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了还把女儿往后宫送是有多大仇。
    这时又有妃嫔借着送礼的理由想来偶遇皇帝,姜泽裕没有见。
    这位昭仪每天晚上都来,就算被拒绝了也不气馁,坚持不懈的毅力让虞岁都忍不住感叹:“她是真的喜欢陛下。”
    “嗯?”姜泽裕挑了下眉,略微惊讶,“她们可没一个喜欢我的,刘昭仪之所以每日来是想讨好你。”
    这下轮到虞岁惊讶了:“讨好我做什么?”
    姜泽裕笑道:“在她们看来我的宠爱象征权力,她们也只想要这份高高在上的权力,而不是情爱,所以我才选她们入宫。”
    虞岁略一思索后懂了,狐妖嘛,跟凡人的情爱故事最多,也大多没有什么好的结局,不是爱而不得就是一死一伤,难怪选妃标准是要不喜欢他的。
    见虞岁一副我懂了的恍然样,姜泽裕却忽而好奇地问道:“我知道她们不喜欢,但你喜不喜欢却不知道。”
    谁让他唯独听不到虞岁的心声。
    虞岁看着姜泽裕的尾巴影子说:“喜欢。”
    几乎没什么犹豫的回答,姜泽裕愣了下,随即一笑,眉目都比平常要温柔许多,整个人看上去非常愉悦。
    他伸手揽过虞岁在怀里亲了亲才放开。
    虞岁都随他,被亲完后该干嘛干嘛,毫不影响。
    今夜又是月圆。
    姜泽裕的尾巴又露出来了,晚膳后他说:“我要去浴池,皇后要不要一起?”
    虞岁坐在床上刚准备脱衣服睡觉,听了他这话呆了呆。
    姜泽裕含笑看她。
    虞岁思考片刻后,小心翼翼道:“陛下……是只喜欢泡澡的狐狸吗?”
    姜泽裕:“……”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的。
    虞岁见他神色忽然变得高深莫测起来,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可能戳到了狐狸心窝,便又穿起衣服起身道:“一起吧。”
    姜泽裕这才又笑眯了眼。
    经过这一个月的时间虞岁背上的伤口已经结痂脱落,一些陈年伤疤逐渐变淡,结痂脱落的疤痕粉嫩,倒是有些显眼。
    虞岁照旧被命令脱下衣服泡温泉,趴在一条大尾巴上昏昏欲睡,她背部朝上,双手交叠枕着脑袋,眼皮打架时,原本侧躺在旁边的狐狸忽然转过头来,垂首吞吐的气息洒落在她背上,让她感觉发痒。
    姜泽裕忽然瞧着那些伤疤不太顺眼,于是垂下头伸舌一一舔去。
    虞岁:“……”
    她被这下刺激的睡意全消。
    第28章 醉酒   你要几条
    虞岁忍不住缩了缩肩膀, 想直起身又被尾巴压住,很快就放弃挣扎, 随便它吧。
    姜泽裕满意看见她背上的伤痕消失不见,尾巴在上面轻轻扫了扫,似在安抚。
    虞岁很快就被这份温柔对待给哄睡着了。
    等她第二天醒来,发现又有妃嫔从后宫消失,宫里真就只剩下一个皇后。
    此后再没人来凤鸾殿吵吵闹闹。
    虞岁终于能在午时睡个安稳觉,然后日常发呆,偶尔跟宫女们学学修剪花草,吃吃喝喝,日子过得好不悠哉。
    这天东陵在边境打了胜仗, 将军归来陛下设宴迎接, 虞岁作为皇后也要出席。
    宴上主位前依旧有屏风遮挡天子圣颜, 虞岁就坐在姜泽裕身旁, 看着群臣奏酒时,姜泽裕面不改色地举杯, 杯子里是清淡的花茶。
    见虞岁盯着自己的杯子,姜泽裕歪头跟她悄声道:“喝酒误事。”
    是只不能喝酒的狐狸?
    虞岁点点头, 然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姜泽裕看了看她, 发现虞岁是个高手, 美酒一杯接着一杯,她还喝得挺上瘾。
    下边群臣在谈笑风生,夸赞这次将军胜仗归来,歌颂君王治国有方等等, 虞岁把他们当做背景音,兀自跟宫女们递来的美酒较劲。
    姜泽裕无奈道:“少喝点,有的酒烈。”
    虞岁已经喝上头, 根本不听劝,摇摇头继续喝。
    姜泽裕含笑看她一杯接一杯,眼神波光流转,唇色越艳。
    下边也有大臣喝高了,开始说些不该说的,出列跪在中央朝着姜泽裕磕头喊道:“陛下!这不过才一月多,后宫便怪事频出,此乃凶兆啊!”
    有大臣斥责道:“这马上就是皇后册封大典,你怎能如此说!”
    反对虞岁的大臣怒声痛心道:“皇后?我看她就是个妖后!一介舞姬使了妖法迷惑陛下封为皇后,可见其野心之大!入住凤鸾殿就搅得后宫不得安宁,怪事频出,如今妃嫔死的死伤的伤,只剩她一人!这还不足以说明她是用了妖法吗?”
    虞岁双手捧着酒杯认真听着,心想果然是阶级问题,舞姬身份是原罪,人家觉得她配不上,所以说她是妖怪。
    你家陛下才是妖怪。
    虞岁轻哼声,抿唇喝酒。
    这声轻哼落在姜泽裕耳里,他伸手摸了摸虞岁的头。下边的人本就密切关注着屏风后两位主的动作,瞧见陛下摸了摸皇后的头,气氛因此变得紧张诡异,个别大臣感觉压力满满,心慌慌的擦着额上冷汗,转动着脑瓜子分析该站在哪边说话才不会得罪人。
    姜泽裕温声道:“你说孤的皇后是妖后?”
