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被收进了妆台暗格,沐雪眼见着夫人愈发颓靡,却又无可奈何,容夫人连大夫都不愿见,只是未曾料到,比容夫人先倒下的,是姜离。
    “可要去看望少夫人?”沐雪小心翼翼地问道。
    容夫人缓缓摇头,声音低哑,“请了大夫就好。”沉默了一会,又继续道,“将少夫人院中的水园子封了,不准她进去。”
    沐雪犹疑着开口,“少夫人并非贪凉。”见她不应,“大夫说少夫人郁结在心,心事还需心药医,只开了两副安神的药。”
    “郁结在心?”容夫人讽刺一笑,她有什么好郁结的?或许是自己这个婆婆对她避之不及,让她不安吧,容夫人望向妆台的暗格处,对啊,谁会知道她这个坐婆婆的,会对自己的儿媳生了那样的心思?
    姜离卧病在床,容夫人并未探望。
    过了几日,姜离差人送了最后一次信,“夫人,少夫人说想吃冬笋。”
    “让厨房去做。”容夫人已经有些不耐。
    沐雪静了一刻,还是决定开口,“如今正值夏日,只怕寻不到冬笋,只有各家存起来旧年的干笋。”
    “那就做干笋。”容夫人抬手挥退沐雪。
    吃什么不好,想吃冬笋,大夏天的,也只能吃往年的干笋,往年的干笋……容夫人兀自笑道,“难不成你也说我老?”随即又认命道,“对,我老了。”
    修养了十几日,姜离已经可以下床,却时常咳血,大夫看了也只说无能为力,眼见容夫人无意提起,沐雪也不敢在她面前说起姜离的事。
    时间一过,就到了秋日,容夫人愈发清减,开始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枯坐在妆台前,一坐就是一整夜。姜离咳血的愈发厉害,沐雪、沐秋两人私下讨论,只怕熬不过这个冬季。
    守在门外的沐雪稍稍打了个盹,就见不远处的亭子里坐了个人,定睛一看,原是只着内衫的容夫人,连忙去了外袍过去替她披上。
    “夫人,秋夜寒凉,进屋如何?”沐雪小心翼翼地劝她。容夫人置若罔闻,沐雪犹豫了片刻,咬牙开口,“虽不知夫人和少夫人生了何种嫌隙,可如今少夫人垂危在即,夫人总要看望看望……”
    容夫人转头看她,“垂危在即?”旋即回过神来,姜离垂危在即?她才十八岁,怎么会……
    “大夫说,若能熬过冬日,便无忧,若熬不过……”沐雪话语未尽,意思却明显,若是容夫人真的无意提起姜离,沐雪此番就是被送出府也是有可能的,沐雪强撑起身子,总不能让少夫人那样的人就这么死了。
    亭中的人慌乱地跑向后院,沐雪捡起地上的外袍追上去。
    刚进院子,就能听到屋内的剧烈咳嗽声,沐秋守在门口垂泪,容夫人径直推开门,看向半伏在床上咳嗽的姜离。
    “夫人。”姜离压下喉咙中的痒意,冷淡唤道。
    容夫人眼泪掩饰不住的跌落,哽咽着开口,“你还这么年轻,这么美貌,怎么会……”
    “夫人还有何事?无事我要歇息了。”姜离侧过头咳嗽一声。
    “我让人去请大夫,我让人把石城最好的大夫请来,离儿你不能死,你绝对不能死……”容夫人自顾自地说着。
    姜离轻笑开口,“死了不好吗?我死了便可去陪夫君了。”
    容夫人闻言静静望着她,姜离毫不怯懦地与她对视,容夫人忽然笑了,极其温和的笑容,姜离却无端生出许多寒意,“你不能去陪他。”
    “不能?”姜离嗤笑,“我既是他的妻,自然要去陪他。”
    容夫人靠近她耳边,轻声道,“我不准你去陪他,离儿,我要你做我的妻,就算你死了也只能陪我。”不顾她有什么反应,容夫人把她压在身下,钳制住她的双手,含住双唇,舌尖却被牙齿紧紧抵在外面。
    身上的人轻笑一声,“离儿,陪着我不好吗?”
    容夫人看似平静,实质却已经有些癫狂,姜离不让她探进舌尖,也丝毫不在意,张口要在姜离脖颈上,留下鲜红的齿痕,旋即又轻轻舔舐轻吻,痛了过后便是轻微的酥麻痒意。
    愈来愈多,愈来愈密。
    容夫人含住她的乳尖吮吸,牙齿磕在娇嫩的乳尖上,先是一疼,紧接着就是又痒又麻的快意,另一边乳房被握住抚弄,乳尖被夹在两根手指之间扯来扯去。
    一路舔弄到她下腹,容夫人伸出手触碰她的私处,外面干干净净的,容夫人笑容更甚,却让姜离生出满身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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