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纷纷碎英伴独吟,禅院幽静却太清。
    又叹谈何曾辉煌,但求勿如那项王。’
    ——荆·穗赢《月下吟》
    纷纷然的碎花陪伴着我一个人写诗作词,激发我的灵感。我身处禅院,这里非常幽静,却也太过清冷。又是一声叹息,谈什么曾经辉煌过呢!只请求不要像那个项王一样,自刎乌江便是......
    ——
    “朔......朔忆哥......”
    墨阳鱼看着愠怒未消的朔忆,眼眶变得红红的,眼眶中含着仿佛珍珠的泪珠。
    “对......对不起,是我少虑了,朔忆哥......原谅我,好吗?”
    墨阳鱼耷拉1着头,语气委屈的像一名被家长训斥的孩子。
    “算了,这一次念你初犯,便原谅你了。但是你必须记住,你什么都可以去做,但是伤天害理,伤害他人的事万万不可!记住,你一旦违反了法律,违反了道理,你纵是再如何无心,也不是一个人了,你只是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朔忆定了定心情,微笑着劝导着墨阳鱼。
    “是!朔忆哥!我知道我错在哪里了!我马上去和稽陸道歉。”
    墨阳鱼拱手作揖,抬腿便欲离去。
    经过朔忆的一番劝导,墨阳鱼觉得愧对于自己的本心,必须向稽陸道歉后,方可减缓自己心中一点点仿佛要把心生生撕裂的愧疚。
    “回来!回来!”
    看着已经冲到书房门槛后的墨阳鱼,哭笑不得的朔忆挥手喊道。
    “啊?朔忆哥......那么稽陸该怎么办?”
    “他?放心吧,这一会儿还不至于要了他的命。”
    朔忆笑了笑,将墨阳鱼挥手招至身侧,轻声问道:“现在‘四方’的建造怎么样了?第一批什么时候可以交付。”
    “‘四方’诚如方才我说的,正在进行高速运动的物体的打击力度的实验,现在结果还没有出来,大约还需半月时间。”
    墨阳鱼拱手行礼,看着朔忆,答道。
    “半月啊......”
    奇怪,本是不急的朔忆听见墨阳鱼的回答,却满面愁苦的锁眉喃喃。
    “怎么了吗?朔忆哥要的急吗?”
    墨阳鱼看到朔忆此番模样,略有些疑惑地问道。
    “倒不是急,只是现在北域战事有变,如果‘四方’再不交付,恐怕北域的防守会极为吃力。”
    朔忆摇摇头,似回应着墨阳鱼,也似回答着自己。
    “北域?北域不是有‘墨非墨’挺着吗?怎么会催要‘四方’了?”
    墨阳鱼被朔忆的说辞搅得脑袋乱的像一锅杂烩,对于战事更是云里雾里。
    “现在‘墨非墨’也不顶用了。”
    朔忆的声音悲的像一曲悲鸣哀乐,让墨阳鱼惊诧不已。
    “‘墨非墨’......不顶用了......”
    墨阳鱼看着朔忆,本来似要消去的红眼眶又一次出现在墨阳鱼秀气的脸上。
    虽然他知道‘一山更比一山高’,‘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凡此种种的大道理。
    但‘墨非墨’统共才设计研发出几载?
    怎么就......不顶用了?
    “敌人据说造出来四座全身钢铁铸就的楼车,沰箭刺不穿,‘墨非墨’轰不透。只有几十座‘墨非墨’齐齐射出,才可轰透一层钢铁。所以说,‘四方’必须加紧完成实验,否则......北域的防守只会是一层薄纸,轻易便可刺透!届时,北荆将无险可守,只可在皇都的城墙下......与敌人殊死一决了!”
    朔忆转头看着墨阳鱼,“这一切的一切可能,取舍!成败!皆系于你与你的‘四方’!”
    ‘四方’越快交付,北荆便多一分胜算!
    墨阳鱼注视着朔忆,此时的他仿佛褪去了那最后一分稚气,重新披上的成熟的外衣。
    自己设计研制出的‘墨非墨’完败于敌人的楼车之下,‘四方’的最后一次实验必须加紧完成,否则北荆只有决战一条道路。
    三重的压力逼迫着墨阳鱼,不能够继续用稚气伪装自己,自己必须认真起来。
    “墨阳鱼听令!”
    朔忆起身看着墨阳鱼,严肃的面容使得再如何不知情的外人都会明白这件事的危急程度。
    “臣墨阳鱼听令!”
    “朕实感江山危急,北域战事危急!北荆若被敌寇之铁蹄毁于一旦,朕有何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去见北荆父老!故,北荆墨阳鱼,朕从内帑再拨出六百万黄金,各亲王府私库出一百万黄金,共一千万两黄金,助你研制‘四方’示意,此乃朕之佩剑,见之如见朕!若有违令懈怠者,可先斩后奏!”