    某种程度上倒也没说错。
    大臣悲愤道:“请陛下明鉴!三思而行,勿要再被这妖后迷惑!”
    姜泽裕听笑了。
    星仪司司长也出列道:“陛下,近日星轨异象颇多,此时举行册封大典属实不妥,还请陛下延期举行。”
    虞岁听到这也明白了,大臣们是不想举行封后大典,只要没有举行大典,民间就不知道东陵国的陛下已经有了皇后,她的身份也可以说是名不正言不顺。
    可姜泽裕哪里会听他们的。
    更别说他早就看穿了大臣们的小把戏,说这些可能会死的话不过是受到无相侯指使,想要阻止虞岁成为他的皇后。
    此时宴会上气氛非常紧张,所有人都停下进食,不想被波及的大臣们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只在心中祈求时间赶紧过去才好。
    也就只有虞岁还敢一杯酒接着一杯的喝。
    姜泽裕不慌不忙道:“哪里不妥?”
    星仪司长早就想好了说辞,说着外行人根本听不懂的星象词汇进行危机渲染,把不少人听得一愣一愣,仿佛现在举行封后大典就是要亡国一般,立马出列下跪嚎道:“请陛下三思啊!”
    姜泽裕目光轻慢地落在看似沉稳镇定的无相侯身上,笑道:“无相侯怎么看这事?”
    无相侯心头一跳,没料到会被点名,他抬眼朝屏风后的虞岁看了瞬,起身道:“臣觉得既然星仪司说最近的日子都不算好,封后这等大事不容马虎,还是等到某个良辰吉日再行。”
    虞岁抬头,嫌恶地看了眼下方的无相侯。
    这一眼将姜泽裕逗笑,又抬手摸了摸她的头,顺便将她嘴角的酒渍拭去。
    姜泽裕问:“掌司说说看,今日是否为娶妻的良辰吉日?”
    星仪司长就怕他要立马举行封后大典,于是瞎说道:“今日群星被乌云遮掩,光芒黯淡,能量微弱,最忌婚嫁。”
    姜泽裕听笑道:“那无相侯可要感谢孤才是。”
    众人一愣,但很快就明白新帝是什么意思,他说:“今日本该是无相侯迎娶奚宁公主的日子。”
    无相侯脸色微变,星仪司长顿时紧张起来,额上起了细汗。
    “记得数月前,无相侯与奚宁公主的婚事也是掌司算的日子,方才却说今日最忌婚嫁。”姜泽裕轻轻摇头,而后抬首,目光悲怜地看向星仪司长,“你可知自己犯了欺君之罪。”
    “陛下!”星仪司长扑通跪下,慌道,“陛下恕罪,臣是一时忘记……”
    “忘记就是失职,孤如何允许最信任的星仪司长是个办事容易犯错的失职之人?”姜泽裕用失望地口吻说着,轻声叹气,“你可真是让孤失望。”
    星仪司长目露绝望:“陛下!”
    姜泽裕说:“带下去吧,今日起,星仪司由副司长接管。”
    “副司长,跟孤说说,封后大典何时举行才好?”
    被姜泽裕提拔升官的副司长立场坚定,上前将之前星仪司长的话狠狠反驳一番,最终道:“按照原定,三日后就是最佳时期。”
    之前跟着星仪司长胡闹的大臣们纷纷求饶:“陛下恕罪!臣一时糊涂!”
    姜泽裕这会心情好,没管他们,牵着喝得醉醺醺的虞岁起身道:“三日后再喝吧,今晚喝得已经够多了。”
    虞岁喝得腿软站不稳,险些摔倒,因而抓紧了姜泽裕的手,后者笑了下,将她拦腰抱起。
    姜泽裕问:“醉了?”
    虞岁说:“没有。”
    她把脸埋进姜泽裕怀里,热乎乎又暖洋洋,让她感觉身心愉悦又轻松,莫名的愉悦感让她甚至想在这滚上一滚。
    下方的无相侯瞧见姜泽裕当着他的面将虞岁拦腰抱走,怒而摔杯离场,今晚试图阻止封后大典举行的计划完败不说,还被新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嘲弄,心中郁结不已,杀意更甚。
    姜泽裕一路抱着虞岁回到凤鸾殿,将她放到床上后被虞岁搂着脖子不松开,他也干脆陪着虞岁一起躺了。
    小太监跟宫女们非常识趣没有打扰。
    姜泽裕顺着虞岁的长发,冰凉丝滑,让人爱不释手,低头轻轻嗅了嗅,她身上还有些酒香。
    他笑问:“以前常喝?”
    虞岁倒是记得原女主因为狗渣男而经常喝酒买醉,但她肯定不会说,反正姜泽裕也无法听到她在想什么。她抬头时撞到了姜泽裕的下巴,脑子有点晕乎,干脆又把头埋回去,在姜泽裕肩颈处闷声说:“陛下,变。”
    姜泽裕问:“变什么?”
    虞岁:“变狐狸。”
    姜泽裕眯了下眼,“喜欢狐狸?”
    虞岁:“喜欢尾巴。”
    姜泽裕听笑了。
    他带着点诱惑的语调问:“只喜欢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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