说了个慌,说大晚上的寻不到牙婆子,只多留了这婢女一夜,她那门就一直没关过。
    无论是真的马氏的人,还是想巴结马氏的婢女,一个个都来踩她一脚。
    正好这次出来,余汝将些人全带着,一块端了锅!
    “余氏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你要是将我逼急了,我就休了你!”梁从高也发现不对劲来了,慌张的盯着余汝。
    “好啊!”余汝无所谓的笑了笑,甚至拍手让人将早就拟好的文书端上来,潇洒的写下余汝两个字,交给梁从高。
    梁从高一咬牙真的拿起了笔,胳膊却被马氏突然拽住,“你可想好了,你们余家真想闹这样的笑话?”
    “我有身孕了!”余汝突然来了句。
    “谁的?”马氏与梁从高同时问到。
    余汝只是瞧着梁从高淡淡的笑着,看着她的笑容梁从高心里越来越虚,莫不是那每夜的梦竟然是真的?
    看着梁从高想明白了,余汝才继续说道,“你知道吗我是真的喜欢你,可是喜欢你太苦了,所有我改变主意了,与其这么彼此折磨倒不如放手,所幸老天爷怜我,赐我一子伴我永生。”
    喜弟虽说已经给自己治了身子,可余汝心里一直没底,若不是马氏苦苦相逼她想她也不会放手赌这么一把。
    第二百一十一章 爱情的威力
    这些日子她都让人算计着迷晕马氏,然后给梁从高下药。
    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有孕了。
    以后有这个孩子相伴,此生便无憾了。
    “你想做什么?”此时梁从高也觉出害怕来了,余汝的眼神没有一丝的波澜,那样子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越是这样想梁从高越觉的心惊胆颤,“我,我跟你说这天下终究是要讲王法的。”
    扑哧,余汝轻笑一声,“所以,我们和离吧,以后你是生是死都与我无关,只是。”余汝的视线挪到马氏身上,“他若不余府的姑爷,你还愿意跟着他吗?”
    “想想便觉得解气,但凡是我余家的东西我是一件都不会让你们带走,届时你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也不知能活多少日子。”余汝说着甚至为了表示自己的兴奋还拍了几下手。
    “你这个毒妇!”马氏气的牙根都疼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堂堂余家大姑娘竟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余汝无所谓的拢了拢自己的头发,“对了,至于世人的眼光我还真不在意,左右我手里的银子也不会少。所以,你们赶紧签吧,不然闹到衙门着实不好看!”
    这下就是没有马氏拦着,梁从高的手也颤抖的落不下笔来。
    余汝嘲弄的看着马氏,瞧瞧这就是她以为已经被控制的男人,利益跟前不还是下定不了决心。
    “余汝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真要做的这么绝吗?”梁从高看着余汝的肚子,“就当是看在孩子的面上。”
    余汝笑着点头慢慢的将写好的文书撕成一条一条的,“是说的很有道理,我总会给你留条活路不是。”
    而后指了指东边的方向,“所以,我决定将你们留在温家,至于什么时候回京或者能不能回京端就看你们的表现了。”
    “温家,为何是温家?”梁从高一听急了,虽说两府也算是有些亲戚,可喜弟的狠辣他是见识过的,等他们去了温家喜弟怎么可能会给他们好日子过的。
    “你们俩这么聪明,一定能猜的到的。”余汝看向马氏。
    “你是想借温夫人的说处置我们俩?”马氏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的一般。
    “你真懂我!”
    等得到余汝的回答,马氏的心猛的一沉,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夫人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你放我走吧我以后走的远远的再也不碍你的眼。”
    “哦,你是想饿死?”余汝蹲下身子拍了拍马氏的肩膀,“还是说想重做老本行,不过即便州城已不是余记的天下,只要我放出话去想来也没人敢冒险与我作对!”
    “夫人,不,大姑娘求您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吧。”马氏匍匐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如今只是满心的后悔的,就不应该不知死活的挑战余汝的权威,她跟余汝本是天上地下无法相比的,折腾再厉害也不过只是一场笑话罢了。
    余汝抬起手让婢女扶自己起来,“妹妹!”
    轻声的唤着从前最恶心的称呼,“你与夫君情投意合,我一定会成全你们,上天下地让你们生生世世的在一起!”
