拨弄着耳际的头发。
    “还好,对了,你这次回来打算做什么?”
    “做什么?”薛梓珊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做一些我想做可是没有做成的事情吧。”
    “无论做什么,只要你开心就好。”
    “开心?你觉得我开心吗?”薛梓珊抬起咖啡,却没有喝,眼里有一种慑人的光芒,盯住钟少天。
    钟少天不自然的低下头,“梓珊,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我不知道怎样弥补我对你的伤害,我也不奢求你原谅我,无论怎么样,你都在我心中一个重要的位置,我希望你可以开心。”
    开脱的语言总是可以美好如初,可惜现实却回不到最初。
    薛梓珊放下咖啡,双手紧紧捉住皮包,竟是一手的冷汗。
    没有人知道,这小巧的皮包内有一支袖珍的手qiāng,婚礼那日,看着礼台上没有一丝犹豫便jiāo换戒指的钟少天,她的手已经伸进了皮包,把qiāng上膛,伺机开qiāng。
    直到当钟少天看见她露出的那种惊慌错乱,那个眼神让她永生难忘,也让她放弃了开qiāng。
    曾经她以为等不到他,就要毁了他,现在她才明白,死是最便宜的惩罚。
    “你可以赔我去看戏吗?”
    “看戏?”
    “对啊,看完戏,再去郊外放烟火,像以前一样,好不好。”薛梓珊口气变得乞求起来。
    “可是……我最近很忙。”钟少天下意识的回避。
    薛梓珊淡然的笑,“我知道,你在忙帮会的事,你需要新政府的帮助。”
    钟少天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你怎么知道?”
    “你别忘了,我是华商会长的女儿,新政府这次新建百货大楼是与华商会一起合作的。”
    “真的?”钟少天意识到了他原先的自大,凭他一个人显然很难去说服新政府,他需要帮助。“你可以帮我吗?”
    “那你可以赔我看戏吗?”薛梓珊歪着头,闪着大眼睛望着钟少天,这原本是个很可爱的动作,却在那一秒,让钟少天发现,原来他从来不曾真正的了解过对面的女子。
    “好啊。”
    “嗯,像从前一样。”薛梓珊天真的笑起来,那是真心的笑,她终于要开始做自己喜欢的事。
    桌上,两杯黑咖啡早已经冷却。
    窗外,华灯初上,上海滩开始情yu纠缠。
    作者有话要说:
    ☆、夜长梦短
    等待的日子,无论长短,yin晴,黑白,每分每秒都煎熬难耐,还好,等到了回音。
    钟少天把车子停在了巡捕房的监狱门口,下车和早就等在一旁的警长jiāo涉,在与薛梓珊看戏看烟火后的第二天,巡捕房就传来释放钟少扬的消息,钟少天才意识到,华商会与自己在青帮的发展有多大的帮助,他也开始思考,该如何重新去寻找一个平衡。
    钟长胜坐在副座上,看着窗外,一言不发,忻月一个人坐在后排,听到了消息后,她便赶到堂口与父亲一起来接钟少扬。
    一阵沉默等待后,监狱的门口打开,几个警察带着钟少扬走出来,短短的两天时间,却不知受了多少酷刑,满脸苍白,胳膊上的伤口似乎已经裂开,血还在顺着手臂滴下,白色的衬衫上满是泥渍和血迹。
    从昏暗的屋子走出,刺眼的阳光让钟少扬瞬间不适,重心不稳身子摇晃,强忍着眩晕重新站稳,一步一步的朝车子走去。
    到车身时,忻月已经老早把车门打开,把钟少扬扶上车。钟少天也回到车上。
    车子再次开动,忻月小心的用手巾为钟少扬擦拭血迹,钟少扬早已经全身无力,顺势靠在忻月的肩膀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后视镜里,钟长胜平静看着后座的二人,心内却早已有了端倪。
    医院内,忻月在走廊上焦急的等待。
    “在帮会里做事就注定了这样的事情,以后你还会面对更多。”钟长胜走到忻月身边坐下,沉重的说。
    忻月或许早该想到,在帮会打拼的这么多年,钟少扬已经经历过太多的生死考验,可是当真正面对时,她才发现,心会很疼。
    原来喜欢一个人就注定了为他而左右你的喜怒哀乐。
    “父亲,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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