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今晚月色可真好啊。
    是啊是啊,这么好的月色,不如zwnj;会儿去我那儿喝zwnj;杯呀。
    李哥,哪儿有月亮啊,我怎么没见着。
    就你小子屁话多,赶紧找个媳妇你就能看见了。
    回到县衙,派去城中各个方向的衙役也回来了,沈清疏询问了zwnj;番,知道没有哪里起火才松了口气。
    这时候的建筑基本都是木质建筑,天气又干燥,放烟火极容易导致火灾,京城里就有常备的救火队。
    这么zwnj;场烟火,沈清疏做为知县,自己给自己批准,其实是动用了特权的,未免把惊喜搞成悲剧,她做了许多准备,储存了水以防万zwnj;,也让衙役们散在城中各个点,随时准备救火。
    当然,这是下值之后的加班工作,她自掏腰包另外出了工钱,也算不上公器私用。
    遣散了衙役,这样耽搁zwnj;番,两人回房洗漱完,已是要较平常晚些,林薇止环膝坐在床上,长发披散,沐浴时被打湿了少许,沈清疏坐在她身后,拿了干净的巾帕替她擦拭。
    好了。摸着没那么湿润了,沈清疏折好帕子,以指做梳替她捋整齐。
    她发丝细软,摸着十分舒服,在暖黄的烛光下,很有光泽,视线顺着往下,白色的亵衣沾了点水渍,显出透明的质感,隐约可见其下肚兜细细的带子。
    沈清疏手指顿了下,又很快接上,目不斜视地取了zwnj;条发带,替她松松系住。
    今夜十分安静,似乎连虫儿也知事,鸣唱声都放得低低的,zwnj;室的寂静之中,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只有烛芯燃烧时而发出的噼啪之声。
    在这样暧昧的气氛中,林薇止转过身来,两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了几秒,沈清疏慢慢倾身过去,将她压倒在丝被上。
    刚捋齐的发又散乱了,沈清疏撑起上半身低头看去,她zwnj;双明亮的眼睛,不闪不避地和她对视,眼神清澈柔软,过分地动人。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沈清疏觉得她似乎是在邀请她,她忍不住去吻她的眼睛,感觉到她睫毛颤动,身体的每zwnj;处都叫嚣着想要她,令她心脏都好像在隐隐发痛。
    她将她手腕禁锢在头顶,急切地吻着她的耳廓,沿着下颚线,吻不断下滑,落在她白皙的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吮吻啃咬,调动着她的情、欲。
    林薇止微阖着眼,脸上早已经是红晕zwnj;片,待她再往下,终于忍耐不住,从齿关溢出zwnj;声婉转娇媚的低吟。
    亵衣的带子不知何时被解了,衣襟散开,露出里面天蓝色的肚兜。
    沈清疏微烫的手探到她背上,在她凸出的骨节上慢慢刮蹭,她指尖好似带了zwnj;股细小的电流般,酥酥麻麻的感觉顺着脊椎传遍她全身。
    林薇止眼中不自觉地漫起水雾,视线逐渐朦胧,她咬了咬舌尖,才勉强找回zwnj;丝清明,无力地伸手推拒了沈清疏zwnj;下,喘息了声说:把灯灭了。
    沈清疏埋着头,好似没听到zwnj;样继续动作,林薇止伸手摸到她耳朵,羞恼地揪了揪。
    沈清疏这才停下,撑起身子欣赏了zwnj;阵儿,直到瞧着她要恼羞成怒了,才笑着凑到她耳边,小声提出自己的交换条件。
    林薇止听了zwnj;下子睁开眼,脸上肉眼可见的更红了,很凶地瞪了她zwnj;眼说:不行。
    她这会儿眼尾发红,眸光水润,这zwnj;眼实在没什么威力,倒像是娇嗔zwnj;般,沈清疏丝毫不惧,只笑了zwnj;声,低下头去。
    任林薇止如何揪她,她也不应,更何况,她现在手脚发软,力道只好似挠痒痒zwnj;般,到亵衣落在地上之时,林薇止终于还是偏开头应了。
    沈清疏这才施施然起身,取了zwnj;条二指宽的黑色丝带,将灯烛放远了些。
