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余汝,她答应自己的事情没办到,那就别怪自己了。
    外头再刮着更猛烈的风,一回到屋子仿佛就能隔绝了一切。
    看着温晨晓的睡颜,喜弟的唇间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未来为何,全都把握在自己的手上,不悔从前不惧以后,总是会想出过下去的以后来。
    许是想通了就在一念之间,送梁从高的走的时候,喜弟还让人放了炮仗,闹出了很大的阵仗来。
    对外喜弟也只说是她将余汝的肚子给看到的,余姑爷只是来感谢她来了。
    外人又不知道这里头到底有什么事,只是那些身子不好的女子,仿佛一下子看到了希望,便求到喜弟门下。
    喜弟倒是来者不拒,中医博大精深,若是血气不足护着是宫寒的症状,多是能瞧好的,除非是那种长肿瘤的,偏偏这种是喜弟最擅长的。
    这种事一旦传开了,慕名而来的会有不少人,喜弟这可以说是用门庭若市来形容,尤其是那些人将喜弟传的神呼呼的,有的甚至会说喜弟会发出一股白光,而就是这股白光能给人看病。
    这下,喜弟更成了天仙一般的人物了,不出半月的时间,都传到州城以外的地方。
    因为每日来的人多,喜弟不得不更州城的医馆重新签订合约,他们专门开了女子医馆,里面出了大夫都是女子做活。
    喜弟又教了几个徒弟,像什么简单的肿瘤他们是能看出来的,这样喜弟只接需要只做手术了。
    这边人一多保险也就让是大家注意了,有几个来了查出问题了,拿药直接不收银子的,看的旁人直羡慕。
    可得了病的是不能买保险了,有一些家境不错的,便给夫君买了,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终于保险这东西算是走进了寻常百姓家!
    因为有了这女子医馆,各医馆的多卖出许多药材,从前与喜弟只是名义上合作,现在是实在要分给喜弟银子的,甚至他们的人也直接喊了喜弟为东家。
    自然喜弟不会真分走他们多少银子,而是要求每个参与的医馆都要添上温家的名号。
    一时间之间,温家医馆是遍地开花!
    自然,一些远的医馆本来还在犹豫的,这下都是下定决心加入喜弟的阵营。
    毕竟人家那些合作的,算在医保城里面,那些女子在喜弟这开了药,若是嫌沉可以少买些药,只拿着房子回家乡开药便成。
    只是这样调理的人,吃药少则得吃上半年的药,大多会选择做会员,人家回家乡买药也肯定是要买医保城里面的,那些不加入喜弟阵营的人,可是要少不少病人。
    再加上保险跟快递办起来,他们吃的亏就更多了。
    现在叶玄一正在巡视他们下头的铺子,估计她所到之处,所有的医馆都会挂着温家的名号。
    现在温言煜的封地越来越多,他们的药材完全可以自给自足,可以预见以后大周的医馆数喜弟这一家独大。
    当然为了方便管理,但凡跟喜弟合作的医馆,都要签订苛刻的合约,只要是有人违反的了规定,喜弟有权利收了他的铺子,要求赔偿。
    估计用不了多久,那些想新开医馆的人,除了跟衙门签好合约,还得跟喜弟这边通好气。
    铺子发展越来越大,邮局自是格外重要,喜弟想着要用什么法子,能让通讯更快一些。
    “东家。”这日,喜弟做完手术逗温辰晓,便瞧着二翠急急忙忙小跑着过来。
    “你这是出的什么大事了,让你都能急成这样。”喜弟扫了二翠一眼,继续逗着温晨晓。
    “主子是出事了。”如今刚开了春,天气乍暖还寒,却把二翠急的满头大汗,“咱们送余姑爷的人全被官兵给扣下了。”
    把梁从高送出去之后,不想这斯着实不省心,每日都要酒喝不给就发脾气,成了把了绑着也不是个事,偶尔便如他的心意。
    可这酒喝多了着实没好事,醉一日病三日闹的一个多月了连京城的边都没碰到。
    这也就算了,谁知道他胆大包天,竟然个押送粮草的将士给起了冲突,发生口角不算梁从高竟然将人家的米袋子都给捅破了。
    米撒了一地就算再收拾起来,里头也和了沙子了。
    这些米可是要给那些为了大周抛头颅撒了血的将士吃的,这些人气不过直接把人给扣住了。
    二翠说的着急,喜弟却不急不缓的摇着手里的拨浪鼓,“你着的什么急,难不成是咱们的人不知深浅冲撞了将士们了?”
