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就急了,叫了妹妹一路过来寻人,看到她这么狼狈,一时就气急攻心了。而此时她这样委屈地一声大哭,他突然就不知所措了。
    她也不知道是哭花了眼,还是“就近取材”,哭着哭着,竟然一下子扑到他怀里,揪紧他的衣服,愈发放肆地哭了起来,间接着听到她的哽咽:“我怕,好怕……”
    这让苏墨痕愈发无所适从,最后只能笨拙地抬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安慰:“不怕,不怕。”
    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
    苏墨痕背着夏微凉下山,到半山腰时,看到有几个人正奋力往山上爬,并隐约有人不断地喊着“夏微凉”。夏微凉早已因困倦趴在苏墨痕背上就睡着了,墨歌往山下看了几眼:“哥,是骆锦年他们找过来了。”
    “哼。”苏墨痕冷哼一声,将夏微凉背起一些后,绕道往山另一边去了,“让他在山上找到天黑。太可恶了!”
    苏墨歌自然赞同。两人非但没有同骆锦年打招呼,反而绕开他,直接将夏微凉送回家。
    苏纨看到女儿满身是伤和淤青回来,大惊失色,所幸她身上都只是小伤,见她又睡得死死的,一副雷打不醒的样子,只得先让苏墨痕背着她回房。
    随后从苏纨嘴里隐约知道,夏微凉之所以会被遗弃在山上,都是骆锦瑟从中捣的鬼,只不过骆锦瑟一向任xing惯了,为免家庭失和,苏纨并未将这件事告诉骆麦家,苏墨痕也不好多嘴讲什么,只略略坐着休息一下后,就叫墨歌离开了。
    夏微凉醒来时,已是晚上八点多,睁开眼的一刹那,正好望在窗户的位置,而窗户外高高的香樟树在微风中摇曳,有一种森森的味道,被丢在漆黑的山林的恐惧霎时涌上心头,她禁不住呜呜哭出声来,以为自己还被丢弃在山里。
    恰是在这时,阳台上传出细细的声响,她更是抱紧自己的身子,浑身颤抖起来。
    敲门声适时响起,母亲在门外喊她:“凉凉,是不是已经醒了?”
    她这才意识自己此时此刻已躺在床上,再不是一个人孤伶伶被困在山里,她飞快地爬起来拉开灯,打开门。
    母亲并未问她什么,只帮她洗了澡以后,又替她身上的各个伤处上了yào,末了说:“凉凉,锦瑟已经跟我认错了,你就不要再怪她。”
    夏微凉这才明白,原来她被丢在山里,是骆锦瑟的缘故,但是,此时此刻她心里除了愤懑,也无力再表达什么了。
    母亲出去后,房间里又安静下来,窗外的香樟树仍在风中摇曳,发出娑娑之声,她坐在床上,不敢关灯,更不敢睡觉。
    “夏微凉,开门……”
    忽然,阳台上有刻意压低的声音传来。
    她探头去望,一个黑影站在阳台上,她惊问:“谁?”
    “是我,快开门!”声音里是掩不住的不耐烦。
    再熟悉不过的语气。夏微凉忙去拉开阳台方向的门,果然,苏墨痕站在外面。
    她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才想起,一早上是他接到了困在山上的自己,只是,“你怎么来了?”
    苏墨痕难得地用平和的语气说话,只说:“来看下你。还在怕?”
    此时承认自己胆小也未免太没面子了,夏微凉倔强地昂头:“才没有。”
    苏墨痕冷哼,“不怕,不怕怎么还不关灯睡觉?”
    被戳破伪装,夏微凉没好气:“要你管!”
    “真是好心没好报。”苏墨痕伸出一指拨开她,径自进了她的房间,打量了几眼,倒是很清新雅致,见她脸上露出不满的情绪,便又说,“打牌吗?”
    “啊?”
    “跑得快。你不是睡不着吗,我们打牌。”苏墨痕已在她书桌旁坐下,从兜里掏出一副扑克牌。
    一直打到夏微凉眼皮沉重yu昏昏入睡,看她倒在床上睡着,苏墨痕才关了灯,轻手轻脚从阳台上离开。
    透过微暗的光线,夏微凉书桌上的小闹钟正指向凌晨四点。
    此后每天,只要一到天黑,夏微凉就没来由地生出一种恐惧,但她又不敢提起。她也听说第二天锦年在山上找了她一整天,但他们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很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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