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娇阳穿着那件白色的卫衣,露着又长又细的腿,洗澡的鞋子湿了,她光着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细细的脚趾很漂亮。牟星从她脚上移开目光,孔娇阳正眯着眼睛对他笑,黑色的头发滴下一滴水,顺着脖颈流进了衣服里。牟星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你把头发吹干。”孔娇阳说:“吹风机坏了。”然后她转身进浴室拿出条毛巾,蹲在他身前,“你帮我擦干吧。”她睁着大大的眼睛,脸颊有些红,嘴唇也是,蹲下的角度牟星看见了她衣服底下的风景,牟星拒绝,“你自己擦吧!”孔娇阳站直身体,“那就不擦了,反正外面很暖的。”牟星叹气,“那你坐。”孔娇阳露出了得逞的笑容,她双膝并拢,坐的乖乖的,可牟星的眼睛就乖不起来,他盯着孔娇阳的双腿,感觉自己的另一条腿也长了出来。
    好在孔娇阳只是再看他的脸,他拿起毛巾温柔的擦她的秀发,她的发质很好,又黑又亮,指腹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耳朵,牟星只觉得烫手,他的脑海里已经在想他的双手是如何抚摸她的耳垂、脖颈、锁骨,还有衣服下他无数次幻想过的地方。
    “你怎么了?”孔娇阳担忧的望着他,牟星被这声音打断了他流氓的想法,双脚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孔娇阳跟着站起来,白嫩的小手摸着他的额头,疑惑道:“我以为你发烧了。”牟星脸红的更厉害,是有一个地方发烧了,急需退热。
    孔娇阳去拿床柜上的空调遥控器,把空调调低了几度,又去把窗帘拉上,牟星的心随着拉窗帘的声音疯狂的跳动起来,孔娇阳笑着对他说:“可能是太晒了。”她从小冰箱里拿出一瓶水对着他摇晃,“要喝这个吗?”牟星点头,孔娇阳拿着水几步走到他身边,“给你。”
    她的卫衣大大的只露出半只小手,可对牟星而言解渴的就是这只小手,他没有拿起瓶身而是握着她的手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怀里。孔娇阳没想到牟星会忽然拽她,她全身的重量都坐在了牟星的双腿上,她急忙问:“有没有压疼你。”牟星点头,孔娇阳要站起来,牟星按着她不让她动,孔娇阳低头疑惑的看着他,牟星无奈的笑道,“你这么轻怎么会压坏我,”是我自己想的疼。“孔娇阳,”牟星叫她名字,牟星在她眼中看见了自己,他喜欢她看他时专注的眼神,在这样的眼神中他的声音都如同被焚烧过一样的暗哑,“我能亲亲你吗?”孔娇阳没有回答,她双手捧着牟星的脸颊,将红唇印了上去,牟星像是得到了许可,大手按着她潮湿的头发不让她同自己分开,他张开嘴巴,轻轻吸吮她的唇瓣,孔娇阳红着脸不敢看他只好闭上了眼睛,她也学着牟星的样子吮他的唇瓣,牟星的反应可激烈多了,他呼吸粗重,将舌头伸进了孔娇阳的嘴巴里轻搅着,孔娇阳的小舌头同他纠缠在一起,吻了一会后,孔娇阳忽然吸了吸他的舌头,牟星整个人像过电一样,他按着孔娇阳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胯间,孔娇阳睁开了眼睛看他,牟星放开她的嘴唇,“帮帮我。”
    孔娇阳明白那是什么,她双手拉开牟星的裤链,牟星一只手引导她从内裤里将他的肉棒拿出来,她手上握着那又硬又热的肉棒,不敢低头看,“我要做什么?”牟星亲亲她的眼睛,“你亲亲我就行。”于是牟星握着她的手在肉棒上上下动着,唇舌在她口齿中肆意索取。
    孔娇阳被吻的呼吸不顺,舌根也隐隐刺痛,她微抬起头,牟星的唇舌就跟着轻啃她的下巴,舌尖划过她的脖颈,在她耳侧流连忘返,孔娇阳的手上也不好过,不停地撸动她的手已经酸了,她小声问:“什么时候好呀?”牟星从她耳边抬起头,“累了?”孔娇阳点头,牟星压着嗓子说:“你亲亲我然后对我说射吧。”孔娇阳学着他的样子咬他的下巴,舔他耳垂,小声在他耳边说:“射吧。”牟星声音粗重,手上也动的更快了,可还是没有停,孔娇阳从他耳垂离开,吸吮他的脖颈,牟星难耐的仰起脖子,孔娇阳看他凸出来的喉结,伸出舌头舔了上去,牟星闷哼了一声,然后他感到手上有一些热热的黏黏的东西流了下来。
    他的梦醒了。
    孔娇阳的行李并不多一个小行李箱,外加一个小背包。
    牟星接过她手里的行李箱问:“怎么出来了?”
