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她还哭了两天。
    顾依婓走过来,将手中的兔子放到了地上,让它和唐昭昭旁边的那只卧在一起。
    他站在她面前,盯着她的眼睛,似乎在分辨她是否说了谎,眉头一挑又问:你真不知道?
    唐昭昭再次摇头,后退了一步,我不知道!我得回去了!
    她转身就走,却被顾依婓上前几步,迅速的抓住了她的胳膊,他眸中带了怒意,甚至发红,拉着她让她转过来与他对视。
    你做什么?!你放开我!她生气的想要挣脱开。
    顾依婓冷不防地推了她一把,唐昭昭站立不稳,连着退了几步,靠在了假山石上,手腕撞得生疼。她抬脚朝另一个方向跑,又被顾依婓及时的拉住了,拽回来将她抵在了石块上。
    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借给唐子墨那么多钱?!他眸中摇曳着火苗,一手抓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箍着她,似乎恨她恨到不行。
    你放开我!!!
    放开你?那也得等我把话说完才行,若你再喊,引了人过来,我就说是你引诱我!
    我没有!!!
    哼!他浑身戾气,将她紧紧地压在石块上,不给她半点逃走的机会,又附在她耳边低声威胁道:你乖乖的,不然我杀了你!
    唐昭昭害怕的望着他,手脚发软,力气如同被抽干了一样,身体微微颤抖着,觉得他真的会杀了自己。
    顾依婓见她不动了,举起一只手给她擦了擦眼泪,又用唇吻去她眼角的泪水。
    唐昭昭将头转到另一边。
    阿昭,你为什么能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将你我之间的界限划得干干净净的!他质问她。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顾依婓看着她,眼圈逐渐发红,可手上力气不减,默了那么一会儿,沉声问她:你不喜欢我了?
    唐昭昭感到更加的害怕,疑惑他是不是疯了,我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他冷笑一声,语带嘲讽:不明白?合着是你们兄妹合伙骗钱了?若不是看在你的份儿上,我又怎会借给唐子墨那么多钱?你可知道他每回向我讨钱花,都是打着我未来舅哥的名誉?
    唐昭昭目露惊讶,脑子里混乱不堪,短时间内扯也扯不清。
    他扶着她的脸,让她转过来跟自己对视,不明白的人是我!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顾淮宁?!
    唐昭昭咽了一口唾沫,惊恐的看着他,虽然脑子里很乱,乱成麻,但她相信一定是哥哥做了什么让她和顾依婓之间有所误会。
    你是不是喜欢上了那个病秧子?!他咬牙追问。
    唐昭昭身子不由得瑟缩一下,对他道:你一定误会了什么!
    顾依婓忽然嗤笑起来,将头埋在她脖子里,闻着她发间淡淡的馨香,耳鬓厮磨,轻声道:他没动你是不是?他根本不行!顾淮宁病的快要死了,他那副身子熬尽了,活不长了。
    他语调轻缓,像在说着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带着点愉悦。
    不!他不会死的!唐昭昭手指按在石块的棱角处,浑身颤抖着摇头,眼泪不住的往下掉。
    他来回抚摸着她的脸,将她几根发丝别到耳后,又给她擦去满脸的泪水,侧着头吻上了她的红唇,舌尖舔,舐着她娇艳欲滴的柔软的唇瓣,贪婪的享受着她的美好,然而他唔了一声又突然抬起头,食指沾了沾唇,指腹上带了殷红的血,唇角被她咬破了。
    看着眼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美人,他将手上的血珠涂抹到她嘴唇上,对她爱恨交加。
    女人的心真是善变。他幽幽感慨,简直想掏出她的心看个明白,既然我心仪你,你也属意我,无论嫁人与否 ,就不该再喜欢上别人,况且一个病秧子也没什么值得喜欢的!我又不是死了!我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那五千两银子你们兄妹准备怎么还我?唐子墨我是不指望了,他还不上,你呢?
    他手指摩挲着她滑嫩的脸颊,游移到她白皙的脖颈中,心中多了几分怜意,歪着头看她的眼睛,膝盖在她腿上一顶,暧昧的小声商议道:要不,你跟我私通?
    他笑着看着她,却又掺杂着嘲弄,似乎专门说来恶心她。
    见她只是哭,顾依婓直起身子,缓缓放开她,退后两步,神情又变得冷冷淡淡的,阿昭,你平常喜欢笑,但还是哭起来最好看,美人儿一滴泪,折断了英雄腰啊!
    每次想起她来,脑子里总浮现出唐家祠堂里,她泪眼婆娑楚楚可怜哭棺的那一幕。
    年初我送你的那只鹦鹉,你养的还好么?你哥哥说你很喜欢,也没见你带到顾家来?他问。
    唐昭昭抽噎一声,想起哥哥年初确实带回家一只鹦鹉,只不过他把鹦鹉给了父亲,说是专门买来孝敬他老人家的。
    顾依婓现在说的话,似乎都是真的。
    见她仍不说话,伸手捂住胸口快速的喘几口气,面色发白,眉尖蹙着,顾依婓问道:你怎么了?病了?
    唐昭昭摇头,大概心里头太乱太难受了。
    顾依婓瞧了她片刻,迟疑着对她道: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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