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打扫过卫生,梅晓戴着手套开始收拾,从凌晨五点到八点,做完后她累到腰都无法直立,爬到床上休息,脸颊往下一埋,总觉得被窝里还有他的味道,她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
    警局。
    接线人员自从的接到了梅晓的那个电话后,就一直觉得不对劲儿,把这个电话抄送下来交给技术部,查查地址。
    别是云南那边的余孽伪装成盛队朋友的身份打听他的下落,毕竟那个声音听起来像极了一个关心盛队的女人。
    最后一查,这电话来自盛队家里。
    这可不得了了。
    盛队家里有女人!
    ……
    梅晓醒来是下午的两点,屋里昏昏沉沉,她眼皮子沉重,睡得也并不安稳,肚子饿得咕咕叫也不想起床。她看着这卧室的景色,灰蒙蒙的。
    她又再度闭上了眼晴。
    再醒已经到了晚上,她被胃疼醒,她下床,头重脚轻,浑身难受。
    到厨房倒水时,水洒到了地上,她一时不防,摔了一跤,她坐在地上觉得挫败极了。
    又急又躁又难受胃也疼,眼泪一滚就掉了下来。
    这时,她听到外面有摁密码的声音,她赶紧起来,是他吗!
    她跑出去,正好门打开。
    他风尘仆仆的正好撞入她的眸中。
    她愣了一下。
    盛何遇看到她也微愣,同事说他家里有人,是个女孩儿,他不顾一切的奔回来,真是她。
    穿着他的衣服站在门口,眼眶红红的,脸上还有泪水,那么的脆弱,他心头又开始滚烫发疼。
    他进屋,关门,扣着她的肩膀把他拥到了怀里,紧紧的搂着她的腰,情绪涌动,声音便显得嘶哑:“怎么哭了?”
    梅晓埋在他胸口,闻到了沐浴露的味道,还有药水味,她用力一嗅,抱着他劲瘦的腰,感受着这片刻的踏实感,他回来了。
    不禁泪如雨下。
    像是堵了多日洪水的决口突然开闸,控制不住。
    一会儿就打湿了盛何遇胸前的衣服,烫得他心里像针扎一样。他松开她抬起她的脸,用手指擦着她的泪水,睫毛都湿成一缕一缕的,看着我见犹怜。
    “不哭了,听话。”盛何遇哄着她,“再哭我就受不了了。”
    梅晓带着哭腔,“你、你干、什么去了?”
    “外出工作。”盛何遇想没有看到短信?
    梅晓也没有多问,她摸到了他腹部的伤,“伤得很重吗?”
    “小伤。”盛何遇在她的脸上吻了吻,又满足的抱住了她,“看到你我什么伤都没了。”
    梅晓也没吭声,享受着他带来的温馨与宁静。
    一会儿盛何遇看到她衣服湿了,便问她怎么回事,梅晓抽噎了一下,“摔倒了。”
    “……”
    盛何遇怜爱的吻着她的额头,“下次小心点,迷糊蛋。”顿一下又问:“是不是一天都没吃饭?”他知道梅晓的那个电话是早上打的,她早上就回来了。
    梅晓细若蚊鸣的声音:“嗯。”
    盛何遇把她抱到沙发上坐着,坐在腿上,圈着她的腰打电话让人送饭过来。
    打电话时看到她的睫毛依旧是亮晶晶的,一幅小可怜的样儿。挂了电话,他往后靠在沙发上,把她搂着紧贴着他的胸膛,头窝在他的颈内。
    肢体接触,暖融融的。
    盛何遇单手捂着她的腰,声音低柔到就像是大人哄小婴童的语气,“去哪儿了,怎么瘦了这么多?”
    梅晓尽量不碰他腹部的伤,一手搁在他后背,一手放在他胸前,他抓着她的手把玩着。
    “伦敦,柳如那儿。”
    “和她在一起就好。”盛何遇握着她的手贴着胸膛,又哑声说:“上次你妈妈有没有为难你?”
    梅晓不愿意对别人提家里一点事,她不想影响心情,“没有。”她转移话题,“我胃疼。”
    盛何遇连忙摸着她的肚子,“是哪个地方?上边还是下边?”
    梅晓往起坐了点儿,“是这……”里,一大片都疼。
    猛然,下面一股热浪,呃,来大姨妈了。
    她赶紧站起来,可身上这件短袖还是脏了,就在盛何遇面前,她窘迫极了。
    盛何遇起身,英俊的脸庞是和煦温暖的笑容,“没关系,去换件衣服,衣服扔在那儿就是,我去买。”
    梅晓嗯了一声。
    他摸了摸她的头,尽是宠溺,“要什么牌子的?”
    “什么都可以。”
    “好。”
    她去浴室清洗,盛何遇下楼。
    梅晓坐在马桶上,这儿又没有她的衣服,也没有更换的类库,只能先坐着,等着盛何遇回来。
    二十分钟后,盛何遇上楼,自从受伤后好多天都没有走这么多路,上楼时伤口火辣辣的。
    也正好碰到给他送饭的属下。
    “头儿。”他跑过来,一脸八卦,“谁在你家?是漂亮的女孩子吗?”
    盛何遇把他手里的晚餐拿过来,满脸冷峻:“少逼逼,回去。”
    “……你对你家里的那个,说话也这么凶?”
    “那怎么可能。”盛何遇进了屋,关门,把属于无情的关在屋外。
    把晚餐放在餐厅,他进了浴室,梅晓挂着两条赤白的腿坐在马桶上,头发扎起来,又换了一件他的衬衫,又清纯又性感。
    他靠在洗衣机旁,端详了一会儿,唇角含着盈盈的笑意,真美。
    梅晓:“……我腿麻了,不要看了。”
    盛何遇低笑着拿了一片卫生棉,撕开包装,把它黏在一条新内库上面,递给她,弯腰,忍不住又亲了下她的额头,“换好了出来吃饭。”
    “嗯。”她想盛警官真肉麻。
    他出去。
    梅晓穿上类裤时才发现他贴反了。
    她没穿裤子,就他的衬衣,袖子卷起来一些,坐在他的对面。
    她把所有菜都拖到了自己面前,把里面的姜和葱都挑起来,再往他的面前推。
    “我听霍叔说受伤的人不能吃姜,不然伤口会增生。”
    盛何遇说:“我不在乎增生,只要你以后不要哭,我长什么都行。”
    “不要胡说。”梅晓把排骨都给他,“多吃点。”
    “好。”
    两人相视一笑,坐下来吃饭。
    吃完饭,盛何遇接到三个电话,催他去医院,他不去,干脆关机。
    消食期间看一部电影,看完电影睡觉。
    梅晓躺在他的臂弯里,盛何遇干净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庞,他亲吻着她的脸颊和红唇,声音缱绻温柔,“终于能抱着你睡了,不仅现在能看到你,明天早上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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