    孔骄阳说:“我看你没给我打电话,怕你把我忘了。”
    牟星笑了一下,“我本来想和你叁点多的时候喂完小鹿在回去的,所以才没叫你。”
    孔骄阳屁颠屁颠儿的跟着他,听了这话纠结的说,“那…”
    “没关系,现在回去或者是喂完小鹿回去都行。”牟星宽容的说。
    孔骄阳是想喂小鹿的,但中午的时候听见他们员工说晚上回到市里要一起吃饭。
    要是等到叁四点钟他就该晚了,“我们还是现在回去吧,可以下次再来喂小鹿。”牟星“恩”了一声把她的行李箱放进后备箱。
    然后给她开了副驾驶的车门,等她坐好才轻轻关上门。
    此时的律长迪和他的小伙们都惊呆了,他们坐在大巴里望着那绅士的老大仿佛见到了鬼,牟星的没礼貌是出了名的。
    有一次一个视频网站举行年度盛典邀请了他,他穿着某大牌的新款西装好看的不行,他们公司账号还学着明星发了活动照。
    那天晚上他们兴致勃勃的点开热搜,结果他们老大被骂得特别惨。
    原因是当天有个网红出身转型娱乐圈的当红小花同他一起上台领奖,上台的时候他走在人家后面就没帮人家提裙子,下台的时候他直接走人前面去了。这都不算什么,关键台下的时候他嫌人家裙子在脚边碍事,直接甩到椅子后面去了,那个嫌弃劲隔着屏幕都溢出来了。
    当时这小视频就被人家粉丝拍下来了,转身就发超话了,微博一下子就上了热搜。
    律长迪潜意识不相信他们老大会和螳螂精有点什么。
    他想这天上如果不是要下红雨,就是老大怕螳螂精没力气开门。全然忘记这两天他们老大一脸温柔的给人家夹菜。
    牟星开了一小会儿车问她:“困不困?”
    孔骄阳摇摇头,“不呀。”
    牟星又问她:“喝不喝水?”孔骄阳摇摇头,反问:“你要喝吗?”
    牟星想了想,“那你帮我打开吧。”孔骄阳乖乖的给他打开了,他接过水喝了一口,递了回去。
    孔骄阳接过来拧好盖子放在一旁。
    两个人又没话了。
    隔了一小会儿牟星又问:“要听歌吗?”
    孔骄阳点点头,又怕他看不见,“好呀。”
    “那你拿我手机,密码是170405。”他的手机密码是公司成立的日子。
    孔骄阳拿起他的手机打开了,看着他界面上一个个小图标她没几个认识的。
    她对音乐软件还停留在QQ音乐,酷我和酷狗。
    牟星说:“用网易云,左上角红色的就是。”
    孔骄阳点开,问他:“你想听什么?”
    牟星说:“陈奕迅吧。”孔骄阳搜索陈奕迅,然后点了全部播放。
    孔骄阳很久没有听过歌了,更没听过陈奕迅,她上学的时候很喜欢陈奕迅和周杰伦,用现在的话来说是他俩的迷妹。
    拦路雨偏似雪花  饮泣的你冻吗
    这风褛我给你磨到有襟花
    是富士山下,这些十几年的老歌她都听过。
    这首歌当年她还曾不服气过,因为林夕的那句,其实,你喜欢一个人,就像喜欢富士山。你可以看到它,但是不能搬走它。你有什么方法可以移动一座富士山,回答是,你自己走过去。爱情也是如此,逛过就已经足够。
    当时她年少无知,跟着小伙伴说,我不能搬走它,我可以搬进去啊,我要住在山里,住进他心里,真正喜欢逛过不可能足够,真正喜欢的人爱过怎么可能分开?
    后来她把这套理论实践了,实践对象是牟星。
    年少时孔骄阳是真的这样想也这样做了,可她没想过她们会分开这样久。十年过去了虽然她依旧想要和他在一起,可是她却明白,“错过”可能才是她们最后的结局。
    孔娇阳不知道的是,富士山本来就是私有的。
    如果牟星是富士山,那么她早就拥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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