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干净的青年人吸引了纪涟漪驻足观看,兴趣浓烈使得纪涟漪忘记了出租屋里还有她三个月大的女儿。
    王宜在给我讲起她母亲这段经历时,我全然觉得纪涟漪一定是对新潮事物过于好奇,他怎么会忘记幼小女儿的存在?
    “小姐,能给我们当下模特吗”?一个胸前挂台“canon”胶片相机的男青年说,“还可以为你免费拍照片。”
    碰巧的另一种说法就是命运。
    这位开口要让纪涟漪做自己模特的男青年,每天都会用一辆崭新的“永久”牌横梁自行车载着纪涟漪四处游玩。纪涟漪和这个年轻人在树林里相互追逐嬉戏,然后就抱在一起亲吻。年轻人会为纪涟漪拍**照,镜头前纪涟漪摆出****的造型,让摄影师几乎不能自抑。年轻摄影师为纪涟漪买了很多高档衣服和首饰,他说纪涟漪是狐狸精,理应打扮的妖艳。
    三个月大的王宜,独自一人是怎样在那间yin暗潮湿的地下室度过的?她饿了吃什么、哭了有人哄吗?想到这里,我内心不由地一阵酸楚,我似乎有些明白,王宜说自己怕黑、怕孤独,还有她似有似无的哮喘病。眼前的王宜脸色苍白憔悴,仿佛一只受伤了的小鸟,站在枝头拍打着柔嫩的翅膀,苦苦地挣扎着,想飞,却飞不起来,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声。
    “不恨她?”我用手指拨了一下王宜额头松散的头发。
    “不恨,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恨了,”王宜剥了一颗长寿果放在我手掌,目光朝窗外看去,“关于自己在地下室的记忆特别模糊,也可以说是完全没有这段记忆,三个月大的人,大脑思维还不具备对身边环境的认知。怕黑,怕一个人永远固定的待在同一个地方不动,倒是真的,五六岁以后才体会到,那时她经常不回家,我一个人吓得不敢关灯睡觉。”
    我沉默不语。想对王宜说点什么,哪怕是疯牛马不相及,但,话到嘴边又重新弹回去了。我能说些什么呢?我同情怜悯王宜的遭遇,但她颠沛流离的生活我不懂得,我没有过那样的切身经历。所以我只能聆听,只能从旁观者的角度看待问题。
    “半夜会做噩梦,”王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梦见她和**用很粗的绳索将我捆绑在沙发上,被迫看他们在床上**,我一闭眼睛他们就跳下来打我一耳光,命令我继续看下去。结束后他们光着全身靠在床上吸烟,还一直冲我大笑不止。每次醒来我都会吓出一身冷汗,只要一生病,晚上必做这个同样的梦,没有例外。你知道吗?我竟然看不清男人的脸,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可就是困难的想不起来。”
    “这在我也会有。”我说。
    “呃————”?王宜诧异。
    “经常梦见我被一个人抱在怀里不停的走,耳朵里依稀可听得见脚步声越来越重,甚至还能感觉到那个人的心跳和喘气声,应该是在深夜,不然这个人身上发出的声音不会那么清晰,如同上万次的重复。”
    “男的女的?”王宜又剥了坚果放在我手掌。
    “一点不晓得,”我说。
    坐车送王宜回家,一路上王宜抓住我的手指不停的玩弄,然后和自己的手指做比较,发现我的手指纤长光滑,她笑。我解释说自己是正二八经的“素描画家”有这样一双手也比较不正常,王宜听完后又埋下头哧哧的笑。
    我喜欢画画,范畴单调只会画素描。黄sir经常不屑一顾的对我说:“这个杜渐文不知道搞什么名堂,画的我又不像,但却能将我黄某人的内心层面刻画的淋漓尽致,使人物崇高的思想品质跃然于纸上。总体吗,可嘉,可佳。”
    下车的时候,从附近酒吧里传出了布莱恩.亚当斯的《bryan adams》。这是布莱恩.亚当斯的成名作,从此他才真正意义上进入了摇滚巨星行列。中学时期受舅舅影响,我喜欢上了约翰.列侬的歌,在家边读小说边听他的《狂人之歌》、《想像:约翰.列侬》、《音乐》。
    直到后来接触r.e.m后,我才独一无二的将最爱给予了这支风格另类的乐队。最早听r.e.m的作品是《自由电波在欧洲》,这首歌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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