    “这倒没有!”来的时候二翠都已经让人打听清楚了,闹事的只有梁从高一人,对于温家的人人家都说对官兵都是毕恭毕敬的,只不过两边闹起来的时候只是从中劝了几句而已。
    “可东家虽说这事跟咱们没关系,可闹出这些个麻烦事来也着实不好,也是这些人怎么这么糊涂了,余姑爷那么瘦弱的人,他们还嗯不住至于闹的毁了粮草吗?”二翠忍不住念叨了句,总觉得出了这样的事会拖温言煜的后悔。
    倒是喜弟好笑的看着二翠,“既不关我们的事便不必往心里去,至于余姑爷毕竟是客,在外人跟前动手那咱们成什么了?”
    看二翠还想说话,喜弟摆了摆手,“你开库房,毁了多少粮草咱们双倍的送过去,记住,只将咱们的人领回来便是。”
    二翠狐疑的看着喜弟,“东家,我怎么觉得您早就料到了?”
    “我又不是诸葛在世,哪有这本事。”喜弟随意的应了句,便只专心逗弄温晨晓。
    本来小孩子瞪着眼光盯着喜弟手里的东西,大概是想着这东西怎么会发声,只是当二翠走后,温晨晓突然笑了起来,嘴咧的比任何时候都大,整个牙龈都笑的露了出来。
    “你在这乐的什么劲。”喜弟笑着轻点温晨晓的下吧,不过这么瞧着,这孩子一笑像是跟温言煜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般。
    “你个小狐狸!”喜弟没来由的念了句。
    自然这次的事确实是喜弟安排好的,前些日子温言煜在信里提了一嘴,说是会有人押送粮草去边关,而出京城的官路那就一条,只要在他们进京城之前碰到就行。
    至于冲突,喝了酒的人大多不知道他们都说什么,尤其是梁从高心里憋着气,不需要挑拨很容易就冲动起来。
    而那些将士们也都血气方刚难说话的很,这次送梁从高的人里面喜弟安排了一个激灵的,闹出这动静已经算小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 畜生
    估计也是因为温言煜才有所收敛的。
    温言煜说过,余家跟武官们交情浅,出这样的事想来余家也是相当的麻烦。
    余汝既然放不下梁从高,一定会想办法救人。
    喜弟慢慢的勾起了嘴角,无论招弟小产的事有什么隐情,她也得警告余家,别以为招弟好欺负。
    这也就是喜弟为什么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发展铺子的原因,只有有足够的底气,才能给在乎的人撑腰。
    不过这温晨晓这孩子也算是乖的了,温言煜在的时候还咋呼咋呼的哭哭,等温言煜一走就吃了睡睡了吃,大部分时间是特别的安稳的。
    安稳的都让喜弟怀疑,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傻,有时候会悄悄的掐他一下,可随即孩子的脸色就变了。
    这么看来,至少身体是不傻的。
    “东家。”门外听着是二翠又回来了。
    “怎么了?”喜弟看温言煜的眼皮又开始打架了,把拨浪鼓放下拽了拽被子,让婢女在旁边守着自己的与二翠到外面说话。
    “余大东家来了。”一件喜弟的面,二翠便紧着说了句。
    “你说谁,余生?”喜弟紧紧皱着眉头,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
    直到看着二翠的点了点头。
    喜弟轻轻的敲着旁边的桌子,“把人请来!”最终,还是选择让他进来。
    自然这么重要的人,一定得是在正厅接待。
    敞开的门,看着余生依旧是一席白衣,大半年不见他好似没有什么变化,可仔细瞧着又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
    至少那一双眼睛,比以前瞧着更阴冷了。
    在喜弟打量余生的时候,余生的也在看喜弟,人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些日子不见竟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偏偏喜弟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喜弟了,现在的喜弟举手投足都是一副官太太的架势,白皙红润的面庞眉眼舒展,可是要比招弟还要吸引人。
    看见喜弟过的这么好,他的心被搅的一阵阵的疼,他在心里多么希望喜弟过的不好,哪怕凄惨也行,这样便可有机会到自己的怀抱里。
    “许多日子不见,这温家的门槛高的,连我都差点没进来!”心思百转,可余生的面上却没有任何表现,甚至可以用谈笑风生的来形容。
    听着余生话里有话,想来也是外头守院都是温言煜的人,就余生做过的那些事一个个心里都清楚,故意不给余生禀报也是在意料之中的,想来也恰好碰到二翠出去,不然今个他能不能进来也还得另说。
    “妹夫说的是,旁人能不能进来倒无所谓,自家的亲戚怎能拦着,等得了空我一定好生教训教训他们!”接着余生的话,喜弟很自然的说了出来。
    正好这个时候婢女已经将茶水端上来,瞧着外面刮风便准备将门关上。
    “屋里闷的慌还是将门开着的好。”喜弟笑着拦住。
    余生本来拨动茶叶的手突然一顿,心里清楚什么闷不闷的全都是借口,无非是因为跟自己共处一室,怕旁人多想了,就这么大大方方的开着门,让来往的人都瞧瞧,他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余生在进来的时候看见守院的那些人都是练家子,想来都是温言煜留下来的,说到底喜弟这么做也是为了温言煜!
