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闱也是在京城里边考,离梁府不远。
    梁景阳只需要提前一天时间,到考点看看场地,第二天直接从家里边出去去考场就行了。
    先是中了秀才,后来又一连中了举人,这一次梁景阳要去参加春闱,梁府里边的人甚至是旁边一些熟识的人,都不敢再像以前那养看轻了梁景阳。
    已经中了举人,保证能够做官了,后边能不能考中,苏宁悠跟永安侯夫人他们,已经不太在乎了。
    能中考贡士最好,不能考中贡士,也不能妨碍梁景阳当官了。
    至于状元榜眼探花那些,能考上最好,不能考上也无所谓了。
    梁景阳却不这么想,他一心想考中状元。等到中了状元,就能够封赏到自己的府邸,到时候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搬出去自己住了。
    当时候,他就能力保护苏宁悠,以及他们的孩子。
    心里边的想法,梁景阳并未对任何人说。
    要去考试的前一天,梁府有客人上门。
    这个人不是别人,是军营里边颇头疼梁景阳的路承翰。
    路承翰得知梁景阳要去参加春闱的考试了,心里边就着急了。
    连夜赶到梁府就为了问梁景阳一些事情。
    梁景阳看到路承翰的时候,就有些不高兴,当着众人的面,就问路承翰:“都跟你把话说明白了,你怎么还跑到我家里来了?”
    路承翰听到梁景阳这么说,脸上没有任何不高兴的,反而是有些讨好的对梁景阳笑:“我这不是希望你再考虑考虑吗?想状元多困难啊?在军营里边跟着我行军打仗,为国家效命,也能前途似锦啊。”
    火急火燎的赶过来,路承翰不为别的,就是为了劝梁景阳留在军营里边带兵。
    相处的这段时间,路承翰发现梁景阳脑袋特别的灵活,跟人较量的时候,从来不按常理出牌。
    临场的反应也不错。
    这样的人用来带兵是最合适不过的。
    梁景阳说:“我给你带兵了,我还能经常回家?到时候要是出去打仗了,几年几年才能回家一趟,到时候孩子出生了我不在家,又不能在家照顾孩子,孩子还跟我亲?”
    最重要的是,梁景阳不想跟苏宁悠长时间的分开。
    当个文官好,就是去外地当官了,也能把苏宁悠给带上。
    在军营里边,自然也是能带苏宁悠一起的,但是,梁景阳一想到那些男人对苏宁悠虎视眈眈的,他心里边就不乐意。
    自己的媳妇儿,只能自己看,别人看一眼,梁景阳也不愿意。
    坐在主位上的永安侯跟永安侯夫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吃惊。
    路承翰任的是将军的职务,因为与永安侯交好,当初才答应让梁景阳到军营里边去历练的。
    这才历练几个月的时间,路承翰就自己跑到梁府来,让梁景阳回去给他带兵。
    这个事情,是永安侯跟永安侯夫人怎么也想不到的。
    偏生,梁景阳十分的不屑,他就一心想考个状元,到时候搬出去跟苏宁悠单独居住。
    如此每志气,永安侯也是无可奈何。
    路承翰被梁景阳说得,也没有了反驳的理由了。
    但,他还是想坚持一下:“男儿志在四方,天天在家守着孩子,多没有志气啊?”