    马氏无力的瘫倒在地,这辈子便就这样了?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你还记得吗?”梁从高脑子一闪突然想到了从前余汝最爱听的一句。
    大概真的是因为有了身孕,有很多的心思突然就淡了,这般的话从梁从高的嘴里说出来,是分外的让自己厌恶。
    “记得,我如何不记得!”听余汝这般说梁从高的心刚放下来,可余汝的声音突然一转,“正因为如此,我才想法设法的让你,真切的活着。”
    “我知道你一直不喜欢在京城待着,瞧我现在,不是已经成全你了。”
    抬手让人都过来,“将姑爷与马氏送出去吧。”
    “你们放开我,不能这样对我!”耳边是他们像杀猪似的声音。
    余汝无趣的翘着手指,从前伤到的地方如今已经长的瞧不出声原来的样子了,大概时间的威力是伟大的。
    “等等!”终于在他们被拽出门的时候余汝喊住了他们。
    就在那一瞬间梁从高的眼睛都激动的变红,大概是真的有一念生死的感觉。
    “我只是想提醒你们,温夫人那个人可不似我这般好说话,去了那边一定要老老实实的,不然就是我也救不了你们!”
    余汝说完,摆了摆手便让人将门关上。
    梁从高与马氏叫唤的声音越来越远,“大姑娘就该就他们点颜色瞧瞧。”在余汝身边的婢女,这一刻都觉得腰杆也比从前直了。
    受了这么长时间的窝囊气,总算是翻身了。
    余汝笑而不语,只是捂着肚子让人好生准备准备,在州城她是不会常留的,明日一早便离开。
    看余汝累了,婢女伺候着余汝歇下便到外面收拾。
    临了的时候还不忘让人将客栈的院子都收拾了,去去马氏的晦气。
    这边清静了,不过喜弟那边却闹腾了,马氏被拽进温家之后便吵闹着要见喜弟。
    喜弟喜欢在院子里待着,以至于虽然马氏在拱门外叫喊,也能清晰的传到喜弟的耳朵里。
    自从有了身孕喜弟的脾气变的很差,外头一会儿都不消停的马氏让喜弟心里焦躁的很。
    “怎么一个妾氏都敢在我将军府叫嚣?”喜弟不耐烦的斥了一声。
    “夫人恕罪,奴婢这就让人将她的嘴给堵上了。”婢女赶紧应了一声。
    “还能堵一辈子不成?”婢女还没出去,喜弟便幽幽的来了一句。
    这下倒将婢女说愣了。
    喜弟看着婢女呆滞的表情,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把她舌头拔了,不就一劳永逸了?”
    “啊?”婢女惊讶的看着喜弟,来将军府这么些日子,还从来没见过喜弟对谁下这么重的手。
    而这马氏虽说身份卑微,可毕竟是余家的妾氏,常言道大狗还得看主人。
    “东家。”正巧这时候,宋嫣然进来。
    “宋管事。”婢女求救的似得看向宋嫣然。
    宋嫣然摆了摆手,“去办吧。”
    婢女无奈的摇头,只能说这温家的主子都魔怔了吗,怎都不想后果了。
    等跟前清静了喜弟指了指旁边的椅子让宋嫣然坐下。
    “主子,您何苦接着烫手的山芋?”宋嫣然说着将旁边已经融化的水倒在地上,这样冰融化的还能慢些。
    至于这马氏,说到底她的主子终归是余汝,余汝将这两人放在喜弟跟前,无非就是想借喜弟的手收拾这个祸害,所以无论怎样处置也都算不得过火。
    只是,处置下头的人少不得要自己动气,喜弟的月份都这么大了,着实不该操这份闲心。
    喜弟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就当是可怜了她这份苦心了!”
    说到底余汝还是因为爱,若在她跟前总还是会不舍得梁从高受罪,是以便放的远远的,由着喜弟折腾,也许受尽苦难之后他能幡然醒悟。
    自然喜弟又不能真的将梁从高如何了,余汝是作为人质将梁从高留在这,若是梁从高出事,她便反目针对招弟。
    只能说,她是煞费苦心了。
    “今日让你过来,是让你去京城帮帮玄一。”喜弟长长的叹了口气,京城那边已经存了不少银子了,可以花出去了。
    新的生意总是要让人盯着的,可这只不过是其中一个理由。
    “您是担心招弟东家那边应付不过来?”宋嫣然一眼便看破喜弟的心思。
    “瞧瞧余汝那么厉害的人,总还瞧不破情爱两个字,更罔论心思单纯的招弟了。”
    “可您的月份这么大了。”宋嫣然不赞同的摇头,“二翠那边现在正是忙的时候,我若走了就得您费心了,将军那边。”
    “我自会与他交代的。”不等宋嫣然说完,喜弟便从中间打断了她的话,“正巧我想要做的,便是与送信有关!”
    喜弟便将自己的想法一一道来,如今想要寄家书都是要靠驿站的,可驿站人少路途远价格又贵,一般人的人根本用不了。
    如今其他行业余记都是一头大,喜弟作为外来人根本没有机会和能力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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