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点发烧。
    莫竹全身都埋在被窝内,只露出一个脑袋,疲倦地看着赵承,哑着嗓子说:“你快去上班吧,我躺躺就好了。”
    “胡说。”赵承有点生气,“你看看你这副样子,像是能躺好的样子吗?”
    他打电话叫来了家庭医生,下楼去吩咐煮饭阿姨煮粥,再亲自端了一杯热水,调到适宜的温度,端了上去,想要扶莫竹起来,莫竹好笑地拉下他的手,自己起身坐在了床头,说:“我是感冒,又不是什么重病,你也太紧张了吧。”
    赵承无奈,把水随手放到了柜子上,起身拿了一件厚外套,裹住只穿着薄薄睡衣的莫竹,道:“就你这无所谓的样,一个感冒都不知道得拖到多久才好。”
    莫竹拢了拢衣服,对赵承露出一个温柔的笑,随后端过水,慢慢喝尽了一杯。
    家庭医生来得还算快,莫竹刚刚吃完饭人就到了,他给莫竹打了退烧针,开了一点yào,就告辞了。
    莫竹终于可以从床上起来,给赵承穿戴好衣服,说:“快去上班吧,都迟到这么久了。”
    赵承不放心地叮嘱了好几遍吃yào的事,直把莫竹听得都往外推人了,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刚到公司不久,办公椅还没坐热,赵熠便寻了来,赵承皱了皱眉头,叫人进来。
    赵承走后,莫竹也拾掇拾掇自己,出了门。
    他们两个结婚马上就要满四年了,这些年聚少离多,也没什么条件过什么结婚纪念日之类的。既然这次在一起过,保不得要给赵承一些惊喜。
    他戴着口罩,自己开车,到了一家个人珠宝设计室,这是国内时尚圈里最著名的一家独立工作室,订单从来都是少且精,他做十八线艺人的时候,跟他同期的一名小演员,被金主带来这里,送了串项链,在他面前吹嘘了整整一个月,他本来对这些挺不关心的,不知不觉便也记得了。
    当然赵承那时候也经常给他送礼物。最常送的,就是在无人的休息间请他喝牛nǎi,需要他自己跪着吸出来的那种。也因此他那会化妆室从来都是单独的,莫名其妙地遭来很多嫉恨。
    当然恨他的那些人肯定不知道他背地里过的是什么生活,否则就不会恨他,而是嘲笑他了。
    他没有把伤疤揭开给人看的打算,圈内人便一直以为他是个被包养的,很受金主宠的金丝雀,却不知道赵承从没有所谓的做金主的自觉。除了定期给莫竹找些资源,其余的例如金主需要做的送衣服饰品车钱之类的行为,一个也没有过。
    当然那些面子工程赵承也是不需要做的。他就是赵承身边的一条贱狗,就算是被赵承整日虐待,也不敢离开他,还得冲他开心地摇尾巴。
    赵承根本就不需要huāxin思来讨他欢心。
    虽然他那时为了维持自己可笑的傲慢,也很少去投赵承所好。
    他一直都隐约知道赵承想要什么,却偏偏吊着不肯给。他不好过,总不能让别人也太得意。即使最终受皮肉苦的还是他,但那又怎么样呢?他输无可输,也没什么怕的。
    有时候莫竹觉得自己一辈子大概就这么毁了。作为一个男人的附属品,没有任何尊严,等着赵承真爱游戏玩腻的那一天,再把他当成垃圾一样丢出去。这其实是他预想的最好的结局,并且希望赵承早日玩腻他,然后让他自生自灭。即使没能完成高中学业,他也可以养活自己,可以回到家,求他爸爸妈妈原谅。
    然而赵承远比他想象的疯狂,直接把他拖去结了婚。
    他本以为结婚是他的死路,却不想是他的转机。
    被赵父送出国后,他的身上便有了软肋。有些东西失去了得久了,便以为自己不会想了。但是当机会来到眼前的时候,还是会忍不住想要留住它,他珍惜这次机会,便不得不重新打起精神,哄好家里那尊大佛。
    莫竹进了办公室的门,设计师早就把成品准备好了,拿出来给他过目。
    莫竹打开来看了一眼,他订的是一对钻石耳钉,设计师很好地完成了他的要求,一个设计成了耳夹式,一个设计成了入耳式。
    赵承是没有耳洞那种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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