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血口喷人了?圣上虽然醒了,但那下毒的人还没有找到,为了防止他再次对圣上施以毒手,难道不该早早抓了他?”
    苏九歌轻哼了声,一语便将冰皇后的话反驳回去,气得冰皇后浑身颤抖,直拿眼瞪她.
    但在墨凌天面前,纵使生气,也不敢拿她的皇后头衔来放肆.
    气哼哼的坐在床边,想来想来,又开始委屈的抹泪,“圣上,自打您昏迷以后,臣妾这中宫之主便也成了受人欺负的可怜虫,谁都能欺负臣妾.”
    “臣妾想让您在凤仪宫安静养伤,云贵妃就成天来闹,好不容易消停会儿,宁王和明歌公主又换着法子的找臣妾的茬,臣妾这心里,可是日日夜夜都盼着您苏醒啊……”
    泣声不止,全是控诉着苏九歌一众人的罪行,苏九歌只听得好笑,刚想要出口,但云贵妃暗里拽了下她的衣袖,才又跟着哭了起来:“姐姐,你怎么能这样说臣妾?”
    “你是中宫之主,是炎国的皇后,纵使圣上昏迷不醒,臣妾区区一个贵妃,又岂敢上凤仪宫撒野?倒是怕姐姐你累着了,想去看看你,没成想会被姐姐误会如斯……”
    云贵妃抹着泪,哭的极为伤心,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床前,“圣上,都是臣妾的错,臣妾不该去凤仪宫看望她,害得她受委屈了……”
    这般看似请罪,但却把她也置在了火上烤,冰皇后气得怒睁了眼,“胡说!你明明就和苏九歌串通起来,故意成天找我的茬!”
    “娘娘,我早已去新月城铲除布衣会,又怎么可能成天找你的茬?”
    苏九歌无辜的眨了眼,“您这说词,也未免太牵强附会了吧.”
    “呵,你是去了新月城不假,但云贵妃就是你留在京都的帮手,你们俩就是一伙的!”
    “皇后姐姐,臣妾是和九歌关系不错,但你怎么能以此定我们的罪?”
    “关系不错,那就代表你们是一党的,休想狡辩!”
    “你这是强词夺理!”
    “你们本就勾搭不清,联合起来,不把本宫放在眼里!”
    “够了!”
    墨凌天面色阴沉,打断了两人的争吵,“朕昏迷的时候,你们能把后宫治理得井井有条,也算是各有功劳,现在朕醒来了,朕自会论功行赏,吵什么吵?”
    “圣上,臣妾就是心里觉得委屈,所以一时没忍住……”
    冰皇后半低着头,拿锦帕拭泪,云贵妃也垂泪不再言语,墨凌天看两人这样,就觉脑子胀疼,“哭什么?还不嫌事多?”
    两人不语,只是低着头抹泪,墨凌天也不再理,转而看向谢远,“布衣会怎么样了?”
    “已经如数铲除,会长囚于新月城大牢,副会长为我们所用了.”
    谢远如实报告了下情况,墨凌天听了几耳,也就点点头,“此事你办得极为不错,作为嘉奖,以后就在御书房陪朕处理国事,不必再东奔西跑.”
    他封赏的快,冰皇后一下就急了,“圣上,历朝历代只有太子才能在御书房侍候,您让宁王进御书房,朝臣会怎么想?”
    “宁王有勇有谋,进御书房有何不可?”
    墨凌天面色晦暗的扫了眼冰皇后,眼神又落在了一直未曾吭声的墨琰洛身上,“在朕昏迷的这段时间,太子有何建树,不妨说来给朕听听?”
    “儿臣,儿臣……”
    墨琰洛没想到话题一下就会转到自己身上,顿时就慌了,无措的看着冰皇后,冰皇后气的暗里咬牙,面上还是要帮衬着他:“圣上,您昏迷了,那国事都是洛儿给处理的.”
    “皇后娘娘所谓的处理,就是把如山高的奏折都送到宁王府吗?”
    苏九歌一句话呛过去,冷笑道:“您倒是去宁王的书房看看,书房里都快堆不下奏折了,更离谱的是,居然连三个月前的奏折都还有?”
    这么明显的拆台,气得冰皇后直哆嗦,“苏九歌,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我不说话,岂不是又让你卖了好,唬弄圣上?”
    苏九歌眸色凉凉的又补了句:“但凡太子能争点气,宁王也不至于累的脚不沾地.”
    “父皇,儿臣愿意为国分忧,但奏折也的确太多了些,着实处理不过来.”
    谢远想到那些没完没了的奏折,都甚觉头疼,冰皇后恼恨的瞪着他,“你也就回来这几天处理奏折了,至于把自己标榜的那么崇高吗?”
    “我是只回来这几天处理了,但至于把三个月的奏折都留给我回来处理吗?”
    谢远冷了眉眼,“我就想不通了,这三个月里,太子都在干什么?”
    “这话有意思了,难道除了奏折,别的事情都不需要处理了?朝堂上每天那么多折子,你书房里是堆的比山高,但岂知太子每天处理的还要更多?”
    她母子俩吃了瘪,谢若若只得赶紧将话反驳回去,苏九歌听的好笑,“谢若若,你怕是不知道圣上批阅了一辈子的奏折,数量多少,不用说心中也自然有数吧?”
    “我的确不知道圣上需要批阅多少奏折,但太子殿下每天忙到深夜,那也是真的!”
    谢若若一句话呛回去,又心疼道:“殿下日夜为国操劳,却无人心疼他的付出,他这个太子,说起来就叫人可怜他!”
    墨凌天眼神一暗,“你这是在指责朕?”
    谢若若垂头,“民女不敢,但太子殿下就算没有功劳,那也有苦劳,实在受不得指责.”
    “你倒是一心维护他,不过朕没有记错的话,那盏茶是出自你的手?”
    “圣上,那盏茶只是经过民女的手,民女也不清楚其中内情.”
    谢若若垂着头,掩去眼底闪烁的精芒,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苏九歌冷笑一声“既然茶经过了你的手,那你就有嫌疑,该送到大理寺好好盘问.”
    墨琰洛急了,“苏九歌,那日若若只是碰过茶盏而已,你凭什么怀疑她?”
    苏九歌秀眉一挑,“就凭她碰过茶盏,这个理由足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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