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线任务:(一)流离之地(已完成)
    (二)天鹅城堡
    -用钥匙打开尘封之门(已完成)
    -在九柱戏中获得一次胜利
    单人任务,代表每个人都必须赢一次。
    九柱戏看着与保龄球差不多, 只不过与保龄球的十个球不同,九柱,顾名思义就是有九根柱子。柱子大约有半人高,隐约可见头和身子的轮廓,柱身上雕刻着神秘繁复的黑色花纹,以及狰狞的恶魔表情。
    少男少女们叽叽喳喳的,言语间透露出了这个游戏的起源以及玩法。这就算是游戏为玩家安排的官方讲解了。
    “现实里确实有这种游戏,算是现代保龄球的前身。”十四同样压低声音道。
    西西里特的九柱戏,就脱胎于此。这种游戏最早起源于波波罗岛,具体是谁发明的已不可考。九根柱子代表恶魔,击倒它们,就能消灾,后来小规模流行于贵族阶层。
    游戏以十轮为一局,击倒一根柱子积1分,分高者胜。
    在听到“波波罗岛”“恶魔”这些字眼时,陈添眸光微亮。他可以肯定的是,他没有在如今的西西里特听到或看到过任何与九柱戏有关的东西,也就是说,这个曾小规模流行的游戏,后来又消失了。
    探寻历史,有时是件很奇妙的事情。
    真相会被掩埋,但总有蛛丝马迹留下。
    历史由胜利者书写,但祂总不能捂住所有人的嘴。
    陈添已然知道了万葬坑底埋藏着的真相,知道了伪神的真面目,那对于九柱戏的诞生和消息,就一点不感到奇怪了。
    一个以击倒恶魔为乐的游戏,自然是不被允许存在的。伪神越是想要获得无上的权威,就越是怕被人拆穿。
    十四再次提供了自己的解题思路,供队友们参考,“那我岂不是能把那些柱子当做伪神来打?我可以用自己的球吗?几百斤的大铁球那种?”
    高贵的精灵很无语,“你怎么不上天呢?”
    十四:“上天的那叫气球。”
    赫舍尔:“……”
    “我现在发现了。”程锦宏一脸受教,“十四你才是高贵精灵的克星。”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ss欣然接受挑战,并摩拳擦掌地想要拿个满分。
    殷绥被最先推出去,让他给队友们打个样,尽管他从来没有玩过保龄球。
    npc们欣然接受了他的参战,并推了一个人高马大、一身腱子肉的金发青年出来与他比试。殷绥试探着问了一句:“我可以自己挑人吗?”
    金发青年不屑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当然,但前提是人家愿意跟你比。怎么,你害怕跟我比吗?怕了?”
    传奇的赏金猎人的当然是不怕的,他只是在给队友探路,争取当一个队长眼中的好队友。他耸耸肩,“来吧。”
    两人在赛道前就位,大约20米远处,每人9根木柱已经准备就绪。裁判是作为东道主的温德伯格,他见两人都准备好了,便点点头,示意游戏开始。
    游戏看起来很简单,但是当比赛用球拿到手里时,殷绥才知道难在哪里。
    这球的重心很奇怪。
    看着是个均匀的圆球,其实头重脚轻,这丢出去,很难精准地控制球路,也就很难得分。
    果然,第一球出去,殷绥只得1分。
    这分数完全跌破了ss其他人的预期,程锦宏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那可是silver,大神silver,短短20米不到的距离,才击倒1个球?
    倒是赫舍尔注意到了殷绥在拿到球时的微妙表情,扯了扯程锦宏,“继续看。”
    前三球,殷绥的成绩一直在3分以内,直到第四球时才开始好转,但也只是达到了及格线,始终没有打出满分10分的成绩。
    反而是那个金发青年,每一球都不低于7分,最高时有9分,压倒性的胜利。他挑衅地朝殷绥吹起了口哨,脸上尽是少年人的得意。
    殷绥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继续出第九个球。
    他的姿势还是没有大变,只是在球即将离手的刹那,突然变向。球出去了,打出了一个弧线球。
    十四紧张得提着沉重的裙摆踮脚观看。
    只见那球一下子歪到了球道边缘,眼看着就要出界了,又转了回来,在即将抵达木柱前方时切回正轨。
    “咚!”
    “咚!”
    “咚!”
    一连串的倒地声响起,负责积分的npc少年响亮地报出最终得分,“8分!”
    陈添知道,殷绥这是找到手感了。
    第十球,也是最后一球。金发青年不悦地瞪了殷绥一眼,但却没说出什么失礼的话来,气势汹汹地拿起了自己的球,又气势汹汹地摆出标准的姿势用力扔出去——
    “9分!”
    金发青年暗自握拳,他的朋友们为他欢呼,但他显然还不怎么满意,一双碧蓝的瞳孔盯着殷绥,再次拿鼻孔看人。
    殷绥却笑了笑,伸手指着他的身后,“我要用你的球。”
    “呵,打不过就找借口吗?我成全你。”金发青年当即丢了一个球过来,殷绥拿在手里掂了掂,微微挑眉。
    万众瞩目的最后一球出去了,却引来哄堂大笑。
    “0分!”
