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人出了齐家,在即将上车时,我对齐镜说:“你真愿意为了我放弃自己所有一切吗?”
    齐镜将车门拉开,反问我说:“难道你不相信吗?”
    我很诚实摇摇头,我说:“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会为了我放弃这一切,如果你想要为我放弃这一切,我们之间根本走不到这个地步。”
    齐镜只是笑,他不在说话。
    我弯身进入车内便没有再看他。
    到家后,房间内所有的东西又恢复了以前的模样,那只狗在房间内欢快的跑着,齐镜派了一个仆人在这里照顾我,她手上正拿着狗粮大约是想给那只像豆豆的狗吃,看见我回来了,立马高兴的唤了我一句:“周小姐。”
    她唤完后,便立即朝那只狗唤了一声豆豆,本来正在房间内四处乱跑的狗,听到那声豆豆时,大叫了一句,便朝着那仆人欢快的跑了过来,仆人从地下抱起抱起那只狗后,便朝着我走来,对我笑着说:“夫人,您看,我这只狗多乖啊,不吵也不闹,您摸摸看。”
    我冷眼的望着那只像豆豆的狗,处了体重上有差别外,声音,体型,毛色,都非常和豆豆相似,可惜它并不是它。
    仆人在我面前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这只狗的有点,还有会一些什么技能,从始至终我只是冷眼瞧着,她说到后面,见我没表情,声音也越来越小了,她小心翼翼问了我一句:“周小姐,您不喜欢它吗?”
    我说:“我不想看到它,把它送走。”
    仆人脸色一僵硬,明显不知道该怎么办。
    恰巧齐镜从外面走进来看到了这一幕,他来到我身边,接过仆人手中的狗,抱在怀中摸了两下,狗狗很会讨好人,面对齐镜的抚摸,竟然还主动张嘴讨好似的添了他手两下。
    齐镜低眸望着那条狗说:“它很乖,你可以好好对它。”
    我再次大声说:“可它不是豆豆!”
    仆人被我骤然变大的声音给吓到了,愕然的看向刚才还一脸漠然,此时却忽然激动大声的我,有些不明白怎么回事。
    反倒是齐镜挺淡定的,对于我的话,淡淡说:“它虽然不是豆豆,可和豆豆有什么不同吗?”
    我说:“豆豆是为了我而死的,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养任何宠物,我不会让任何猫狗来代替它的位置,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够代替她。”
    齐镜将怀中的狗递给了保姆,说了一句:“既然不喜欢,那就送走好了。”
    听到齐镜这句话,我也没再多停留,最先上了楼,齐镜跟在我身后,在我到达卧室门口时,我转过身看向身后的齐镜问:“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里?难道你忘记了?在我们离婚后,这栋房子就已经属于我了,你早就没有任何权利住在这里。”
    齐镜说:“你喜欢这世界上哪一座城市,我就带你去哪里。”
    我说:“我都不喜欢,我也不会跟你走。”
    齐镜淡淡笑着说:“我会处理好一切,等你和我走。”
    齐镜说了这样一句话,没有再门口停留,便转身离开了。
    之后齐镜果然都在处理他在国内的所有产业和生意,那段期间他非常忙,经常和助理还有秘书在房间内开着会议,我曾经过他书房门口一次,听到齐镜的助理至今都还不敢相信问齐镜,是否真的要将他名下实业全部折现离开这里。
    齐镜的声音当时沉默了很久,好半晌才传了出来,他非常清晰的说了一句:“都套现了。”
    “为什么?难道您真要放弃这所有一切吗?”齐镜的助理非常激动的问出了这句话。
    齐镜简短说了一句:“没为什么,你们的职责只是照办。”
    房间内都没有人再说话了,我在门口站了良久,便朝着前面继续走着。
    到达晚上时,我刚洗完澡,门外有人敲门,我动作一顿,望着紧闭的房门看了许久,最终说了一句:“进来。”
    从门外进来的人是施秘书,她手上拿了一些东西,到达我面前时,便将那些东西递给我。
    我有些疑惑的看向她,施秘书说:“这是您的护照还有机票,后天的票。”
    我手中的毛巾脱落在地,我也没有管,只是伸出手接住施秘书手上的东西,我问:“是去哪里的。”
    施秘书说:“瑞士。”
    我翻看了一眼,果然是飞往瑞士的班机,当我清清楚楚摸到那些即将带着我飞往另一个国度的纸质票据时,我对施秘书说:“别再开玩笑了,他怎么可能走得了?他放得下他这里的一切吗?他的生意他的名誉他的地位吗?”我指着自己笑着说:“我根本不会相信这些,他在骗三岁小孩,可惜我已经二十三了。”
    施秘书对于我的态度,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公事公办说:“周小姐,齐总说了,你有两天的时间做准备,如果你愿意,两天过后便去机场找他,如果你不愿意,齐总说,他不会强迫你。”
    我将手中的东西还给施秘书说:“我不会去。”
    施秘书并没有接,而是开口说:“我只负责拿给你,并不负责给你交还给齐总,我今天想以一个平常人对你说一句话。”
    我抬起脸看向施秘书。
    施秘书脸上收起了职业化的微笑,而是很认真对我说:“其实或多或少周小姐还是有些怨恨齐总,因为你父母的死,因为他辜负了你,因为他将你带入了这深渊里。
    可周小姐难道忘了吗?当初你们还没在一起时,齐总就拒绝过你,他也提醒过你,说你们两人不合适,可那时候,你没听他话,觉得喜欢就是应该在一起,她一意孤行的要和他在一起了。
    这能够怪得了谁?自己做的选择自然就要自己承担,你当初也说过,无论发生什么也不会有任何后悔,可现在呢?你却怨恨是齐总将你拖到了这样的境地,可他又做错了什么?