    朔忆拔出腰间佩剑,置于墨阳鱼手中。
    “臣领旨!臣不胜受恩感激!”
    墨阳鱼接下朔忆佩剑,起身拱手行礼。
    “一千万两黄金一个时辰后会送到你手上,你去吧!”
    朔忆捋起长袖,挥了挥手。
    “臣告辞!”
    墨阳鱼拱手又做了一揖,缓缓离去了。
    直到墨阳鱼离开了朔忆的感知范围,朔忆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你这样好吗?故意这样做,就为了激出墨阳鱼本我的一面?”
    漓珊不知何时出现在朔忆的背后,伏在朔忆的耳边道。
    “他本来就该这个模样,我只是帮他握住了那把钥匙罢了。”
    朔忆长舒了一口气,回答道。
    “现在......北域城真的变得那模样了?”
    漓珊双手环住朔忆的脖子,轻声问道。
    “八九不离十,不过......可能我对于战争的结果稍微夸大了那么一点。”
    朔忆笑了一声,随即轻轻拍了拍漓珊的手臂。
    “漓珊,陪我走一趟吧。”
    “去哪儿?”
    “‘百晓楼’”
    ......
    此日,夜。
    换了一身装束的漓珊随着稍作易容的朔忆在街道上慢慢走着。
    漓珊穿着长褂,原本火辣的身材被遮盖的无影无踪,面庞也被一袭薄纱与斗笠遮盖。
    “我们来这里干什么?还有,你说的那个‘百晓楼’是什么?”
    漓珊看着朔忆,一肚子的疑惑却得不到完美的解答,快要憋死自己了。
    “别急!待会儿你就可以知道了。”
    朔忆带着漓珊来到一座建筑前,嘴边微微有了些弧度。
    “这里是......”
    漓珊还未问完,便被朔忆一手拉入那座建筑内,视野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自己只听见自己跟着朔忆下了好几层楼梯,弯了好几条道,才停下来。
    “漓珊。”
    “嗯?”
    “接下来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
    “你用你的剑皇身份。”
    “为什么?我已经好久没在江湖上露过面了。”
    “帮我这一次了!”
    “......真受不了你!”
    漓珊无奈地耸耸肩,谁让朔忆是自己所爱的男子呢。
    朔忆向前方轻轻敲了敲,忽的,两人身侧原本隐匿与黑暗中的火炬被熊熊烈焰显出身形,也照亮了前方的路。
    ‘哒!哒!哒!’
    一位女子走到漓珊与朔忆面前,看见朔忆,那位女子还稍微抖动了下双乳,意图不言自明。
    虽然易容后的朔忆添上了几条皱纹,但却透露出一股淡淡的成熟气息,使得那位女子芳心乱跳。
    这一切都收入漓珊的视线中,像电影一样不断回放在自己的脑海中。
    “不知二位姓甚名谁啊?”
    那位女子的声音像一粒糯米,粘粘的,甜甜的。
    “剑皇!”
    漓珊轻轻对着朔忆‘哼!’了一声,随即压下声音答道。
    “......原来是剑皇啊!您能够来这里,真是使我们蓬荜生辉啊!”
    那位女子又瞟了朔忆一眼,随后行礼又道:“小女子斗胆请问,剑皇来此有何目的呢?”
    “‘百晓楼’!”
    漓珊又压着声音答道。
    “是!我马上派人带二位前去。”
    那位女子再瞟了朔忆一眼,微笑着行了一礼,便轻轻离去了。
    朔忆看着那位女子离去,脑中不知在想着什么。
    ‘啊~啊~’
    朔忆的左耳被漓珊整个拎起,虽然有薄纱遮盖,但呼之欲出的杀气还是表明了漓珊此时此刻的愤怒。
    “老......老婆!您......您这是干什么呢?”
    忍着漓珊几乎想要把自己耳朵揪断的疼痛,朔忆赔笑道。
    “我干什么?看那名女子看的爽的啊!你老婆就在这里!你怎么不多看一看!又想纳一房小妾了是吧!”
    漓珊看着朔忆,好歹自己曾经也是荆朝第一美女,虽然老了,但是比起那种俗物......朔忆怎么会要看她......而不是自己!
    “老......老婆,你误会了!我没有在看她!我只是在想事情!我真的只是在想事情!”
    朔忆看着漓珊,语气几近哀求。
    如果洱瑞他们知道朔忆时这个模样,不知会笑朔忆多久。
    哦不!我说错了,他们不会笑的,他们只会同情。
    因为他们也是这样子的啊!
    这就是最最完美的‘难兄难弟’与‘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典型例子。
    ......
    1:耷拉:音dāl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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