    殷绥甩了甩手,若无其事地回到队友身边,道出真相:“犯规。”
    系统判定的犯规,无论球路打得有多准,最后都会偏离,积0分。也就是说,玩家只能用自己的球。他继续道:“我们的球有问题,重心不好拿捏。”
    程锦宏好气啊,虽然他一直想套silver的麻袋,但也不能允许silver被人嘲笑,“气死我了,我要把球丢他们脸上!”
    殷绥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程锦宏梗着脖子解释,“看什么,我是怕你丢我们甜甜的脸。”
    陈添则若有所思,“那技能的使用呢?”
    殷绥:“我试过了,所有的攻击类技能禁用,辅助类,这种技能我不多。试了一个加敏捷的,可以用,但对投球没什么太大的帮助。”
    五人又是好一番讨论,最终得出结论:想要取胜,有两个可以取巧的地方,一个是非攻击类技能的合理运用,具体哪些技能可以用,还得反复试;另一个是挑选合适的对手,即柿子要挑软的捏。
    “我去试试。”赫舍尔自动请缨。
    十四和程锦宏有感于他的勇敢,纷纷送上真诚的祝福。silver都输那么惨了,高贵的精灵还能在这个时候迎难而上,那是何等的高风亮节。只有陈添,他忽然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有点微妙。
    那厢,赫舍尔中规中矩地挑了一个看起来有些腼腆的少年npc。两人在赛道前站定,裁判依旧是温德伯格,可就在他宣布比赛开始前,赫舍尔突然落泪。
    此时的赫舍尔也是一副人类模样,但这只是伪装,并不妨碍他继续使用精灵的技能。
    鸦羽般的睫毛忽闪,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角缓缓落下,自带柔光,衬得他宛如落入凡尘的仙子。对面的npc看得一阵恍惚,原本充满斗志的目光,全被不忍心和疼惜所取代。
    仙子落泪,重出江湖。
    程锦宏:“卧槽,这是技能???”
    十四:“天呐,这眼泪怎么还能自带打光的???”
    陈添开始阴阳怪气,“我上次看到的时候,他还只有一只眼睛能流泪呢。”
    十四:“哈?”
    这是什么见鬼的技能。
    程锦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从此对高贵精灵有了新的认知。但这不妨碍赫舍尔打球,他要了先手发球,歪歪扭扭打了个1分。
    他的对手紧随其后,恍恍惚惚也打了个1分。
    平局!
    尼玛的平局!
    程锦宏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些影视剧里的白莲、绿茶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取得胜利了,这尼玛谁顶得住?
    连着三轮,对方npc都跟丢了魂似的,第四轮终于扳回一局,而后他就再次对上了赫舍尔含泪的双眸。
    oh,神灵在上。
    我怎能让高贵的仙子露出如此表情?
    就连周围正在看戏的少男少女们,都露出了不忍的表情,甚至有少女上前为赫舍尔递上了洒满香水的手帕。
    程锦宏大开眼界,原来这还是个范围技能。
    当然,只对npc有用。
    赫舍尔赢了,但是当他擦干眼泪回到队伍里时,他的队友们表情都有点一言难尽。他受到了伤害,于是顶着一张面无表情的晚娘脸,抬手放在心口,“你们也想看我流泪吗,那我——”
    “算了算了算了!”程锦宏连忙拉住他,“有话好好说。”
    赫舍尔:“呵。”
    程锦宏:不敢惹。
    可是有了赫舍尔珠玉在前,接下来的发展,就犹如脱缰的野马,彻底地一去不复返了。十四大受启发,兴致高昂地冲上去,也没特地挑对手,当场就给所有人表演了一段死亡摇滚。
    “嘿!everybody!嗨起来!”
    华丽宫装不能束缚她自由的心,精致的发饰,也不能阻挡她想要甩着头rock and roll的狂野。
    年轻的少男少女们,出身古老的贵族家庭,从小接受精英教育,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文化洗礼。
    更别说刚才那位仙子落泪的表演者,还在后边给十四加了赐福,精神污染+max。
    身为裁判的温德伯格,依旧站得那么的笔挺,可他的眼里充斥着“我是谁、我在哪儿”的疑惑。
    蓦地,他听到背后有人叫他,回头看,就见有人搓着手,笑眯眯地问他:“你有梦想吗?”
    那是充满蛊惑的仿佛来自魔鬼的声音。
    温德伯格:“……”
    陈添:“听啊,这多么美妙的音乐,它是否勾起了你内心深处的渴望?譬如当一个吟游诗人,用自己的双脚走遍世界,用音乐记录所见所闻。”
    温德伯格沉默了,仿佛被陈添戳中了心事。
    陈添知道有戏,立刻献上全套忽悠套餐。温德伯格此时还没有成为一个吟游诗人,但他肯定是早有向往,才那么做的。想要最快地获得一个人的好感要怎么做?跟他聊他感兴趣的东西,并掏出一把笛子,问:“你是要这个金笛子呢?还是这个银笛子?还是这个木笛子呢?今天是你的生日,亲爱的温德伯格,请允许我为你献上这份礼物。”
    这些笛子有长有短,材质不一,都是陈添以前从各个地方淘来的。
    温德伯格面露感动,好感度+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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