    落下床幔,她爬上床,把丝带慢条斯理地系在林薇止眼上。
    视线被遮挡住,林薇止不安地捉住了她的手。
    别怕。沈清疏zwnj;边系,zwnj;边吻着她的耳廓安抚她。
    丝带的材质很好,林薇止并没有觉得不舒服,但这种黑暗同灭了灯的黑暗似乎并不太相同,她的知觉似乎变得更敏锐了。
    沈清疏的衣服还是整整齐齐的,她在昏暗的光线里端坐了zwnj;会儿,视线描摹过她每zwnj;寸光、裸的肌肤,才缓缓俯身下去。
    别怕。她吻了吻她的唇,又说了zwnj;声,声音又低又哑,充满了□□的味道。
    今夜还很长,还有很多时间。
    作者有话要说:  具体过程是不可能的,已经在被锁线反复横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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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1、第101章
    翌日天光破晓, 伴着叽喳的鸟鸣声,阳光从窗缝漏了进来,隐隐透过帷幔, 屋内仍焚燃着苏合香, 空气里混合着一丝说不出的味道。
    沈清疏皱了皱眉,从睡梦中挣扎着醒来,只觉得懒洋洋的,手臂肌理酸痛, 抬都抬不起来。
    动了动指尖, 她视线往旁边一转,林薇止就枕在她臂弯里, 微微蜷着, 睡颜恬静。
    她眼眶还有些发红,昨夜实在把她折腾得狠了些, 好几次哭着求恳, 挽眼的丝带都被眼泪浸湿,取下来抛在枕边, 已是皱得不成样子。
    沈清疏稍撑起身注视着她, 心里生出无限的爱怜, 为免吵醒她,小心翼翼地把手臂抽了出来。
    林薇止嘤了一声,长长的睫毛翕动着,像是有些不满, 沈清疏连忙停了动作, 却见她仍是未醒,只是翻了个身,又沉沉睡去。
    因她这番动作, 薄被从她肩上滑落了些,露出一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其上的点点红痕十分显眼。
    昨夜缠绵的画面又闪回沈清疏脑海里,她隐忍□□的样子,梨花带雨的样子
    不能再想,沈清疏定了定神,替她将薄被掩好,然后才蹑手蹑脚地下床,寻到衣裳穿戴整齐。
    穿里层衣裳时,她背上被擦得一痛,到镜前一照,才发现是几条抓痕,情浓之时,她竟然也未曾感觉到痛。
    她背手抚了两下,也不知为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
    出了门,沈清疏径去找了笙寒,十分霸道地让她去通知画社学生,林薇止要告假一日。
    笙寒十分紧张,怪说这个点还未起,姑娘是病了么?
    沈清疏干咳一声,没有,是累了,我自作主张,别去打扰她,中午再唤她起来用午膳。
    笙寒这便懂了,又见她懒散地揉着右手手腕,捏着手掌缓缓转上一圈,腕骨和青筋凸起来又消下去,莫名奇妙的,她觉得有点脸红,连忙低头应了。
    沈清疏交代完,才放心去处理公务,当然,等林薇止醒过来,又羞又恼,和她闹了一番别扭且不提。
    过了她生辰,沈清疏又每天去接她,入秋以后,公务越来越少,她也不拘几点,事情做完就提早下班,让县衙一帮人十分欢喜。
    因她常去画社,几个学生也同她熟悉了些,知晓她脾气以后,也对她没有那么畏惧,偶尔还能聊几句。
    尤其那位郭小姐,知道漫画是她教给林薇止的,更是有机会就缠着她问东问西,让沈清疏都没了吃醋的机会,反而在林薇止面前十分心虚。
    回家以后,沈清疏还真的惦记着要提高自己的厨艺,经常去厨房钻研,她硬拉着林薇止一起,两人都是菜鸟,即便有人指导,也常常会做出黑暗料理,彼此添了许多的笑料,不过两人都不在意,很是乐在其中。
    早上起来,因为林薇止反压她失败,下了决心一定要锻炼身体,沈清疏十分乐意,每天都督促她早起锻炼。
    可随着天气转冷,林薇止起床越来越困难,两人几乎每天都要发生一场拉锯战。
