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掀眼皮子,好似对什么都不感兴趣,当然也不在乎他们抬得是什么东西。但樊爷深信防人之心不可无,所以此后无论流浪汉是在睡觉,还是出去乞讨,樊爷都会派人盯着他。
    养伤的日子很无聊,樊爷没事的时候会召集几个兄弟打牌解闷,除了买吃的,谁也不准出去。韩沉堂内心有些焦急,前后一算,他离家快有三四个月了,虽然寄回去一封信,但不知道家里人收到没有。母亲薛梅要是没收到那封信,还不得急死。还有,沉章马上就要高考,不知道他准备的怎么样,最重要的是,阿宝有没有原谅他,或者有没有想他。
    看韩沉堂沉思不语,樊爷走上来问道:“怎么了,想什么呢?”自从qiāng战后,樊爷私底下对韩沉堂更随意了,还时不时跟他聊些家乡的事,这在刘武他们看来很难得,因为他们眼中的樊爷,是曾经独身闯dàng深圳的风云人物,更是他们心中的大英雄。
    韩沉堂侧身爬起来笑道:“没什么,樊爷,就是有些想家。”
    樊爷点点头:“理解,当初我背井离乡,辞掉铁饭碗走出四川的时候,我的老父亲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我的母亲抱着我的腿不让离开,我的妻儿躲在角落里偷偷抹眼泪,但我还是狠着心走出来,看到不同的世界不同的人生,要是那时死在伊万诺维奇的qiāng口下,我也会此生无憾。”
    韩沉堂不语,樊爷又道:“我听说你在秀水镇有个喜欢的人?”韩沉堂脸皮刷地红了,但还是点点头。
    樊爷道:“我还听张定康说,你喜欢的人,家境和你如有云泥之别,你要是甘心在秀水镇做个小混混,恐怕这辈子也不可能被老首长看中,不过韩兄弟你是好样的,能够拿命跟着我出来混,我樊爷也绝对不会亏待你。”
    韩沉堂道:“樊爷,其实那一刻我也有过一丝后悔,不知道以命去换富贵,到底是明智之举还是真蠢,我想起阿宝,突然觉得有些后怕,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我要是死了,就再也见不到阿宝了。”
    樊爷拍拍他的肩头道:“韩小子,我虽然和你相处时间不长,但绝对了解你的为人,当初你为我挡子弹,一方面是出于你应尽的责任,但有很大部分是不愿看着樊爷我身处险境吧,无论我是不是要付给你高额的报酬,你都会在最危急的时刻,挺身站在他人面前,韩小子,樊爷佩服你,樊爷还从未见过像你这么能吃苦讲义气的小子,以后跟着我吧,等我退下来,我把所有一切,包括荣誉和地位全部给你!”
    实话实说,樊爷的条件令人心动,但韩沉堂不是头脑发热的毛头小子,一旦他决定跟在樊爷身边,就会被迫走向和阿宝相反的道路,虽然金钱、权势与手段,任何一种都可以让阿宝臣服,但韩沉堂要的不是这些,他不希望阿宝以后的日子会因为他而生活在忧虑与恐惧中,他希望给阿宝的,是太平盛世。或许樊爷现在不了解他的想法,但韩沉堂早已敏锐察觉到,中国大地上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如果他能把握好这个机会,能用这趟危险之旅赚得的第一桶金作为基石,或许能够成功。
    对韩沉堂的拒绝,樊爷有些意外,他知道,很少有人能抗拒这种诱惑,刘氏四兄弟也不例外。他虽然一直萌生退念,但从未想过把手中的权力jiāo给刘氏四兄弟,樊爷不是不相信他们,而是认为四人都没有作为首领杀伐决断的魄力,就在他好不容易遇到个倾心的人才时,这小子居然拒绝了他,樊爷笑道:“韩小子,没有尝过权力的滋味,所以能拒绝樊爷我的提议,你想想,如果你能跟着我,至少可以少奋斗二十年,娶到你喜欢的人也是指日而待,这难道还不够吗?”
    韩沉堂坚定地摇摇头:“谢谢樊爷,我不会让阿宝处在任何危险之中,一点点也不可以。”
    樊爷虽然被拒绝,有一点点恼火,但他是见过大风浪的人,不至于为个毛头小子生气,韩沉堂现在还年轻,等他尝到金钱的滋味后,自然会过来找他。两人的谈话全都被刘氏兄弟听在耳边,要是往日的刘虎,早就脾气暴躁地跳起来嚷着要和韩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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