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追他,给您报仇。”
    话落就要起身,一看就是一个暴脾气的人,只是他刚刚起身就被老宗主一把握住了胳膊?
    “不可,你不是他的对手,咳咳……咳咳。”
    老宗主一阵急促的咳嗽,众人把他扶进议事厅,众人围绕在其中,老宗主服用了一颗丹药,这才好了许多。
    “老宗主,刚刚那个贼人是何许人?为何而来?”
    “为段云而来,是何人暂时还不知道。”
    “为段云?莫非是刀圣?”
    绝不可能,刀圣是圣者,而我并非圣者,只是一只脚迈入圣者行列而已,若是他,他不会轻易离去,因为你们也挡不住他多久。
    断然不会轻易逃走,而对方身上更加没有刀圣身上那种强盛的刀意存在,一个以刀成圣者,无论他多么故意隐藏自己的本家功夫,多多少少会流露出一些。
    可我与那人有过一次交手,并未感受到刀意的存在,要么就是他隐藏的太好,要么就是不会用刀。
    不过无论如何,可以断定的是,对方绝不是刀圣,而是一个年轻人。
    “年轻人?老宗主,您不会看错了吧?”
    “绝不会看错,那人身上的朝气蓬勃,明显是年轻人身上才有的,像你我这种,断然没有他那般旺盛。”
    “或许,他是修炼生机的武修呢?”
    修炼生机的,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几率太小,没听过有人修炼生机还能达到半圣的,莫不是青木宗的那个老家伙回来了?
    “老祖,您是说青木宗姓赵的那个老头?”
    “若如你所说,是修炼生机的,我能想到能和段云有瓜葛的,也只有他了。”
    “可是,要真是他,那就更没有理由逃走了啊,圣者面前,他也不会惧怕,何况你我?”
    “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事情正在起变化,让下面的人安分一些吧,若此人抓住时机,再杀个回马枪,没有半圣在场,他能踏平整个紫阳宫。”
    “去问问伤亡如何?”
    “不用问了,我已经去过了,魂动期死伤七七八八,魂动期之下,更是损兵折将,建筑被毁过半,大阵也被破了。”
    若不是老宗主及时出现,今日就是我紫阳宫的末日。
    “哼,到底是谁?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杀,这个段云到底是何许人也?”
    “老……,老祖宗,是我的错,对付段云,是我下达的命令,请求几个太上长老出去做任务,也是我的安排。”
    “糊涂,宗门怎么可以没有高级修士坐镇?若不是我已经闭关清醒,我紫阳宫千年基业就要毁在你手上了。”
    “去祠堂前面壁思过三个月,大小事务暂时交给大长老全权处理,你们几个太上长老在一旁扶持一下,先度过眼前这一关,再说。”
    “是,谨遵老宗主旨意。”
    紫阳宫的少宫主被禁足软禁了,让他面壁思过,三个月,三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有些事,三个月该变得估计也变得差不多了。
    这次少宫主可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魂动期巅峰死伤七七八八就相当于断层了,即便高级修士一个没死,可断层的可怕丝毫不低于灭宗的危险,这这意味着不久的将来,可能出现高层空缺的机会,给其他七星实力可乘之机?
    断层,那是要灭宗的,所以当前就是封山,求才若渴,闷头修炼?
    没有一两百年,紫阳宫别想恢复如初,而在此期间还要祈祷没有人对付他才行。
    如履薄冰,小心翼翼。
    话说段云这次没有成功击杀紫阳宫的宗主,他并不轻言放弃,他决定夜袭紫阳宫。
    段云拥有的技能实在是太多了,不如黑暗之魂可以让高出自己等级的人无法锁定自己的位置,甚至说神识探查不到自己。
    而天蚕九变更是可以变化容貌,他又是半圣之姿,来这么一个宗门那自然是敞开了玩,玩坏了为止。
    其实段云只是谨慎了许多,并没有真正发挥出自己的实力,就比如在紫阳宫与他们的老宗主对掌,他没有丝毫受伤就可以看得出高低,可看到人家半圣回来了他就决定撤离。
    原因很简单,经过剑宗对他刺杀的事情,让他深刻了解了一个道理,自己不能太自信,对待敌人不能太轻视,否则就会付出惨痛的代价。
    上一次有刀圣在,他活了过来,可下一次呢?还那么狂?独闯人家布置好的陷阱吗?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做了不是一两次了,可每次都化险为夷,可剑宗那次险些让他万劫不复,从此段云收敛了许多,武力用七分,凡事留三寸,不然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所以看到对方半圣回来他想也没想,直接转身告辞,因为他很清楚,再没有第二次机会,再让刀圣救自己了。
    可殊不知,若拼命,他未必会输,他的越级而战,还没有真正发挥出来。
    不过段云虽然不知自己有这份实力,不过他坚硬不拔的性格却没有变。
    只是换了一个方式来实现自己的目标罢了。
    夜袭紫阳宫就是他的达成目标的开始,借着夜色,开启黑暗之魂,在同级的前提下,在紫阳宫无一人可以神识锁定自己更别说扫描到他的存在了,怕是站在他们身后,只要不发出声音,恐怕都不会被发现。
    只为一个字,杀?