    你以为你父母死的时候他就没有做过什么吗?那个时候你父亲对齐总一直有误解,也一直认为是齐总为了遗产要害他,他宁愿相信齐严齐宽这两兄弟,都不愿意相信齐总。
    齐总提醒过你父亲,让他注意齐严齐宽,可你父亲根本不信,还认为他这是另有所图,不仅不听,还反而认为是齐总要害他,对于一个防备着齐总,甚至不相信齐总的人,他想要帮他都很无能为力,因为你所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认为另有所图。
    我记得那个时候,你父亲死后,你怀疑你父亲的死是齐总所为,身为夫妻,你没有做到相信他,也从来不去好好听他的话,只是不断怀疑这,怀疑那,甚至怀疑他的所有和人为。
    你手上当时拿着齐家的遗嘱,本身是非常危险,齐总在齐家的身份本来就非常敏感,他从小就没有父亲的庇佑,母亲又对他置之不理,甚至在慕青心里,他都还没有齐严重要,所有一切他全部都要靠自己,他一个人一步一步走到了现在,在齐严和齐宽的双从夹击下,成就了今天的齐镜。
    这一路你可以去想象他到底受了多少苦,和花了所有精力才走到现在,他行事风格一直很稳定,可在你被齐严的人跟踪时,齐总不顾和齐严作对,将你和你母亲保护起来,你以为那段时间他很闲吗?”
    施秘书摇头说:“不,他并不,那段时间他为了护住你和你母亲,一面要顾着生意上的事情,一面还要抵挡齐严和齐宽的故意刁难,你难道真认为齐家的人真和表面友好一样吗?我告诉你,背地里他们什么肮脏手段都有。
    最后,是你自己不肯相信齐总,怎样都不肯交出遗嘱,你带着你母亲离开了这里,他确实也很生气,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脾气,那段时间他生气你对他的不相信,他的怀疑,他为了给你点教训,干脆什么都不管你的事情了,可实际上,他背地里还是派了人保护你,可跟着你的人,在半路上跟丢了,等找你们时,一切都已经来不及了,你母亲死了。
    你总认为你的父母是齐家人害死的,甚至将这种怨恨转到齐总身上,可齐总有什么错?他是人,他并不是一个无所不能的神,他管不了人性,同时他也控制不了别人要做什么,别人杀人了,你却要他来买单,你觉得这公平吗?
    你有什么资格恨他?你现在所有一切优质生活全部来源于他,你凭什么恨他?
    就因为他和你离婚了,和鲁小姐交往了对吗?
    在我这几天的了解,他和鲁小姐都只不过相互利用双方的价值而已,至于感情有多少。”
    施秘书冷笑了一声,看向我说:“我看还是让你眼见为实才好。”
    她说完这些话,便拉着我要出门,我惊讶问了一句:“你要带我去哪里?”
    施秘书:“你跟我来就好了。”
    施秘书拖着我出了卧室后,她亲自开车带着我来到一间门禁森严的私人酒吧,什么是私人酒吧,其实就是不对外开放的,可施秘书对你保安说了一句:“我是齐总的秘书,是来找鲁小姐的。”
    那保镖似乎早就认识了施秘书,也没有过多盘问,便将我们放行了,施秘书拖着我进去后,弯弯绕绕,来到一处灯红酒绿的大厅门口,施秘书指着里面说:“你自己看看。”
    我看到一些全部都是穿着的暴露的女人在舞池内闪动着自己柔软又诱人的腰肢时,有点惊讶问:“怎么全部都是女人?”
