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9章 肥料
听到燕清河这样说，太子心里很没有底。
但是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皇城外，四皇子率兵驻守在此地，百姓们早已见怪不怪，各自做着生意，对他们来说，谁当皇帝都不重要，只要能让他们吃饱穿暖就行。
“殿下，老臣猜燕清河定是在等安和营到。”右相捋了一把胡子，“离京最近的只有安和营，刚好有五万士兵，若是能将安和营调来，与禁军合二为一，也不是不能与征远军相抗。”
“本宫已经将这皇城围住，而且那些大臣也已经被本宫派人的人严控起来，不会有人去安和营的。”四皇子翻身下马，走到临时搭建的凉棚下。
右相颔首，蓦地想起段信走之前说的那句话。
若是想尽快拿下皇城，还是少不了段信的帮忙。
想到这里，右相与四皇子告辞，转身前往东城客栈，虽然他的确是很不喜欢段信老是让他在原地等待，但是不得不说，如果没有段信的帮忙，他绝不会坐到如今的位置。
东城客栈离京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右相向段信说明来意后，段信沉吟片刻，道：“也不是没有办法。”
右相立马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燕清河不是自誉疼惜妻子吗？既然如此，那就看看他有多疼爱妻子吧。”段信抿了抿唇。
“先生此话是何意？”
“燕清河在皇宫里，他的妻子可不在……”
右相眼睛亮了亮：“多谢先生指点，本相这就去燕府。”
燕清河现在都已经是反贼了，抓反贼的妻子，岂不是堂而皇之？
段信想了想：“我与你一道去。”
右相同意了。
两人上了马车以后，就往燕府赶去。
自从燕清河吩咐苏明告知燕府下人后，陆陆续续就有下人离府，因着都是些下人，倒是也没引起谁注意。
但是自从征远军到的时候，四皇子便派兵围住了各位大臣的府邸，这其中也包括燕府。
燕妮和穆阳一行人正准备出府的时候，就看到外面围着的一圈都是官兵。
燕妮连忙停下步子，看向穆阳：“穆大哥，这可怎么办？”
当时因着不能一下子全都走光，燕妮便打算最后一批走，谁知轮到他们的时候，官兵就来了。
现在府内空空，就剩他们两个人。
穆阳从袖中拿出药粉：“我们从后门出去，到时候我用药粉将他们先迷倒。”
说着，他递给了燕妮一颗解药：“吃下去，你就不会晕过去了。”
燕妮点头，将解药塞入嘴里，几乎是入口即化，还有一丝甜甜的味道。
走到后门后，燕妮缓慢抽开门闸，探出脑袋，看到没有人守着后，她连忙缩回脑袋：“穆大哥，我们快走吧，外面没有人。”
说着，她一把拉开了大门，抬脚探了出去。
穆阳紧跟其后，两人才走出大门，两侧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官兵将两人团团围住。
燕妮咽了咽口水，扭头看向穆阳：“方才都没有那么多人的。”
穆阳：“……”傻姑娘，没瞧见人就是藏起来等你落网吗？
“两位，走这么急干嘛？”
段信摇着扇子走出阴影，在他身侧立着的正是右相。
“我们……出去采买采买……”燕妮轻咳了一声，讪讪一笑，试图拿掉官兵横在脖子上的长剑。
右相可没有段信的闲情逸致，他直接看向穆阳：“云依依在哪？把人交出来，本相可以饶你们一命。”
“燕夫人早就走了，你抓我们也没用。”穆阳目光盯着右相，神色淡定。
右相不信，叫了两拨人进府搜查。
很快，两拨人过来回话：“大人，府中没有云依依的身影！估摸是早就逃了！”
右相猛地踹向门前的花盆，对士兵吼道：“本相让你们一直守在这里！你们怎么把人放跑了！”
“回禀大人，小的一直没有离开此地，并未看到云依依出来！”士兵感到委屈，他们来的时候可没看到云依依出来。
“那怎么可能没有云依依？难不成是长翅膀飞了不成？”
右相瞪了士兵一眼，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
“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欺瞒，小的来此，并未看到云依依出门……”
右相还欲再说，被段信打断：“右相，若是此人没有说谎，那便是燕清河早就有所准备，早在我们来京之前，便将人送走了，你再问也是无用。”
