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光祖沉思良久,还未下决断,门外,一人闯了进来。
    “谁让你进来的?真是没规矩。”
    一人冷嗤。
    “家主,不好了……”
    “出了什么事?”左光祖神经一跳,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眼前这人,可是出了名的稳重。
    这样的人,还从没见过他慌乱到如此地步。
    “奴国……奴国武士……”
    “那个奴国武士失踪了。应该是……应该是被人掳走了……”
    此话一出,左家众人,齐齐变色。
    “谁?是谁干的?”
    左光祖也不淡定了,面色潮红,嘶吼出声。
    “奴国武士本在夜总会里与朋友喝酒……出事的时间,正好是左灿公子出事后不久。”
    “凌城?”
    左光祖双目如同喷火,转瞬之间赤红一片。
    如果,奴国武士在自己的地盘上出了事,那么,左家与奴国的合作,注定会受到很大的影响。
    猜的没错,掳走奴国武士的不是别人,正是剑天。
    最初的计划是在齐云扫荡七八家夜店,忙一晚上,让左家彻底疯掉。
    可,众人进了第二家夜总会时,剑天看到一人很是诡异,一番试探,确定身份,随即把人带走。
    继续杀左家人已经没什么必要了,因为这个奴国武士的出现太令人不可思议。
    东方神州,是绝不允许奴国武士踏进半步的。
    凌城,城西训练场。
    高悬的锁链下垂挂着一个身材矮小的胖子。
    此时,胖子身上一条条狰狞的鞭痕触目惊心。
    贺飞再将皮鞭浸水,冷笑着上前。
    “嘴很硬啊,我倒要看看,是这条鞭子硬,还是你的骨头硬。”
    “啪……啪……”
    贺飞甩开膀子,用力抽打。
    皮鞭每一次挥舞,都能在胖子身上留下鲜红的鞭痕。
    奴国武士的惨叫声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可,这个奴国武士,硬是不张口,一个字都不说。
    没过多久,抽了上百鞭子之后,奴国武士再次晕死过去。
    不远处,秦元武负手而立,目光,瞧着窗外。
    “你这样,是问不出来的,还是我来吧。”
    贺飞冷哼:“我还就不信了,今天,我非要把他的嘴撬开。”
    “泼醒!”
    江炎的声音响起,转而,走了进来。
    贺飞一盆冷泼在奴国武士脸上,一声惨叫。
    即便是意志在坚强的人,也受不了如此酷刑。
    水里,撒了盐,身上的伤口如同被无数蚂蚁啃噬一般。
    茫然抬头,血水顺着下巴向下滴淌。
    嘴里,有气无力的叽里咕噜说了一串。
    “他娘的,别装傻,说人话。”
    贺飞扬鞭,要再次抽打。
    “他说不知道你们要问什么。”
    “也不认识你们,他问,为什么要抓他。”
    江炎深感无奈。一是语言不通,二是这个胖子在装傻。
    从贺飞手里接过鞭子,江炎微微一笑。
    “你为什么在齐云?是谁让你来的,又有什么目的?”
    江炎可不想废话,开门见山。
    胖子脸色微变,眼神有些闪躲。从江炎身上,奴国武士感受到了高手的气息,而且,还是让他恐怖的高手。
    那一声的煞气,让他如坠深渊,目光伸出,露出一丝畏惧。
    “他不想说。”江炎摆摆手,把鞭子扔在一边。
    “武爷,人不能死,天亮之前,我要结果。”
    “能办到?”
    秦元武算是江湖老油条,要说折磨人,手段可多了去了。
    秦元武嘿嘿冷笑:“没问题。”
    缓缓的走到奴国武士身前,秦元武吩咐道:“把他放下来。”
    “去准备点蜂蜜水。”
    “武爷,你该不会是在搞笑吧,还蜂蜜水,你是打算给他养养身子?”
    贺飞有些不太服气。自己什么都问不出来,秦元武的一杯蜂蜜水就能问出来?
    “学着点吧你。”秦元武也不废话,面容冷峻。
    蜂蜜水没有,一个小弟很快就弄来一罐蜂蜜。
    秦元武随手抄起一只小毛刷,蘸着蜂蜜水,刷油漆一般,在武士光溜溜的身体上涂抹。
    “你要做什么?”
    非常生硬的神州话。
    江炎笑了,秦元武笑了,贺飞等人都笑了。
    在这之前,奴国武士一直都在装傻,一张嘴就露馅了。
    他不仅听得懂神州话,还能说上一点。
    秦元武就像在做一个工艺品,认真到眼睛都一眨不眨,可,嘴角的狞笑,让人心里发毛。
    涂抹好了之后,秦元武道:“放到门外!”
    身体被完全固定在一张木板上,然后扔到黑夜之中。
    用不了多久,各种蚊虫,开始叮咬。
    空荡荡的荒地,不断传来撕心裂肺的惨叫,仿佛厉鬼在哭泣。
    摧毁一个人的意志,痛彻骨髓的疼痛远远不够,又痒又痛,神志清醒没有终点的煎熬,才是最高境界。
    窗口,江炎一动不动,愣愣的看着,身后,则是剑天。
    “天宰,这事,不简单。”
    江炎点点头:“你是怎么想的?”
