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曾诛杀过它,但没想到,它临死之前,会将一些天道所污染。
    为防止世界不均衡,明昭将被污染的 神斩杀,成为了众天道心中的一根刺。
    当刺长成,就变成了恶。
    天道们起初对她很恭敬,后来,他们私下总是在走动,明昭也没往心里去。
    在她心底,他们做什么,都不会成功。
    直到最后一次历劫。
    她栽了。
    明昭站在属于自己的神殿之中,凝神想着从前的事情。
    摸着熟悉又陌生扶手,总觉得恍如隔世。
    她已经活了亿万年,从来没有在什么地方栽过跟头,这次是她大意,居然被混沌所吸引。
    也不能说是被他所吸引。
    他身为众天道的傀儡,她每次去历劫,他都会在她身边,身上有她熟悉的气息。
    第一次两次还好,多了,会产生熟悉的感觉,然后心理上,会出现依赖感。
    可能,这也是她最后一次历劫失败的原因。
    西王母的世界,那处深渊,没有人知道是什么。
    但已经恢复记忆的明昭知道,那是恶之神的葬身之处。
    或许,她当初就不该阻止恶念出生。
    世界有光明的地方,就会有阴暗的地方,不然,天道的内心,怎么会在恶之神死后,依然会产生恶念?
    小柿子此时已经化为实体,坐在她椅子的一旁。
    “陛下,您可以……将他复活。”
    混沌,也就是被明昭杀死的无道,其实也是恶之神本身。
    明昭转眸,将视线落在小柿子身上:“孤可以将他复活,但他对孤的情感,让孤很困扰。”
    他们本身是对立的关系,没想到,本该被攻略的她,没动心,他自己动心了。
    所以,心,是个什么东西?
    明昭的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
    她此时也终于想起,无道所说的心是什么。
    无非就是众天道联合起来的说辞。
    哄骗她,让她爱慕上一个男人,而后失去审判之力。
    明昭觉得,他们真够天真的。
    她的审判之力,是生来的能力,可不是什么情情爱爱,所能磨灭的。
    他们不过是想要找一个灭杀她的理由而已。
    明昭冷着脸嘲笑那些天道天真的时候,她的神殿中,走来一人。
    那人穿着红色的旗袍,墨色的长发披散在脑后,神情慵懒,怀里抱着一只雪白色的狐狸。
    “你怎么回来了?”
    明昭抬眸,看向来人。
    来人笑眯眯的开口:“我这不是怕你出事?”
    女子的语气中带着幸灾乐祸,没有半点儿担心。
    谁都知道,明昭死不了。
    当初她误入恶之深渊,也不过是在没有觉醒记忆的时候,被恶念吞噬了不少功力。
    在觉醒后,就将那些功力收回,只不过受伤严重,一时无法恢复而已。
    那时,她就起疑心。
    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设计她,所以她顺水推周,将自己的记忆封印,进入到位面当中。
    其实,说是寻找记忆,寻找共情能力,不如说是寻找那些包藏祸心的天道。
    还有她对众生的怜悯。
    灭杀被恶之神污染的天道,其实是下下策,而她当初并不明白什么叫下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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