    梁景阳:“你懂什么?反正我是不会回去的。行了行了,明天我就要去考试了,没有时间招待你,你还是快点回去吧。”
    梁景阳说走就走,走之前还不忘记将苏宁悠给拉走。
    路承翰看了看梁景阳,又看了看永安侯:“侯爷,这……”
    梁景阳果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
    永安侯叹了一口气,然后喝喝一口茶水:“这个事情啊,我管不了,你别问我。”
    以前关不了梁景阳,现在也是管不了梁景阳的。
    永安侯现在也不想管。
    最后,是永安侯将路承翰送出去的。
    大老远的跑过来一躺,路承翰只喝到一口茶水,饭都吃不上一口。
    苏宁悠被梁景阳拉着回到他们的院子里边,看到梁景阳脸上有不悦的神色,就劝着说路承翰也是为了他好。
    “路承翰重视你,才愿意大老远的跑到咱们家里来劝你,换做是别人,才不会来呢。”
    梁景阳听苏宁悠劝,心里就高兴了一些。
    “那个路承翰就是会欺负人,其他的他啥都不会。阿悠你不知道,我在军营里边的时候,他每天都找两三个人来揍我。幸好我打架厉害,不然现在都回不来了。”
    说到底,梁景阳还是记仇的。
    路承翰让他带兵,他也不是没带过。
    带了几天发现事情实在太多,屁大点的事情都来找他,他自然是不愿意干的。
    干了几天这样,梁景阳就不干了,恰好到了过年,他回来之后就没打算再去。
    苏宁悠听了就笑:“路大人找这么多人陪你,也是看中你的能力,没有他这般训着你,你现在只怕还是什么事情都干不好。”
    “明天还要起早一些去参加春闱的考试,你还是好好歇着吧,别为了那点事情影响了心智。”
    梁景阳说好。
    将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之后,梁景阳就歇息了。
    第二日他一早就起来,乘坐马车去参加考试去了。
    这一次,永安侯夫人也不担心了。
    看着梁景阳的马车离去,永安侯夫人说:“他能考中举人,已经超出我们的意料了,后边考的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苏宁悠跟永安侯夫人想的一样,现在的她,也没有以前那样操心了。
    “娘,咱们回去吧,这里风大。”
    苏宁悠扶着永安侯夫人。
    这么些天过去了,苏宁悠的肚子微微有些隆起,只因穿着的衣裳比较厚实,外人并不能看出什么。
    永安侯夫人点了点头,然后就随苏宁悠进屋去了。
    苏姨娘那边,听说梁景阳去参加秋闱的考试,躺在床榻上的她,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间就哈哈大笑起来。
    她的眼睛里边有悲凉,有无奈,有不甘。
    斗了这么多年,争了这么多年,她始终是争不过永安侯夫人。
    即便在她深受永安侯宠爱的那段日子里边,她依旧争不过永安侯夫人。
    永安侯夫人就好似高高在上的神像,而她则是跪拜在神像面前苦苦祈祷着的穷苦老百姓。
    她们之间的差距,看似很近,实际上中间隔着一座神坛。
    神坛的那边,是天神所在之处。
    神坛的这边,则是人间炼狱。
    她始终无法跨越过那一座神坛。
    “我以为,我把梁玉心跟梁景山培养得足够好,就能够与永安侯夫人站在同样的高度。我费尽心思的,让我的孩子站在巅峰之处,最后却是一事无成。”
    “我的儿子这么优秀,寒窗苦读数十载,区区府试都考不中。永安侯夫人的儿子,自小就娇纵蛮横,眼高于顶,什么都不学,什么都不听,科考倒是一连中了两。”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苏姨娘哭着喊着,侍候在一旁的婢女,则是站在一旁低着脑袋,不敢吭声半句。
    等到苏姨娘发泄完了,人也累了,躺到床上也就睡过去了。
    但是,她的眼角依旧带着眼泪,瞧着凄惨得不行。
    江娘子那边的情况也不好。
    自打生了女儿,她便终日闷闷不乐的。
    梁景山倒是劝过她,让她不要为了一个孩子,就这么作践自己。
    江娘子不听,还说梁景山嫌弃她。
    如此,一来而去的,梁景山心里边也烦躁了。
    以学府里边有事为借口,时常在外边过夜。
    江娘子管不住梁景山,就跟他哭闹,却是一点用都没有。
    梁景阳在考舍里边呆了几日,考试完之后就回来了。
    这一次,永安侯亲自询问梁景阳考得如何。
    梁景阳信心十足的说:“还不错。”
    瞧着倒是信心十足的。
    京城里边跟梁景阳熟识的那些青年,得知梁景阳考试完了,也都纷纷上门来询问梁景阳的考试情况。
    梁景阳倒是不托大,说了考试的题目。
    那些青年听了之后,皆是一头雾水的,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怎么作答。
    还有些人,则是开始讨论起来,什么样的答案,才能够入得了考官的眼。
    更有一些人,则是直接问梁景阳都答来些什么。
    梁景阳自然不会跟他们说。
    “科考的题目要是不难啊,每一个寒窗苦读的学子,就都有机会考上状元了,又哪里会有连考五十年都考不中状元的说法来?”
    这般说着,那些青年倒是赞同。
    第95章 大结局  上 [vip]
    今时不同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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