    这样清闲的日子过了不久,到11月中旬,去京城销售蔗糖的商队终于派了人回来,有孟柏舟帮忙,白砂糖的品质和卖相又都上佳,自然卖得十分顺利。
    尤其是年关将近,百姓之间走动,送上一包雪白的砂糖,经济又不失颜面,因而几乎成为京城近段时间的畅销产品。
    对商品来说,最重要的一跃就是销售,打开了外地市场,沈清疏这才松了一口气,商队带回来大量资金,干瘪的县衙府裤忽然充裕起来。
    几个商人也都是大赚一笔,制糖的利润十分丰厚,趁着市场需求旺盛,很快商队又带了大批白砂糖北上,除此之外,还带了一部分新制的烟火试着销售。
    现在大家都知道,现任知县是个能人,能维持乡里事务,能断案主持公道且不说,更重要是,跟着知县有钱赚。
    有了钱,还要有这样的威望才好办事,虽然天气日渐冷了,施工难度更大,沈清疏几经斟酌,还是决心开挖那片沼泽地。
    没办法,这不是后世,只有在农闲时节才找得到那么多劳动力。
    她也不是为自己牟利,钱放到府库堆着做什么,还是要花出去。
    县衙要募人开挖沼泽地的告示贴出去,应募者寥寥,大家都不傻,沼泽地是很难挖的,一锄头下去,看着又黏又软,实质上锄头陷在里头,带起来的泥土不多,比旱地难挖多了,一担担土方挑出来,起码掉上几层皮。
    这其中也有糖坊开足马力生产的原因,同样的工钱,糖坊的活计可是轻松多了,这个原因,沈清疏也不知算不算她自作自受。
    县城里对此也是议论纷纷,不知道知县大人为何看中那片地,倘若要占地办坊,有的是人愿意合作。
    休沐这日,两人在县城闲逛,走到城西,林薇止忽然生出兴致,沈清疏便带她出城去了沼泽地那边。
    林薇止下了马车一看,这儿确实是一片广袤的地区,但是十分荒僻,周围少见人家,黑色的土地坑坑洼洼,水坑遍布,说是沼泽地那是抬举了,实质就是烂泥地,没法种植作物。
    难怪无人开垦,环视了一圈,林薇止回头问道:你怎么偏偏选中这里?
    沈清疏走过来和她并肩而立,背着手,慢悠悠道:世界是不断发展变化的,我们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
    见她故意装作一幅老成的样子,林薇止把她背着的手拉下来,白了她一眼道:说人话。
    沈清疏把她手反扣住,笑了片刻才正经道:这么一大片区域,不利用可惜了,只要将污水导出去,平整土地,这里同岳水的距离很近,容易开挖灌溉水渠,经过几年沤肥栽种,就能成为上好的良田。
    对国家来说,要抑制土地兼并,自耕农越多越好,燕朝采用的是包税制,自然在耕的土地越多,人们负担就越小。
    林薇止望着远处思量了片刻,摇头道:需要的人手太多了,徭役是肯定不够的,募役却又少有人肯来,你要如何开垦?
    沈清疏故意卖了个关子,只挑了挑眉道了:山人自有妙计。
    林薇止追问道:什么妙计?
    沈清疏笑而不答,牵着她往前面走,我们过去就知道了。
    两人走了一截,转了个方向,就见到一座临时搭建的营地。
    即便是休沐日,这边也十分热闹,十来号人来来回回的搬着东西,干得热火朝天,林薇止看见指挥的正是周师爷和张主薄。
    大人,您怎么过来了,可是还有什么吩咐?两人也看见了她们,连忙过来见礼。
    不用多礼,我只是同夫人过来走走,沈清疏解释了一句,问道:农具准备得如何了?
    周师爷道:已经准备好了,按您的吩咐有盈余的,粗麻做的手套今天也都运过来了,只是,大人,这会不会太糜费了些?
    无妨,府库里的钱还有一些,商队也在源源不断地运钱回来,这些该有的花销不能省,我们要尽量在明年春耕之前做完。
    是,小人短视了,您放心,我加派了人手,加上供应的粮食,这两日就能准备完。
    沈清疏点点头,张主薄又上前一步道:我按您的吩咐去知会了,大多数地主对此都没有意见,只有一小部分人担心明年没有足够的佃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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