    想到这余生的脸色就更冷了,“长姐说的是,就是不知道长姐准备怎么训斥下头的人,或者什么时候着手训斥?”
    看着余生咄咄逼人的样子,喜弟轻轻的摇了摇头,“等着我腾出手来自会好好处置,只是妹夫是贵客总不好在这个时候处置这些个鸡零狗碎的事情不是。”
    说完便端起旁边的杯子,轻轻的拨了拨上头的茶叶,即便场面冷下来她却也不主动找话。
    “我瞧你这日子过的很是逍遥。”余生索性将杯子放下,“看来你这是将你京城的妹子彻底的忘了!”
    挑起一个话题不成,余生又换了另一个,总还是希望能看见喜弟沉不住气。
    “妹夫可知道人和畜生有什么区别吗?”喜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一句话其他。
    “人知礼义廉耻,畜生却不知!”余生突然抬高了声音,“只是说到礼字我不得不多说一句,女子抛头露面以是大忌,如今你又办的什么女医馆,还教女大夫。”
    余生猛然间站了起来,“你可知道,京城的户部尚书夫人家里也医药世家,平日里也会帮着那些达官显贵的女眷看病,可这都在私下里做的,至今为止还尚未有人敢拿到台面的!”
    对于余生的激动,喜弟倒很是平静,“怎么,是有哪条律法规定,我不能开女医馆,不能要女医吗?”
    “冥顽不灵!”看喜弟还在为自己辩解,余生气的一甩袖子背手而立。
    “看样子是没有了?既是没有那妹夫你激动个什么劲?”瞧着茶水差不多该凉了,喜弟轻轻的抿了一口,到真是不错的。
    “你,强词夺理,温言煜如今好歹不说已是朝廷大员了,你容你这般无法无天?”余生想不出旁的话来了,一时情急只能搬出温言煜的名号来了。
    如此喜弟更是诧异的看着余生,“是啊,我夫君都还没说什么呢,轮的到妹夫你管吗?”
    本来还算的上是不错的茶,喜弟再喝的时候却觉得有些范苦,喜弟一恼直接将茶水全都倒在旁边的地上,“你丢下我刚刚小产的妹妹,就是为了这事敢来?”
    哐当!
    喜弟将杯子仍到一边,“你跟我说礼我倒也跟你好好的说道说道,我妹妹怀的是你余家的孩子,是你余家的功臣,你今日弃她不顾,便是背信弃义与畜生何异?”
    被喜弟这么一骂余生突然冷静下来,“是啊,就算是畜生我也要拉你下马,招弟那般喜欢我好不容易能与我在一起了,可偏偏我为了你说甩下她便甩下她,你说会让她怎么想?”
    手慢慢的抬起来,想点一下喜弟心口的位置,却被喜弟猛然间躲开。
    余生倒也不恼只是慢慢的将手收了回来,轻轻的吹了吹指间的位置,仿佛上面沾染了尘土,“我知道你并不想看见我,可你不知道招弟倒是什么情况,所以你才同意让我进来的,可是这些你觉得招弟会懂吗?”
    “这人啊,总是喜欢将自己的不幸强压在别人身上,我相信招弟也不会例外。”余生手慢慢的收拢,作出一副尽在掌握的样子。
    喜弟面无表情的看着余生嚣张的样子,“你真让我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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