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离就这样一边射精一边替钮书瑞清洗身子。
    然而想也知道,下体那强烈的冲击定是将他的理智侵蚀得一干二净,让他只会弓身埋在钮书瑞肩窝里用力喘息。
    而钮书瑞在那花洒的席卷下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想开口阻止他,却道不出一个字,只能昂头无声呻吟。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
    终于,钮书瑞在叶离朦胧着把手从阴蒂头上移开的时候缓过神来,抢过花洒便想自己清洗。
    叶离被她这个动作弄的回神,想要抢回来,却在接触到她强打起精神的面容时停了下来,顶着一副叫人心疼的表情,靠在她肩头上,看她囫囵又快速的清理身体。
    或许是钮书瑞的争分夺秒影响了他,接下来的时间里,叶离都没有过多捣乱,只乖巧地替她穿好衣服,扶着她来到临时安排的治疗室。
    因为她的办公室里满是血迹,就算清理消毒了,短时间内也会留下消毒水的味道,或多或少都会引得病人不适。
    所以钮书瑞早在先前就让叶离去叫护士给她腾出一间空的治疗室来,供她待会使用。
    而这个点的病人也早就来了,正坐在门前,战战兢兢地看着四周——全新的环境显然让她很不舒服,没有一点安全感。
    钮书瑞顿时拉开叶离的手,大步走了过去,从头到尾都没有给他任何多余的眼神,全然没了刚才被他带着堕落失控的模样。
    只在离开前急匆匆地叮嘱了一句:“记得去处理伤口。”
    叶离看着钮书瑞扬起笑容和病人说话的模样,刹那间竟不知道该感到开心还是感到难过。
    曾几何时,他的妞妞也是这样对他的。只要一看到他出现,就会立刻露出温柔的表情,细心耐心地听他讲话,让他处在一个极为舒适的环境里,感受那份独一无二的温暖。
    可如今,这份独特,不再属于他一个人。
    她的柔情,是属于病人的。她的身体,也被除他之外的其他三个男人占有过。
    她没有给他留下什么东西,就这样毫不留情地走了,走向一个不让他靠近的世界。
    唯一留下的,就是那虚无飘渺的香气以及关心。
    但这远远不够,这份关心既摸不着,也看不到。
    叶离忽然抬起手来,在面前抓了一下,然后凑到鼻尖,深深地嗅了一口。
    却没闻到钮书瑞一点气味,只有治疗所内清冷的味道,不适又冷漠。
    叶离看着那门前的座椅,突然走到钮书瑞刚才坐过的位置坐下,就这样静静地等她出来。
    一个小时后,耳边总算传来动静。
    钮书瑞带着病人从里面出来,还在温声细语地说着什么,余光瞥到他的那刻显然有些意外,但很快就调整过来,继续和病人交代后续事宜。
    一边说着,还一边陪她走到电梯口。
    叶离就这样一直跟在两人身后,又或者说,是跟在钮书瑞身后,眼神也从未从她身上离开过。
    那病人一走,他就冲了过去,钮书瑞也迅速抬手,制止了他,眉眼带着微微的严肃,叫他硬生生地停了下来。
    一双俊眼猛地垂下,带着哭腔道:“妞妞。”
    钮书瑞只是拍拍他的手臂,领着他往办公室走。
    叶离眼疾手快地勾住她的手指,带着期冀道:“妞妞,你什么时候给我看病?”
    钮书瑞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她已经很久没给叶离做过治疗了。而且不只是叶离,还有好多病人的治疗都被她搁置了。
    近期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光是想想,钮书瑞就觉得心力交瘁。
    但无论如何,叶离愿意主动提及病情,就是一件好事。只是他的动机,显得有些不言而喻。
    于是钮书瑞问道:“你最近有按时服药吗?”
    叶离眼睛一瞪,停了下来,“妞妞!”
    两人本一前一后地走着,看起来是钮书瑞在拉着叶离走,实际上,是叶离心甘情愿地跟着钮书瑞走。
    所以他这么一停,钮书瑞也走不了了,只能回过头来看他。
    只见叶离果然露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似埋怨又似怄气,就差直接扑上来讨要补偿了。
    好在两人还站在走廊上,叶离再不满,也会稍稍顾及一些。
    但钮书瑞其实并不意外,她早就猜到叶离私下没有吃药这件事了,亦或者说,自从她离开叶家之后,他就再也没主动碰过药物了吧。
    “药还是得按时吃的,好吗?”没听见他的回答,钮书瑞便反握住他的手,向他走近两步,“叶离。”
    虽然明眼人都知道,稳定情绪的药物对叶离而言用处并不大,但也算是聊胜于无吧。
    就拿今天的事情来说,若不是阴差阳错地吃了药,叶离指不定会比现在还要偏激。
    而且真正一劳永逸的方法,钮书瑞做不到。
    叶离泪眼汪汪地看着她,一言不发,那眉头却皱的更深了——他的妞妞明知道他不是这个意思,却还是要把话题引到药物上。
    为什么?