“那依你所言，该怎么办？”右相不耐烦了。
“这不，还是留了两个吗？”段信话音一转，目光落在了燕妮和穆阳身上，“人都道燕夫人仁慈善良，就是不知是真是假了……只要右相放出消息，表明这两人在你手中，还怕云依依不回来吗？”
“将这两人给我捆起来！”右相扭头吩咐，转身正欲离去。
然而，回应他的是接二连三的倒地声，右相连忙转身，地上倒着的全是官兵。
“不好！快捂住鼻子！”段信连忙退后几步，用扇遮面，用袖子掩住口鼻。
他反应地快，不代表别人也能反应过来，离穆阳最近的那一波人全都被穆阳撒出来的药粉给迷晕在地。
“燕妮，快跑！”穆阳拉住燕妮就朝前跑去。
右相连忙高声喊道：“给我抓住他们！”
很快，就有官兵用发巾捂住口鼻，将穆阳和燕妮团团围堵在一个闭巷里。
“穆大哥，这可怎么办？”燕妮捏住他的衣裳，有点慌。
穆阳站在她前面：“别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束手就擒吧！”右相冷冷道，“想跑？可是没那么容易。”
“那我不跑总行了吧。”
右相满意地点头，却见穆阳从袖中拿出一包药粉，吓得他连忙往后一退，高声嚷道：“小心，别被药倒了。”
顿时，士兵们纷纷往后退了几步，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吸进药粉。
穆阳瞧见众人的模样，侧头对燕妮道：“待会，我往前撒药粉的时候，你就趁机从侧方跑出去。”
“那穆大哥你呢？”
“我？你别管我，你先跑，我可是大夫，我自有办法脱身。”穆阳笑了笑，又问了一遍，“我说的话，你记住了吗？”
燕妮只好点了点头。
穆阳带着燕妮往前走了几步，士兵们纷纷往后退。
“我说你们躲什么？我又不会伤害到你们，最多就是让你们睡个觉，有什么好怕的？”穆阳一边说，一边抖了抖手，吓得士兵们继续往后退。
眼见士兵们退到那个巷口，穆阳一把将燕妮推了出去，自己挡在了巷口前：“就是这个时候，快跑！”
燕妮看了看穆阳不停挥着药粉的单薄身影，咬了咬牙，朝前跑去。
待看到燕妮跑没影了，穆阳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快追，别让那女子跑了！”右相大声道。
“是！”
士兵们正欲从另外一个巷口去堵燕妮，再次被穆阳的药粉迷倒。
“我这个药粉啊，可不是戴了面巾就可以避免的，只要吸附在皮肤上，你们全都逃不掉！”穆阳扬起唇角，笑眯眯地道。
这是他经过上次一事，特意改良后的药粉。
没有他特制的解药，谁沾谁倒。
“别信他的话！他早就用完了！这会就是在拖延时间！”段信沉默看着穆阳好一会，突然道，“快把他抓住！”
穆阳原本往后迈的一脚，连忙转身快步朝前跑去。
这药虽然厉害，但……因为药材有限，他只炼出了两瓶，而这两瓶，刚刚全都挥洒完了，后面拿出来的都是一般的药粉……
他原本就是赌的心理战，没曾想却被段信识破了。
几乎是在穆阳跑的那一瞬间，士兵们也跟着动了，穆阳虽然逃得快，但他并不熟悉这里的环境，没一会就士兵们抓了过来，丢在段信面前。
“还挺能跑。”段信用扇子抬起穆阳的下巴，轻嗤一笑。
穆阳扭过头，避开他的扇子。
段信勾起嘴角：“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那位回春圣手穆大夫吧，药炼制的不错，可惜用错了地方，你若是愿意跟随我主，我便饶你一命，如何？”
“穆某的兴趣是行医走天下，并不会屈居某一人，你还是省省心吧。”
“别不识抬举！”士兵将穆阳用剑往下压了压头颅。
穆阳只是冷眼看着段信，不再言语。
段信笑道：“之前有很多人也像你这样傲骨，但是嘛……后来，他们都死了，我看你也想步他们的老路……无妨，等我将云依依等回来了，自然会送你去跟这些人团聚……”
“我与燕夫人并不熟，她才不会为了我专程回来一趟送死！你把我看得太重要了，我只是一个大夫，又不是她什么重要的人！”穆阳忍不住开口道。
“是不是重要的人又有什么关系？”段信打开折扇，扇了扇风，“正好拿你试一试云依依的人品……你最好祈祷她会回来，否则，你这双手，和你这俊俏的小脸蛋，恐怕就要毁了。”
