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我要出来见你又唠个没完没了,还叫我跟你取经。哈,我就好奇一个事,你的钱是不是都是找男人赚来的?这个我还真学不来。”
    这同学是包厢里几人中高考考得最好的一个,从小到大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上了拔尖的顶级学府,学业压力巨大,还被家里人念叨:“怎么连个奖学金都拿不到,你看看艾朗,他从来不跟家里拿一分钱生活费!”
    酒精将压抑在人心底里的yin暗情绪释放出来,恶意也被肆意放大。
    艾朗看着那个老同学,没有解释什么,只是无奈地笑笑,起身推开k房的房门先走了。
    小镇上过年的气氛比大城市浓烈,具体体现在从早到晚响个不停的鞭pào声和满大街的大红色鞭pào纸屑。
    艾朗独自在街道上走着,脚下踩着红艳艳的鞭pào纸,小地方上有个说法,鞭pào纸要留到第二天再清扫,否则留不住福气。今天又下了雨,红纸碎屑紧紧的粘在地上,红纸浸水易烂,一脚踩上去,印出一个鞋印。
    艾朗今晚出门赴约就是想逃离家里坐满客人的场面,不想这么早就回来。他还不想回家,附近又无处可去,索xing去小时候常去的小卖部买了几盒五毛钱一盒的小摔pào,外加二十支捆成一把的烟花棒,自己一个人坐在家附近一个荷花塘的空地上,捏着摔pào的蝌蚪尾巴摔在地上,稍显空旷的空地时不时传出声响。
    这个位置有点僻静,偶尔有一两辆车开过,也偶有三、两行人路过,艾朗独自一人坐在荷花池的矮石围上,轻轻哼着歌。
    若不是艾朗穿着打扮很干净,长得又好看,怕是会被司机当成傻子。但即便艾朗看起来并不疯癫,大冷的天自己坐在这里玩摔pào的人也不大正常,过路的行人还没看清艾朗的长相就都匆匆走了过去。
    所以,当一个挺拔的身影走到艾朗面前时,艾朗刚侧过身拆了另一盒小摔pào,也没能提前预料到,失手将手里的小摔pào摔到那人脚边,“噼啪”两下落地响干脆又利落,他刚抬起头想说“不好意思啊”,恍然间才意识到庄临就这么站在他面前,在他开口之前先说道:“学长,我能和你一起玩吗?”
    艾朗愣在原地,愣得发直的目光紧紧盯着庄临的脸,看了好几眼才确认这是货真价实的庄临。
    艾朗当下甚至都说不出话来,更不知道要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很复杂,很微妙,有点甜,也有点发涩。
    艾朗回过神来,又从上到下扫了庄临全身,他的衣着依旧干净清爽,一只手拉着一个行李箱,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看地图。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艾朗等到二次回神才记得问出口的话,震惊之余,语气都忘了带上冷战间期的冷淡漠然,声音也软了。
    庄临把行李箱立在一旁,走到艾朗的旁边,不用踮脚就轻松坐到石围上。他和艾朗靠得很近,大概留着一个拳头的距离,身子一动就能轻轻蹭到肩膀。
    他转过脸,眼神温柔的不像话地看着艾朗,说:“因为学长说不开心了,所以我来找你。”
    艾朗后来撤回的那句话,庄临还是看到了。
    艾朗和他对视,也没觉得两人的距离太近。艾朗对于庄临的突然出现仍然觉得不可思议,半晌才问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庄临直接跟艾朗坦白道:“我问学姐要了你的地址,在这附近转了几圈,没想到真的遇见你。”
    艾朗一听就明白了,邢璐除夕夜所谓的姐妹情深要共享位置一起过年,根本就是帮庄临打探情报。
    庄临从艾朗手心里拿起一颗小摔pào,摔在地上,摔出“噼啪”一声脆响,他低头看着小摔pào砸在地面bào破时一闪而逝的小火花,说:“我希望是因为我运气好才能碰见学长,而不是学长这几天经常自己来这里。”
    庄临的说话声很轻,他刚才就站在不远处看着艾朗,孤零零一个人坐在石围栏上面,背后的荷花池全是枯枝败叶。
    他在那一刻产生的第一个想法是他这一趟来得很值,第二个想法是他来晚了。
    前一个想法是因为他知道这是讨好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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