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脏得无法再洗干净了。
    她这般惯xing思维地猜测着,完全没注意到,楼梯口有一道目光,正冷冷地看着她。
    作者有话要说:
    ☆、少年轻狂
    因为要早起去医院给苏墨痕讲前一天的学习笔记,夏微凉每天都很早出门,很晚归来。
    放学时向家里打电话报备的理由依然是去同学家探讨学习,而回来时,骆锦年虽然没有再等在客厅,但她隐隐约约知道,他房间里的灯,似乎每次都是她到家后才熄灭的。
    她当然希望他此举是因担心她,但是,她又不敢真的去奢望。尽管如此,每次深夜回来,看到他房间里还亮着灯,在医院里为苏墨痕转述新课内容的疲累,都会一扫而空。
    这日一早,她仍要早早出门,苏墨痕说了,昨天最后讲的那篇古文今早要再过一遍。而当她背好书包准备出门时,却听得客厅的楼梯上传来一个声音:“等等,一起走。”
    回头,便见骆锦年已背好书包,快步拾级而下。
    她心内欢喜,却强忍着不敢表现出来,只在他出门后,脚步轻快跟上去。
    他没有骑车,而是同她一道搭乘公jiāo。从别墅到附近的公jiāo站,需要慢走二十分钟,此前夏微凉每天几乎都是用跑的出来,但今天,她希望这条路可以长一点,再长一点。
    骆锦年走得也并不急,只是不和她说话,她跟在后面,低垂着头,却是满心欢喜。
    不时地抬头看一眼走在前面的他。高高瘦瘦的他漫步在晨光里,真帅。
    坐上公jiāo车后,她yu从书包里拿零钱,他伸手止住她,提起书包在公jiāo刷卡的地方放了两下。这个时候车上人不多,他们一前一后在靠窗的位置坐下。
    夏微凉坐在前面,总感觉他的视线落在她的后颈上。她僵硬着身子,心砰砰乱跳着,不敢动,更不敢回头看他。
    她不知道,多年以后骆锦年身在铁窗,总是会回想起年少时看到的少女风景:
    她在座位上坐得笔直,长发绑成马尾垂在肩头,黑得浓郁,穿粉色圆领t恤,□□在空气的颈脖在黑与粉的双重映衬下,显得格外光洁白皙,就像有晶莹的月光轻盈洒落一样。
    那样细腻粉嫩的肌肤,使得坐在后座亟待成年的他,一双手总也忍不住想去摸上一摸,渴求着感受一下那个地方是否如丝绸般一样光洁柔滑……
    然终究没有抬起手,但视线,却一直不曾移离。
    那时他在铁窗之内,夜深人静时总也不能成眠,四面高墙令他静默了尘世喧嚣,但每每有月光的夜晚,当如雾似纱的月色透过细小的窗户洒落牢房,他总也忍不住伸手,想抓住一线月光,掬在手里亲吻……
    可终究,不属于他的,握在手里,也会在指缝间溜走。
    这是多年以后了。
    此时此刻仍是少年少女的他们,一前一后坐在公jiāo车里,各怀心思,一切看起来都还很美好,就像车窗外明净春光里迎风怒放的繁花,美得缤纷绚烂。
    公jiāo车渐渐驶入闹市区,上来下去乘客也渐渐多起来,有早起买菜的老头子老太太拎着菜篮子蹒跚着走上来,两人都起身让座。
    她扶着旁边的一根小柱,他在身后伸手抓住安全吊环,为她圈出一个安全空间。
    他在后面离她很近,车厢里明明嘈杂不已,她却能听到他在头顶绵长的呼吸;里面的空气也明明很混浊,她却独独只闻到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薄雪草香。
    脸颊须臾间染上一抹粉霞,低垂首,似一朵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说不出的青春动人。
    而夏微凉这样心思萌动的结果就是,车到站,她跟着他走进校门了才想起,她还要去医院给苏墨痕转述昨天学习的课程!
    她转身往校门外跑,骆锦年拉住她,淡声问:“做什么去?”
    “我我……要去一下医院。”她一急就结巴起来,但在锦年面前,她并不打算隐瞒什么,便磕磕巴巴解释,“一个同、同学受伤,我要给、给他送笔记……”
    骆锦年淡淡地问:“什么同学?”
    “一个年级的,我不小心把他弄伤了。”夏微凉很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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