段信转身，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又回头道：“对了，听说像你这种喜欢炼药的大夫，经常会给自己喂一些好药，这可是上好的蛊料，就算你死了，我也会把你的身体做成肥料，绝对不会浪费一点……”
但是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皇城外，四皇子率兵驻守在此地，百姓们早已见怪不怪，各自做着生意，对他们来说，谁当皇帝都不重要，只要能让他们吃饱穿暖就行。
“殿下，老臣猜燕清河定是在等安和营到。”右相捋了一把胡子，“离京最近的只有安和营，刚好有五万士兵，若是能将安和营调来，与禁军合二为一，也不是不能与征远军相抗。”
“本宫已经将这皇城围住，而且那些大臣也已经被本宫派人的人严控起来，不会有人去安和营的。”四皇子翻身下马，走到临时搭建的凉棚下。
右相颔首，蓦地想起段信走之前说的那句话。
若是想尽快拿下皇城，还是少不了段信的帮忙。
想到这里，右相与四皇子告辞，转身前往东城客栈，虽然他的确是很不喜欢段信老是让他在原地等待，但是不得不说，如果没有段信的帮忙，他绝不会坐到如今的位置。
东城客栈离京也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右相向段信说明来意后，段信沉吟片刻，道：“也不是没有办法。”
右相立马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
“燕清河不是自誉疼惜妻子吗？既然如此，那就看看他有多疼爱妻子吧。”段信抿了抿唇。
“先生此话是何意？”
“燕清河在皇宫里，他的妻子可不在……”
右相眼睛亮了亮：“多谢先生指点，本相这就去燕府。”
燕清河现在都已经是反贼了，抓反贼的妻子，岂不是堂而皇之？
段信想了想：“我与你一道去。”
右相同意了。
两人上了马车以后，就往燕府赶去。
自从燕清河吩咐苏明告知燕府下人后，陆陆续续就有下人离府，因着都是些下人，倒是也没引起谁注意。
但是自从征远军到的时候，四皇子便派兵围住了各位大臣的府邸，这其中也包括燕府。
燕妮和穆阳一行人正准备出府的时候，就看到外面围着的一圈都是官兵。
燕妮连忙停下步子，看向穆阳：“穆大哥，这可怎么办？”
当时因着不能一下子全都走光，燕妮便打算最后一批走，谁知轮到他们的时候，官兵就来了。
现在府内空空，就剩他们两个人。
穆阳从袖中拿出药粉：“我们从后门出去，到时候我用药粉将他们先迷倒。”
说着，他递给了燕妮一颗解药：“吃下去，你就不会晕过去了。”
燕妮点头，将解药塞入嘴里，几乎是入口即化，还有一丝甜甜的味道。
走到后门后，燕妮缓慢抽开门闸，探出脑袋，看到没有人守着后，她连忙缩回脑袋：“穆大哥，我们快走吧，外面没有人。”
说着，她一把拉开了大门，抬脚探了出去。
穆阳紧跟其后，两人才走出大门，两侧就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官兵将两人团团围住。
燕妮咽了咽口水，扭头看向穆阳：“方才都没有那么多人的。”
穆阳：“……”傻姑娘，没瞧见人就是藏起来等你落网吗？
“两位，走这么急干嘛？”
段信摇着扇子走出阴影，在他身侧立着的正是右相。
“我们……出去采买采买……”燕妮轻咳了一声，讪讪一笑，试图拿掉官兵横在脖子上的长剑。
右相可没有段信的闲情逸致，他直接看向穆阳：“云依依在哪？把人交出来，本相可以饶你们一命。”
“燕夫人早就走了，你抓我们也没用。”穆阳目光盯着右相，神色淡定。
右相不信，叫了两拨人进府搜查。
很快，两拨人过来回话：“大人，府中没有云依依的身影！估摸是早就逃了！”
右相猛地踹向门前的花盆，对士兵吼道：“本相让你们一直守在这里！你们怎么把人放跑了！”
“回禀大人，小的一直没有离开此地，并未看到云依依出来！”士兵感到委屈，他们来的时候可没看到云依依出来。
“那怎么可能没有云依依？难不成是长翅膀飞了不成？”
右相瞪了士兵一眼，显然不相信他的说辞。
“大人，小人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欺瞒，小的来此，并未看到云依依出门……”
右相还欲再说，被段信打断：“右相，若是此人没有说谎，那便是燕清河早就有所准备，早在我们来京之前，便将人送走了，你再问也是无用。”