    他明明只是希望她能像以前那样,充满包容和关爱的和他说说话而已。
    她知不知道,她已经很久没有纯粹地和他聊过天了。
    叶离看看钮书瑞,又看看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半晌,才把她的手拉到嘴边轻轻舔吻,“妞妞,我的手好痛,你帮我包扎一下好不好?”
    这么明显的转移话题,钮书瑞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她静静地看了他片刻,最终,还是认命地道:“我带你去骨科看看。”
    叶离下意识要拒绝,然而他才说了个“不”字,又忽然止住,改口道:“好。”
    然后高高兴兴地扶着钮书瑞的肩膀往前走。
    途中经过她办公室时,他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刚刚还小孩子气的眼神瞬间沉下,变得阴鸷又冰冷。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盛上阳肯定还在里面。
    但一眨眼,那无处藏匿的戾气便蓦然消失,剩下的只有一双惹人怜惜的狗狗眼,炯炯有神地盯着钮书瑞。
    一进电梯,他就俯身趴在她肩上,嗅着她身上所剩无几的性爱气息,近似呢喃地道:“妞妞,你等下要替我包扎伤口,我只要你,他们都弄得好疼的。”
    “我说了不算,要听医生的。”
    “我只有你一个医生,妞妞。”
    钮书瑞猝不及防被噎了一下,下意识看了他一眼,正巧对上他明晃晃的眼神,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叶离就像是一个执迷不悟的孩童,见她这样,便以为是自己说服她了,得意地笑了起来。
    结果出电梯的时候,钮书瑞突然轻缓又坚定地补充了一句:“听骨科医生的安排。”
    叶离的笑容顿时凝固在脸上,就连步伐都跟机器人似的,下意识地跟着钮书瑞,就像一只落寞的巨型犬,耷拉着毛茸茸的尾巴,寸步不离地跟在主人身边。
    ……
    彼时骨科科室的人不算多,外加医院和治疗所也算是一体的,那医生见是钮书瑞,便给她安排了一下。
    于是叶离的检查结果没多久便出来了。
    但钮书瑞拿过的那一秒就觉得有些不对,“是不是拿错了?”
    那护士的手刚收回去,又伸了过来,将那X光片拿回去核对了一下,然后道:“没错,就是他的。”
    许是见钮书瑞依然不太认可的样子,那护士又看了看手中的X光片,问:“是哪里有问题吗?”
    钮书瑞盯着那完好无损的手骨,心想,没问题,但就是因为没问题,才不对劲。
    她先前分明听见他手部骨骼被压迫折动的声音,也亲眼看到了他右手手腕有明显的扭曲,现在结果却显示没有问题?
    钮书瑞侧过头来,想亲自检查一下叶离的右手,却发现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似乎并不关心。ρó1㈧SF.čóM(po18sf.com)
    人虽然靠在她身边,眼神却是看向手机的,面容也是少有的冷漠,完全没了刚才呜咽喊疼的模样。
    钮书瑞也算是早有所料了,只淡淡的把目光聚焦于他的右手手腕上,从他此时拿手机的姿势可以看出,腕骨和掌骨都没有明显的损伤。
    但还没等钮书瑞上手检查,叶离就已经察觉到她的目光,扭过头来冲她讨好一笑,“妞妞,我要去接个电话,你在这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回来。”
    说完,他便倾下身来想要索吻,却被钮书瑞一个后步躲了过去。
    叶离的脸色低落下来,眉眼间满是氤氲。
    钮书瑞只抓起他的右手,推了推他,“不是有电话吗?快去吧。”
    话音刚落,她便再次低头看向那检查报告,还认真的翻了翻,叶离见状,只得灰溜溜地走向一旁。
    然而就在这个转身期间,两人的表情都产生了明显的变化。
    钮书瑞深不可测地看向叶离,刚才她故意抓了一下他的手腕,他却毫无反应,甚至还想反过手来和她十指相扣,又哪里像是受了伤的模样?
    再看那肋骨的状况,也比她想象的要好上许多。
    可这才过去多久?
    突然间,钮书瑞便想起叶离上次住院时的主治医生说过,他的恢复速度比常人快很多。
    想想也是,自从拆下绷带后,叶离的左手臂就完全无恙了,就连那伤疤……似乎也消失不见了。
    所以,叶离的人体机能确实高于一般人。
    那这件事,他本人是知情的吗?
    看着叶离的背影,钮书瑞陷入了沉思,她总觉得在这个结论之外,还有什么在朝她发着几不可闻的信号,隐隐地提醒着她,去看那有迹可循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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