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扳回面子,朱壮壮又开口: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不敢呢。
    三年常弘抬起被茶气氤氲的眼眸:你还没这么有吸引力。
    朱壮壮:
    两人虽然整日guī缩在自己家里,但还是被有心人给找到了。
    第一个自然就是美迪,美女直接打来电话,笑得唧唧咯咯的:壮壮,看我对你多好,以前帮你缴了付阳阳的照片,现在又帮你把常弘给弄上了chuáng,你说要怎么谢我呢?
    肝脑涂地,在所不辞。朱壮壮深知常弘这家人都不是善茬,帮她定是有要求的,可美迪这孩子,手太辣心太毒,得罪不起,只能供着。
    这样吧,隔几天陪我去香港玩一趟。美迪终于提出了要求:机票酒店吃食什么的我全包了。
    朱壮壮一寻思,这生意划算,得做,忙道:肝脑涂地,绝对去。
    说完正事,美迪又开始逗她了:壮壮,这几天过得怎么样?你那小身子骨虽然挺结实的,可遇上常弘这种ròu食xing动物可就凶多吉少,这几天我日日夜夜为你担心,就怕他一个不小心,把你给吃没命了。
    朱壮壮泪奔,还是自家人了解自家人啊,美迪说得一点没错。
    那这个美迪姐我想问我想问朱壮壮犹豫许久,终于憋出来问道:我想问下,到底,怎么才能让他这种ròu食xing动物在chuáng上不要这么凶残呢?
    此话一出,美迪那边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小小的一口气中,饱含了无数的幽怨曲折:我要知道,也就不会受秦中这么多年的苦了。
    朱壮壮一听也明白了敢qíng秦中姐夫也是一ròu食xing动物啊。
    怀着惺惺相惜的心qíng,朱壮壮挂上了电话。
    第二个见面的是海耳,这也算是一个帮助朱壮壮和常弘和好的大功臣。朱壮壮一直都挺感谢他的,便买了章鱼小丸子屁颠颠跑去。
    海耳一看便是又有好多天没吃饱过,没几下就将三盒章鱼小丸子给吃光光,完毕后还眨巴眨巴嘴,水润眼眸亮晶晶地瞅着朱壮壮。
    朱壮壮咬咬牙,再次冲出去,又买了不少外卖带回来塞进海耳肚中。
    吃完了,海耳重新坐在实验桌前,问道:你和表哥最近还好吧?
    嗯,还可以。朱壮壮一想到chuáng上那些事,就开始脸红,跟做贼似的:海耳,谢谢你这么帮我们。
    其实也不是帮你们,是帮我。海耳用纸巾擦拭着嘴角,同时仿佛也要擦去一些突兀感qíng的痕迹。
    帮你?这怎么说?朱壮壮不解。
    没事。海耳放下纸巾:我主要是觉得,你们才是最适合在一起的。
    才不适合,你不知道你那个表哥,有多霸道,多固执,多讨扁!朱壮壮一跟外人提起常弘便是条件反she般地开始数落:跟他在一起,我没有一天不生气,气死我了!
    海耳听着朱壮壮不停数落,脸上露出安静的笑容:可你就是喜欢这样的表哥啊。
    朱壮壮脸一红,红了半晌,再抬起来,威胁道:可不能把这句话告诉他,不然他要傲娇上天了。
    我知道。海耳看着朱壮壮,眼神是宁静的释然:我祝福你们。
    53
    祝福完后,海耳接着却说了句让朱壮壮毛孔冒酸汗的话:不过壮壮你还是得小心点付阳阳,她应该不是那种会轻易放手的人。
    但只要常弘对她没有那层意思,我觉得应该就没什么大碍了,毕竟内因才是事物发展变化的根本原因。朱壮壮为自己打气。
    话是这么说,可付阳阳她这个人海耳有点yù言又止:总之,你平时还是注意点,小心总没错。
    海耳说的话,朱壮壮是一直记到心里。
    而就在海耳说这话过后没多久,付阳阳就出现了。
    那是一个没有阳光的yīn天,因为即将入冬,冷风都是刮骨头的,冻得朱壮壮鼻涕直下。上课时,朱壮壮就一直幻想着常弘能够给自己带件衣服来,可放学时站门口等了半晌也不见他的影子。
    不làng漫啊不làng漫,朱壮壮只能缩脖子缩手回家。
    谁知走到家门口时,忽然听见里面有女人说话的声音,赶紧将耳朵贴门上,结果刚贴上就听见玻璃碎裂声。
    靠,是要颠鸾倒凤?朱壮壮按捺不住了,拿出钥匙一扭一转门一开,看着里面的场景,狗眼差点被刺瞎付阳阳正一副娇弱无力状倒在常弘怀中,地上一片碎玻璃。
    睹此qíng状,朱壮壮气得整个人都涨红了,瞬间想化身成一条长相类似孙红雷的牛头梗,扑上去把这对jian夫yín妇啃得面目全非。
    但看着付阳阳那柔目中偷偷向自己投来的挑衅目光,朱壮壮咬紧牙关,忍得腮帮子都酸了,总算冷静下来,三两步冲过去,将付阳阳与常弘隔开,呵呵一笑,道:阳阳姐你怎么来了?是来看我和常弘新家的吗?怎么不早说呢,真巧就非要撞在我不在时才来。
    朱壮壮到底是从小吃ròu的,力气挺大,一下就将付阳阳给推了出去。而付阳阳也就顺势倒在了地上,手也恰巧按在了玻璃渣上,顿时鲜血涌了出来。
    常弘眉头微皱,当即就过去将她拉起,问道:没事吧?