“那依你所言，该怎么办？”右相不耐烦了。
“这不，还是留了两个吗？”段信话音一转，目光落在了燕妮和穆阳身上，“人都道燕夫人仁慈善良，就是不知是真是假了……只要右相放出消息，表明这两人在你手中，还怕云依依不回来吗？”
“将这两人给我捆起来！”右相扭头吩咐，转身正欲离去。
然而，回应他的是接二连三的倒地声，右相连忙转身，地上倒着的全是官兵。
“不好！快捂住鼻子！”段信连忙退后几步，用扇遮面，用袖子掩住口鼻。
他反应地快，不代表别人也能反应过来，离穆阳最近的那一波人全都被穆阳撒出来的药粉给迷晕在地。
“燕妮，快跑！”穆阳拉住燕妮就朝前跑去。
右相连忙高声喊道：“给我抓住他们！”
很快，就有官兵用发巾捂住口鼻，将穆阳和燕妮团团围堵在一个闭巷里。
“穆大哥，这可怎么办？”燕妮捏住他的衣裳，有点慌。
穆阳站在她前面：“别怕，我会保护好你的。”
“束手就擒吧！”右相冷冷道，“想跑？可是没那么容易。”
“那我不跑总行了吧。”
右相满意地点头，却见穆阳从袖中拿出一包药粉，吓得他连忙往后一退，高声嚷道：“小心，别被药倒了。”
顿时，士兵们纷纷往后退了几步，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吸进药粉。
穆阳瞧见众人的模样，侧头对燕妮道：“待会，我往前撒药粉的时候，你就趁机从侧方跑出去。”
“那穆大哥你呢？”
“我？你别管我，你先跑，我可是大夫，我自有办法脱身。”穆阳笑了笑，又问了一遍，“我说的话，你记住了吗？”
燕妮只好点了点头。
穆阳带着燕妮往前走了几步，士兵们纷纷往后退。
“我说你们躲什么？我又不会伤害到你们，最多就是让你们睡个觉，有什么好怕的？”穆阳一边说，一边抖了抖手，吓得士兵们继续往后退。
眼见士兵们退到那个巷口，穆阳一把将燕妮推了出去，自己挡在了巷口前：“就是这个时候，快跑！”
燕妮看了看穆阳不停挥着药粉的单薄身影，咬了咬牙，朝前跑去。
待看到燕妮跑没影了，穆阳才长长舒了一口气。
“快追，别让那女子跑了！”右相大声道。
“是！”
士兵们正欲从另外一个巷口去堵燕妮，再次被穆阳的药粉迷倒。
“我这个药粉啊，可不是戴了面巾就可以避免的，只要吸附在皮肤上，你们全都逃不掉！”穆阳扬起唇角，笑眯眯地道。
这是他经过上次一事，特意改良后的药粉。
没有他特制的解药，谁沾谁倒。
“别信他的话！他早就用完了！这会就是在拖延时间！”段信沉默看着穆阳好一会，突然道，“快把他抓住！”
穆阳原本往后迈的一脚，连忙转身快步朝前跑去。
这药虽然厉害，但……因为药材有限，他只炼出了两瓶，而这两瓶，刚刚全都挥洒完了，后面拿出来的都是一般的药粉……
他原本就是赌的心理战，没曾想却被段信识破了。
几乎是在穆阳跑的那一瞬间，士兵们也跟着动了，穆阳虽然逃得快，但他并不熟悉这里的环境，没一会就士兵们抓了过来，丢在段信面前。
“还挺能跑。”段信用扇子抬起穆阳的下巴，轻嗤一笑。
穆阳扭过头，避开他的扇子。
段信勾起嘴角：“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那位回春圣手穆大夫吧，药炼制的不错，可惜用错了地方，你若是愿意跟随我主，我便饶你一命，如何？”
“穆某的兴趣是行医走天下，并不会屈居某一人，你还是省省心吧。”
“别不识抬举！”士兵将穆阳用剑往下压了压头颅。
穆阳只是冷眼看着段信，不再言语。
段信笑道：“之前有很多人也像你这样傲骨，但是嘛……后来，他们都死了，我看你也想步他们的老路……无妨，等我将云依依等回来了，自然会送你去跟这些人团聚……”
“我与燕夫人并不熟，她才不会为了我专程回来一趟送死！你把我看得太重要了，我只是一个大夫，又不是她什么重要的人！”穆阳忍不住开口道。
“是不是重要的人又有什么关系？”段信打开折扇，扇了扇风，“正好拿你试一试云依依的人品……你最好祈祷她会回来，否则，你这双手，和你这俊俏的小脸蛋，恐怕就要毁了。”
段信转身，似乎想起什么似的，又回头道：“对了，听说像你这种喜欢炼药的大夫，经常会给自己喂一些好药，这可是上好的蛊料，就算你死了，我也会把你的身体做成肥料，绝对不会浪费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