    施秘书又指着另一个角落处说:“你看。”
    我随着她指的地方看过去,便看到昏暗的角落内有人相互抱在一起,施秘书又指着另一处让我看,我又随着她说的地方看过去,全部都是女人,没有一个男人,这样的场景说不出的怪异。
    正当我看得发愣时,施秘书冷笑一声说:“这个私人酒吧是鲁笙的私人产业,她经常来这里玩,以前我因为处理她和齐总的婚事,经常来这里找她,她平时也是这舞池中的一员,一个正常的女人,而且还是一个事业有成的女人,却在这样的地方流连着,你觉得这代表什么?”
    施秘书见我不说话,她又说:“难道你没有发觉吗?鲁笙是不是经常主动靠近你?并且对你动手动脚?”
    施秘书一说,我脑海内鲁笙对我所有的怪异的动作好像在此刻都能够被解释得通,我做了一个大胆的猜测,我问施秘书说:“鲁笙是同性恋?”
    我本来也只是随便猜猜,可没想到施秘书直接说了一句:“对,鲁笙确实是**恋。”
    我惊讶的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施秘书说:“这就是我今天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的目的,鲁笙是同性恋,她为什么会从国外回国内?就是因为她在国外私生活非常乱,经常在同*的酒吧出入,曾经很多次都被记者给拍到了,虽然**恋在国外并不算什么,可在国内,并且还是鲁笙她父母那种接受中国式传统教育的人,怎么会允许鲁笙乱来了?
    鲁笙现如今已经三十二了,而三十二岁至今还没有丈夫孩子,这本身就让人值得怀疑,你觉得齐总会对这样的女人有兴趣吗?”
    我想起往日他对鲁笙点点滴滴的甜蜜,我反驳施秘书说:“他怎么会对鲁笙没兴趣,他非常喜欢鲁笙,我可以从他眼神里看出来。”
    施秘书说了一句无比犀利的话,她说:“深情是可以假装的,眼神也可以由人控制的,你所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而你认为是真实的东西,往往是假的,你是当局者迷,被嫉妒迷糊了眼睛,所以认为齐总对鲁笙偶尔的动作是喜欢,可只有我们局外人知道,齐总看你的眼神和看鲁笙的眼神,是两个级别,一个看似带着疏离与冰冷,实则是温暖。而一个看似温暖喜欢,实则是冰冷与疏离,他就是这样一个人。”
    施秘书见我还不相信,又说:“齐总和鲁笙在国外被偷拍到一起见面,其实两人是故意让记者拍的,因为当时鲁笙在国外本身就是陷入了同*风波,只不过是借由齐总来破破谣言而已,从回到国内后,他们两人之间,除了无可避免的吃饭见面以外,基本的时候,双方都是各干个的,从来不会有什么干涉。”
    我说:“齐镜既像你所说的那样,那他为什么要娶鲁笙?”
    这是长久以来最疑惑的事情,既然他不喜欢鲁笙,而且鲁笙又是**恋,那他为什么还要娶鲁笙?商业合作?
    这个简单的问题反而把刚才还言之凿凿的施秘书给问愣了一秒,我见她片刻被问住的表情,又逼问:“既然他不喜欢鲁笙,可为什么还要娶他?借由他们鲁家的势力,为他重新打入齐家做准备吗?可这些和他是否喜欢鲁笙有关系吗?虽然出发点不一样,可结果始终是一样,他始终是要娶鲁笙的,他对我再深情,只会让我觉得,他是为了利益所以才抛弃了我,放弃了我,就算他是喜欢我的,可那又怎样?难道这就能够为了他辜负我这件事情开脱得干干净净吗?”
    施秘书反驳我说:“可最后他不是为了你,放弃了和鲁笙结婚吗?一个男人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可以放弃自己所有,利益,地位,名誉,那你还想要怎么样?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吗?”
    我说:“你真的以为他是真心想要为我放弃这一切吗?我怕他这所有一切又是一些烟雾弹,因为他给过我太多希望,可事实证明,每次我都想得太过美好。”
    施秘书问:“你为什么会认为是烟雾弹?他所做的这些烟雾弹能够为他带来什么?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根本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利益,反而带来一大堆的损失,你觉得这烟雾弹的目的是什么?”
    施秘书反而把我问住了,我真的不明白齐镜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他为什么忽然之间就想到要带我离开了,甚至是放弃一切,这让我太难以接受了,我总认为这是一个精致包裹的谎言与骗局,可这谎言里面藏的是什么,我猜不透,我根本猜不透。
    施秘书说:“说到底,你至始至终就没有相信过齐总,你一直在怀疑他的动机是什么,他的目的是什么,可是到如今,他对你身上能有什么目的?你对于他来说,有这个价值,需要他大费周章来欺骗你吗?”
    我说:“可他究竟为什么要忽然带我离开?这临时起意不是很让人怀疑吗?”