    从内门到长老,段云犹如一个幽灵,神出鬼没,杀了一个七进七出。
    扫荡近百人竟然无一人觉醒。
    直到杀入半圣的长老房间,这才暴露。
    不过这次运气不错,又是偷袭,纵然对方反抗弄出了动静,可还是得手了。
    段云不做停留,大笑三声,飘然而去。
    等老宗主他们赶到看到这惊悚的一幕后,当场就晕了过去,整个紫阳宫高层除了他们几个老头子死了一个外,其他人几乎被对方一人屠杀殆尽。
    长老们更是死了一个七七八八,弟子们也是夜不能寐,胆战心惊。
    三天后,就在他们神经放松,以为对方不会再来时,屠杀之夜再次降临。
    这次杀得并非长老级别的,而是内门弟子,杀凶兽或许会闹出动静,可杀几个没用的弟子,半圣出手,只需弹指之间,就能毁灭一个渡劫期。
    断层已经不足以形容紫阳宫的现状。
    杀杀杀,鲜血喷到窗户上,整个窗户都染成了红色,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是那么妖艳。
    微风吹过,落叶在地上被吹的哗啦哗啦响,在这夜深人静时刻,内门弟子被屠戮,直到巡逻弟子发现异样,看到了其他巡逻的弟子尸体,这才惊醒。
    而此时内门核心已经被屠戮过半了,按数量来说,内门和核心加在一起几千人,被屠戮一半,可想而知。
    时间都浪费在找人上了,杀人根本不需要多大难度。
    “一声长啸传来,笑声十分狰狞尤其是在这夜晚。”
    “新少宫主不死,我就让你们跟他一起陪葬,哈哈。”
    这笑声时远时近,人早已消失不见。
    “老宗主,这人太狂了,一而再再而三,不仅屠杀长老,如今连普通弟子也不放过,哪里有高手风范啊。”
    “是啊,老宗主拿个主意吧,我们可以布局抓他,可不知道他下次的目标啊,要是以长老为目标,他要是杀弟子呢?要是我们布局在弟子那边,他说不定目标是我们当中的一个。”
    如今人人自危,在这么下去,人心就散了,队伍不好带啊。
    “天……,天要亡我紫阳宫啊。”
    噗嗤一声,老宗主仰面跌倒,一口鲜血喷出几仗远。
    第三次,段云利用天蚕九变,改变容貌,进入紫阳宫,暗杀了一名太上长老,半圣级别,不仅杀人,还拿走了他身上所有的宝物。
    用血字在墙壁上留下字样,少宫主不死,你们就一起陪葬。
    每一天都有弟子无缘无故死去,山门早已经封了,弟子们轮流巡逻。
    几乎是夜不能寐,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老宗主倒了,病倒了,死了两个太上长老,只有三个太上长老还是囫囵个的。
    已经有弟子提议击杀少宫主,以安民心。
    当然这其中煽风点火的人正是段云假扮的弟子。
    紫阳宫封山,却挡不住对方杀人,其实就是因为凶手根本没有逃走,而是变了一个样子,留了下来。
    他有异火,杀个弟子,毁尸灭迹,轻松无比,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击杀新宫主,以安民心的说法愈演愈烈,段云杀了少宫主吗?当然杀的了,他连长老,半圣都能在偷袭的情况下一击必杀。
    何况是区区一个少宫主,可他偏偏不杀,他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折磨对方,让紫阳宫做出选择,让少宫主时刻活在即将被杀的恐惧之中。
    紫阳宫从先前的嚣张一定要找出此人,什么剥皮抽筋,吃其肉,练起骨,到最后连咒骂都没有心情。
    这种细微的变化,才是推到紫阳宫根基的根本所在。
    段云也有变化,从之前的大肆屠杀到最后每天只死一两个弟子,就如此把气氛弄到了一个人人自危的程度。
    直到有弟子偷偷下山,被抓,然后杀鸡儆猴,到出现大量弟子逃离。
    上层的无能毫无作为,下面人每天都有人死去活在恐惧中,不逃离都说不过去。
    “把少宫主,拉到广场,明正典刑吧。”
    说白了就是拉出去,杀了吧。
    “老宗主,不可啊,我们不能向恶势力低头啊,何况即便我们这么做了,他也未必遵守诺言啊。”
    “你以为我不知道嘛?人我们找不到,弟子每天活在恐惧里,杀了他,弟子们还能观望一下,若不杀,今夜逃走的弟子会更多,拦是拦不住的。”
    “可是,若如此,我们紫阳宫岂不成了笑话?”
    “我宁愿成为笑话,也不能让紫阳宫断送在你我手中。”
    一声厉吼,那长老叹气一声,灰头土脸而去,广场之上,紫阳宫少宫主哈哈大笑,像是自嘲。
    最终他的命运也没有改变,被一刀两断,段云也很守信用,从那天起,紫阳宫归于平静,不再有人离奇死亡?
    而抛开三个太上长老加老宗主四个半圣外,紫阳宫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弟子连渡劫期的数量都不及六星势力,实在是可悲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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