    “左家!”
    再次点头,江炎也猜得出,奴国武士出现在东方神州,与左家绝不会没关系。
    “看来,左家这盘棋,下的很大。”
    “作死,作到这个份上,内外勾结,看来,左家是想被灭门!”
    秦元武摇摇晃晃的出现在奴国武士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
    “现在,是不是想起点什么?”
    奴国武士狠狠咬着牙,依旧一个字都不说。
    “骨头硬,真是没办法。”故作很无奈,秦元武蹲下身:“你以为让蚊虫咬你,这就完了?”
    “你……你想怎么样?”
    看到秦元武的表情,奴国武士彻底慌了。
    他受过特殊训练,一般的刑讯,对他来说完全能扛过去。
    可秦元武不仅会折磨他的身体,还要折磨他的意志。
    让人抬来一只大铁桶,只比武士粗一小圈。
    把人放进去,除了不能坐下,做什么都可以。
    奴国武士想不明白,秦元武这是要搞什么鬼。
    可他也知道,这个铁桶,比刚才的蜂蜜,更加可怕。
    “不,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奴国人,我要告你们……”
    “啪……”
    贺飞上前,狠狠的甩了一个耳光。
    “如果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会把你弄回来吗?装什么良民?”
    秦元武却不在乎,脸色一变又笑了:“我不问你,你想什么时候说就什么时候说。我不急,有的是时间。”
    招了招手,让几个人把奴国武士扔进铁罐子。
    随后,让人抬来一箱沉重的东西,打开一看,就连贺飞也寒毛直竖。
    石棉!
    石棉是一种矿产,看起来像石头,可,用手就能撕开。
    撕开之后如同一根根玻璃丝,很细,也很柔软。
    这东西,扎到肉里,抠都扣不出来。
    很多人听过尘肺,石棉就是引起尘肺的罪魁祸首之一。
    这东西如同一团团丝线,扎到身上,又疼又痒。
    “天挺冷,给老板捂一捂。”
    冷笑着,安排人将一箱子石棉倒进铁通中。
    顿时,铁通之内,就传来杀猪般的惨叫。
    又痒又痛,奴国武士本能的要去挠,可身体稍微一动,就有更多是石棉碎屑扎进肉里。
    “我说,我说……”
    仅仅扔进去半个小时不到,含糊不清的,终于认怂了。
    “靠,我以为奴国武士有多牛呢,原来,也是个怂货。”
    秦元武骂了一句,折磨人的法子,他有的是,只需一瞬间,他就能想到几十种让人活不了死不掉的方法。
    奴国武士像一只刺猬被拎出来,身体扭动,想要挠痒,却又不敢有丝毫活动。
    稍微一动,那些扎在身上的石棉丝就会更深一分。
    “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真他么的贱骨头。”
    休息室里,江炎喝了半壶茶。
    秦元武审讯完了,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左家与奴国勾结不是一天两天了,早在十余年前,双方秘密的就开始接触。
    奴国武士,很乐意在东方神州培植势力,也会帮他们处理掉敌人。
    同样,作为回报,左家要付出巨大的代价,最直观的就是钱。
    而江炎一瞬间就想明白了,奴国不是要培植势力,而是要把东方神州搞得分崩离析。
    如果,再出现割据政权,那么,奴国也就有重新征服东方神州的机会。
    东方神州,就一点不好,人心不齐,一盘散沙。
    奴国人,狼子野心啊。
    这么多年了,奴国人,亡我东方神州之心,仍旧不死。
    “问他,他都知道多少?”
    秦元武道:“我都问过了,他是刚来东方神州,知道的并不多,只说了一个地址。”
    “地址?还有多少奴国武士?”
    江炎微微眯起双眼,这个时候,他应该如何做呢?
    “把人处理掉,然后……”江炎淡声道:“剑天陪他们走一趟,去那个地方看看。”
    “一群猪狗,活口,就不用留了。”
    面色阴冷,江炎的话如同宣判。
    这名奴国武士想不到,他刚到东方神州,左家的一个公子为她介绍了最漂亮的妹子,还没来得及上手,就被抓了。
    而,这一次被抓,成了他生命的终点。
    海东省与齐云省交界处的一个小镇,即便是下半夜,一家烧烤摊依旧人声鼎沸。
    由于临近几条交通要道,在这里吃宵夜的,多半是跑夜路的司机。
    面馆看起来脏兮兮的,可,这并不妨碍食客的心情。
    烧烤摊后面是一整排老旧土房,再之后,便是一片果园。
    果园旁,一人摇着蒲扇,抽着烟,满是沧桑的脸上,透着一丝阴狠。
    尤其是脸上那一条长长的伤疤,仿佛是一条活灵活现的蜈蚣,咧嘴一笑,伤疤扯动,极为狰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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