    施秘书说:“归根结底不过是因为他爱你,他不想将你卷进齐家的所有一切,他不愿意你看到齐家所有的一切,所以他才会带你离开,你知道吗?你出事那天给齐总电话,你知道他当时正在干什么吗?他正在和齐鲁两家开婚礼会议,第二天就是他和鲁笙的婚礼了,可他在得知你遇险时,置齐鲁两家的关系不顾,置两家的面子不顾,第一时间来到你身边,你还有什么需要怀疑的?”
    施秘书冷笑一声说:“说实话,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说:“对,刚才你所说的话,我确实有些身在福中不知福,也说出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可我是个人,同样不是个神,你不告诉我我根本不会得知这些,从我的眼睛内看到的,是齐镜的自私与冷漠,至今齐严没有被推翻,我父母的死得不到解释与交代,这一点,齐镜难辞其咎,他是为了什么而保护齐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的隐情在哪里,他从来不告诉我这些事情,那他所做的这些,在我眼里除了是自私就没有了别的什么。”
    施秘书叹了一口气说:“我是个局外人,我并不清楚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我想告诉你,如果一个自私冷漠的人,对你露出了难得的温暖,那就已经足够,因为他的温暖是难能可贵的,甚至是罕见的。
    人啊,都是当局者迷,观剧者清,如果你不认同我今天所说的话,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两天后,请你自行决定。
    我说:“同样,我也谢谢你今天能够对我说这些。”
    施秘书说:“你不用谢我什么,我只是尽我的本分来告诉你这一些,你认为这是阴谋,可如果你不去尝试,去试过,你怎么知道结果会不会是真的呢?”
    我说:“我会的,这几天我会好好想。”
    我和施秘书站在门口聊了很久,这里太吵了,而且鱼龙混杂,确实不适合继续待下去聊下去,转身要走时,对面正好走来几个相互搂搂抱抱的女人,我和施秘书同时停下脚步看了过去。
    而对面的人也看到了我们,抱住身边的女人的人是施秘书先前提到过的鲁笙,看到她那一刻,我全身上下就闪过怪异。
    鲁笙也看到了我们,她似乎并不打算遮掩,对身边小鸟依人的女人说了一句什么,那女人脸微微一红,娇羞又乖巧的点点头,便站在一旁等着。
    鲁笙朝我们走来,看了一眼施秘书,又看了我一眼,她笑着对施秘书说:“我和你们齐总应该没什么关系了吧?他还敢让你来找我吗?就不怕我找人把你赶出去吗?婚礼当天他可是给了我一记响亮的耳光啊,虽然说这婚礼对于我来说不过也是逢场作戏,可做戏都变成了别人眼里实实在在的笑料,我可真心委屈啊。”
    施秘书对于鲁笙带刺的话,微笑说:“请鲁小姐见谅,我今天就是来代替我们齐总道歉的。”
    鲁笙说:“你觉得这还有用吗?”
    施秘书说:“虽然没用,可这是齐总的歉意。”
    鲁笙并不想听施秘书的场面话,而是将视线投在了我身上,她本来有点冷的脸,转眼间幻化成热情,她过来拉住我手,开心的笑着说:“宴宴,咱们是不是很久都没见面了?有没有想我?”
    他甚至直接握住了我手,我想到施秘书刚才的话,和她身边的女人时,那种怪异之感越来越重了,吓得立马往后缩了缩,鲁笙注意到了我动作,她手从我手上收了回来,用略带忧愁的神情看向我说:“是不是吓到你了?”
    我没有回答她,她又说:“可我是真心喜欢你,也许我最大的悲哀在于此,喜欢的人,永远觉得我是怪物,可怕,可喜欢一个人有错吗?爱情本身就是不分性别的,我只是恰巧喜欢同类而已。”
    鲁笙眼睛内浮现层层水光看向我说:“宴宴,你讨厌我吗?”
    对于鲁笙的话,和她的表情,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我尴尬笑着说:“鲁小姐,我喜欢男人。”
    鲁笙说:“我知道你喜欢男人,可我喜欢你呀。”她又走上来,握住我手的手紧了两三分说:“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感觉她握住我手的那一刻肌肤,阵阵热源传来,整个人差点要吓到拔腿就跑了,可我还是镇定下来了,试图从鲁笙手中抽出手说:“鲁小姐,我希望您好好说话,别动手动脚成吗?”
    我用尽好大力气才从鲁笙手中抽出了手,而鲁笙刚才搂过来的女人看到时,眼睛内闪过一丝敌意,直接挽住了鲁笙的手腕,娇滴滴问:“笙笙姐,她是谁?”
    鲁笙正笑意盈盈的看向我,听到身边的女人问话,她同样温和的回答了一句:“一个有意思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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