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她回到自己卧室,门一关,人就颓了。
    霍歆拉开抽屉,拿出最底层的一本中号相册,打开,一页页,贴的全是那年在哈尔滨的军旅照片。
    陈清禾光着膀子在冰河里冬泳。
    陈清禾浑身滚着光,在雪地里做引体向上。
    陈清禾在门口执勤站岗,背脊挺直的模样。
    最后一张,是夜色里的延绵雪山,天上的月亮和它作着伴。
    ……
    ……
    花了十来分钟,霍歆把她这几年的生活jiāo待完毕。
    她躺在陈清禾怀里,指尖玩着他的胸口肉。
    “我说完了,该你了。”
    陈清禾嗯了声,“我?”
    “有没有jiāo往女孩子?有没有和女人睡觉?有没有……”
    “没有。”陈清禾直接打断她,撂话,“单着呢。”
    “我不信。”霍歆佯装生气,但眉眼的颜色,是活泼欣喜的。
    “呵呵。”陈清禾摸了摸她的脸,“为什么不信?我要真有人,刚才的第二pào还能打得那么猛?”
    他的手不老实地往下滑,掐着某个点轻轻一掐,霍歆就化成了一滩水,赖在他怀里,老实了。
    陈清禾问:“怎么会来上海?”
    “我从台里辞职了,全国旅游到处散心呢。”霍歆yu盖弥彰地补一句,“别多想啊,我可不是为你特意来的。”
    陈清禾胸腔微震,笑的。
    “你笑什么啊!”霍歆撑起身子,不满意地说,“陈清禾,你就是一痞子。”
    “这就痞了?”陈清禾挑眉,“我飞扬跋扈的时候,你还没见识过呢。”
    两人在极短的时间里,重温旧梦了两回。
    回回醉生梦死,不舍抽身。
    拉开酒店窗帘,城市已经夜幕降临。
    陈清禾带着霍歆到了地方后,他那帮哥们儿早就来齐了。
    包厢里热闹,酒瓶杯子全都满上,歌也点了一长溜,气氛燥得不行。
    陈清禾揽着霍歆,大方介绍,“霍歆,我媳fu儿!”
    “我去,清禾,你什么时候有的媳fu啊?”
    “就刚刚,大门口捡的。”陈清禾笑道,把霍歆往自己怀里搂得更紧。
    一片嘘声,“切!”
    还有人说:“我走了,现在就去大门口,也捡一个试试。”
    众人哄笑,又怂恿,“清禾,喝酒!今儿你别想竖着回去!”
    “成啊,反正我有媳fu儿开车。”陈清禾从不废话磨叽,高兴全都写在脸上,撸起衣袖,端起啤酒,仰头一口干完。
    连着喝了三杯,陈清禾大气不喘地把空杯晃了晃,“各位兄弟,以后我姑娘在街上横冲直撞,还望大伙儿多照顾。”
    都是爽快人,接二连三,“放心吧!必须的!”
    一边化身小白兔的霍歆,拉了拉陈清禾的胳膊,嗔怪道,“你才横冲直撞呢,我又不是螃蟹。”
    “啊,对,说错了,你不是螃蟹。”陈清禾低头,气息混着酒气,扑进她耳朵,“你是母老虎,张牙舞爪,刚刚还把我背上挠的都是印儿呢。”
    霍歆脸红,这也幸亏是闹腾的ktv,真是不害臊。
    陈清禾这二话不说,直接带人见兄弟的举动,是打心眼地认定霍歆了。
    两人之间误会了这么多年,浪费了这么多心意。
    他不想再拖欠,也不想再错过。
    第二天,陈清禾就带着霍歆回了大院。
    起先他还瞒着,但当霍歆看到那熟悉的岗哨亭时,心里便已明白了九分。
    都是混过大院的孩子王,这点架势,心知肚明。
    陈清禾开着他的g500,畅通无阻,特淡定地说:“我爸在东边当书记,我妈是军校教书的,他俩可以忽略不计,都赶不上我爷爷。”
    霍歆眼珠子直转悠,审视着他的侧脸,然后狠狠往他右边胳膊臂上一拧。
    “哎呦我疼!好好好,我说。”陈清禾拧着眉头,告诉她,“九月份的阅兵看了没?”
    霍歆僵硬地点了下头。
    “回去自个儿翻视频,门楼上,从中间往右数第四个。”陈清禾还吹了声口哨,“老帅的那个就是了。”
    霍歆沉默地消化了这个信息,然后不解气地又往他胳膊上一拧——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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