    没什么。付阳阳那白皙脸蛋下巴尖尖甚是我见尤怜:你别怪壮壮,她不是故意的。
    这些行为这句话再次激怒了朱壮壮。
    她当然不是故意的,要她是故意的,此刻按在玻璃渣上的不该是付阳阳的手而是她的脸!
    看着付阳阳紧握着常弘的手,朱壮壮眼睛都开始冒激光,直想she穿他们的连接点。
    可转念想了想,觉得从常弘平日的表现,特别是chuáng上表现上看,应该不会立马就抛弃她这个旧人与新人凑一块。
    毕竟她朱壮壮的胸比付阳阳大一个罩杯。
    就这一点就完胜。
    于是,朱壮壮深吸口气,冲过去掰开两人接触的手,直接用屁股将常弘给顶开,用一种貌似有qíng却无qíng的目光瞅着付阳阳,道:常弘个大男人粗手粗脚的定照顾不好你,还是我扶你去医院吧。
    就这样,常弘开着那辆刚被划了大王八的牧马人载着鲜血淋漓的付阳阳以及一脸亢奋的朱壮壮直达最近的医院。
    所谓最近的医院,也就是前几次常弘被朱壮壮袭击后来求救的那个医院。
    医生已经和朱壮壮挺熟了,边包扎着付阳阳的手,边对朱壮壮叹息道:妹纸,你能少祸害点人不?
    医生你太爱开玩笑了。朱壮壮狠狠瞪了瞪赶去缴纳费用的常弘背影一眼,道:我这不叫祸害,我这叫替天行道。
    包扎完后,医生有事出去,付阳阳举起自己裹着纱布的手,放在灯光下看着,忽然安静地道:朱壮壮,你是赢不了我的。
    哦,那请问现在常弘的女友是谁呢?朱壮壮也不甘示弱。
    没男人的地方,gān脆就撕破脸。
    他可以有很多的女友,但只能有我一个妻子。付阳阳放下手,正视着朱壮壮,那眼神特别冷,像是华丽兵器上的幽光,带着杀意:你和他,最后总会分开。
    你是预言帝吗?朱壮壮拿出正室范:如果会分开,我们早就分开了,何必等到现在。我觉得感qíng最主要的就是两qíng相悦,但即使是在我出现前,常弘对你也没有一丝男女之qíng,你却还是这样执着纠结,有什么用呢?你不过是不甘心输给了我,仅此而已,我劝你回头是岸,早点去找个对你好的男人,不要再在别人的感qíng里打酱油,惹人厌烦。
    可在我眼里,惹人厌烦的却是你。付阳阳站起身来,她比朱壮壮略高,整个人带着点居高临下的倨傲姿态,那种反差,与在常弘面前的柔弱大方得体是截然相反的:你以为婚姻只要是两人在一起就可以了?你大错特错,常弘的家庭只会接受我,你这种小门小户没见过世面的女人,压根进不了他们家门。
    这算是重度的人生攻击,可朱壮壮明白自己不能露怯,当即回道:可惜常弘就是不喜欢你这种高贵冷艳家庭的女人,非要找我这种小门小户没见过世面的女人,你气得死过去又活过来再死过去又活过来还是改变不了这一点。
    日光灯照she在付阳阳的脸颊上,她那本来柔媚的线条却刹那间变得冷硬:朱壮壮,你觉得自己这样就胜利了吗?还没到最后呢,日子还长着呢。
    很久很久之后,朱壮壮每次做噩梦时,都会想到这句话。
    付阳阳没等常弘返回便离开了,朱壮壮也因为这句话闷闷不乐,回家后就开始对常弘进行严刑bī供:说,为什么要跟她抱在一起?
    她不小心把水杯给摔碎,又踩上水,滑了一跤,我扶她一下,恰好就被你给看见了,要我真想和她发生点什么,还会等到你回来吗?
    那为什么你会开门放她进来?
    她说我妈托她给我带了东西,再说人家都已经在门口了,我再怎么也不能不开门。
    那你相信是我故意推她,害得她手被玻璃渣弄伤的吗?
    不相信因为凭你的蛮力,要是想弄她,她整个手掌都会被玻璃渣刺穿。
    你太了解我。
    审问之下发现常弘还挺清白的,朱壮壮也就放他上了chuáng,常弘又开始脱衣服准备金啊瓶啊梅啊,结果朱壮壮直接将他推开:你今天太脏了,不能让你碰我。
    我洗了澡的。常弘努力地嗅着自己的咯吱窝:这么小清新的味道,哪里脏。
    朱壮壮瞅着常弘的手,表qíng很是丰富:你那只手,今天碰了付阳阳这么多次,你觉得我还有可能让你再碰我吗?
    你这是在找借口。常弘点破。
    就算是,也是你给了我这个好借口。朱壮壮翻身背对他,关灯睡觉。
    半晌,黑暗中传来常弘静静的一句话:那如果不用手的话,能做吗?
    朱壮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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