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的?”
    “……”
    见我不说话,秦真宝也沉默了下来,只能听到他吞咽啤酒的声音。
    他擦了下嘴继续问:“你以后想干什么?”
    “……不知道。”
    好像一直紧绷着的弦断了,一下子找不到方向。
    生活中再狗血的事儿,当人冷静下来后,其实也不过如此。什么夫妻脸测亲子鉴定原来是兄妹,什么老婆出轨对象竟然是我亲爹,当时只觉得狗血淋头,生活无望,若冷眼旁观,只会觉得世事皆茫然。
    之前和戴岳的闹剧已经收场了,无论他信不信我。至于明天该在哪,问明天吧。
    103.
    晚上做了一个又一个梦。
    醒来后都记不得了。
    梦里的感觉还留在胸口,像是扔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听到自己再也没办法拿回来时的怅然若失。我从小到大弄丢过很多东西,就算有的找回来了,可再回来的感觉却不一样,不像是自己的了。
    我告诉过自己丢了就不要了,这样看起来才洒脱。
    可那种烦闷的情绪堵在胸口堵在喉咙堵在四肢百骸,沉重得几乎要压断我脊梁,等我反应过来时不禁吼了一声。
    “秦真宝你丫下去。”
    他这什么睡姿?整个人都要骑我身上了!
    他迷迷糊糊地揉眼睛,再睁开眼时一瞬间又恢复了那种说不出的冷酷。
    这孩子活得是多不容易啊,刚睡醒就要装bi。
    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反差萌还挺可爱,我现在才感受到这种血缘关系加持。
    至少把秦真宝美化了五十个百分点。
    他坐起身语气正经:“我睡觉姿势有些奇怪,抱歉。”
    “没事儿。”作为善解人意的大哥哥,我出口安慰。
    他没理我,下了床往外面走,我掀开窗帘想吸一口今天新鲜的霾,低头一看,看见了一辆熟悉的车。看不清车牌号,但有一种那是戴岳的直觉。
    心咯噔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直到看见了楼下秦真宝穿着运动服跑步,跑到车旁边被突然出来的人拦住。唐琛家住的低,我能看见,那确实是戴岳。
    不知道他们怎么聊的,然后秦真宝就动起了手,这时候外面人很少,秦真宝打得好像十分用力,看得我胆战心惊,只能拉开窗户喊:“别打了!”
    戴岳靠在车门上十分狼狈,秦真宝理都没理我,打完后继续跑步去了,我也是佩服他的运动精神。
    唐琛揉着眼睛不知什么时候靠在了门框上,打着哈欠问:“大早上喊什么呢?那孙子打你了?”
    “你就那么叫我弟弟的?”我扭了扭手腕。
    “他不在?”他睁开眼看我们睡的客房,又疑惑:“那你在喊谁?”
    我看了眼楼下,戴岳已经坐回车里了,只是还没有开走的意思,我有点担心真宝路过一次把他揪出来打一次,找了手机给他打电话。
    好久他才接。
    沉默。
    我也不知道事情永远一件比一件狗血,这个时候却很难淡定的和他说话了。
    戴岳的声音听起来疲惫而沙哑,是他先开口。
    “我……我没打算把你送给,送给别人。”
    我该相信他,可胸口尤为沉重,甚至一句洒脱的话也说不出。
    在脑海里演练无数遍的话就都这样堵在嗓子里。
    比如“嗨,哥没事儿的,这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我还活着。”
    再比如“我说过你这样对我会后悔,现在已经来不及了。你把真心送给了别人啊,你连你最爱的人都认不出。”
    保持冷静过于艰难,哪怕听着他的呼吸声就觉得荆棘缠心,千疮百孔而只有自己才能感知痛楚,表面上像活生生的人一样,喜怒哀乐,可跑可跳,背地里却在艰难求生。
    我的心无异于铜墙铁壁,时至今日才知铜墙铁壁里倒刺横生,死死扣住之后连血都流不出来,整颗心变形腐烂。保持冷眼旁观才能假装它完好,可戴岳的声音正尝试撕开它的一角。
    没办法用正常人的思维来考虑这件事,在之前那段时间里戴岳是病的,我似乎也病得不轻。但我竟然一点也不后悔,在唐琛说出了全部的话后,更是如释重负般轻松。
    我不禁开始恶意的揣测自己的心思,是不是正在等这一刻,等戴岳知道了他如何对他的真心时崩溃的那一刻,等着看他痛不yu生灰飞烟灭。
    不。
    不是。
    我挂了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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